说完,起身就往外冲,沿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村里唯一的大夫刘郎中,按照辈分,连翘得喊他一声刘爷爷。
刘爷爷到连家的时候,一屋子人已经散了,李氏已经被抬到了床上。
“连翘啊,你娘这是小产了,原本身子就弱,上回生你弟就没没养好,又加上这么一遭,往后再想要孩子怕是不行了。”
连翘听到这话,心里了然。
“刘爷爷,你开点药让我娘养养吧。”连翘帮着李氏掖了下被子,眼睛一晃,就看到门帘后面连梅花正在偷看,见她看过来,急忙放下莲子额,匆匆走了。
连翘心里冷哼一声,起身走到王氏屋子里,这会儿三人都在。
“奶,刘爷爷的诊金,您给我吧。”
“给啥诊金?你爹要药养着,如今你娘也得要请大夫,你们一家子用药养着得了!还要不要人活了!”钱氏一听说要钱,梗着脖子大声嚷嚷了起来。
“你找谁要诊金呢?大夫是你去请的,娘可没点头,有本事你自己给啊!”连梅花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从小就被王氏宠着的连梅花,在连家那是横行霸道,逮着谁骂谁,逮着谁打谁。
连翘冷冷得看着三个坐在炕上的人,心里一阵冷笑。这三个人,还真是嗜钱如命!
“我这手里也没钱,今儿个你爷爷不是带着你爹去镇上瞧大夫了?我这身上的银钱都让你爷爷拿走了。”王氏运气平缓。
连翘走到屋子里的小板凳坐下,双眼冷冷地扫过眼前的三人,最后停在了王氏脸上:“奶,家里有多少钱我不知晓,可我小姑的嫁妆钱我知晓有不少的。”
“你敢打我嫁妆的注意!我撕了你!”连梅花在炕上一个挪步就要起身冲过来打连翘。
“小姑,你是不是忘了三日前我在池塘洗衣服的时候你把我一把推到了塘里,看着我差点儿淹死?你说要是我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你那嫁妆还用得着吗?”
连翘冷冷地盯着张牙舞爪向她冲过来的连梅花,冷冷道。
三天前,原主在洗衣服的时候,连梅花就一把把原主推到了池塘里,看着她活活淹死,最后还是原主的哥哥二林将原主的身子捞了起来,最后芯子换成了连翘。所以,连梅花是欠了连翘一条命的。
连梅花脸色煞白,刚刚还想往前冲的身子就这么停下了。
“你你……你敢!”连梅花语气狠厉,只是那颤抖的声线还是透露出了她的心虚。
钱氏听到连翘的话,转头就去看连梅花,见她是这个反应,心里也一惊。她这个小姑子竟然敢做这种事,这要是往后她这么对自己,那可咋整?
王氏一把按住连梅花,看向连翘的眼光已经带着不善:“连翘,咋地说梅花也是你小姑,你咋能诬蔑她?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去把你娘叫过来,我要好好儿问问她平日里都对你们说了我啥话!”
“我娘还躺在屋子里没醒呢,奶要是想逼死自己媳妇儿,也用不着这么折腾我娘,直接给我娘一碗老鼠药毒死了算了,顺道也把我毒死了,要不我可是会去报官的。”
连翘一字一句说着,语气平缓,可是王氏确实被这气势给压了回去。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连翘站起身,“奶,我这就去找村长和里正借钱,我这嘴巴不紧,他们问啥我就答啥。”
说完,好不迟疑,转头就往外走。
连梅花慌得不行,急忙拉着王氏的胳膊,面带祈求。
王氏也慌了:“你个死丫头想干啥?这是要翻天了?”
王氏语气也是凶狠,平日里只要大声对连翘吼两句,连翘这丫头吓得跟什么一样,今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这下是真慌了。
“诊金我给!要多少?”
连翘目的达到了,转过身,看着王氏,冷冷道:“不多,一两银子。”
“一两?你娘是金子镶的?”王氏一下没忍住,吼道。
一个鸡蛋是一文,一斤白面也才五六文,一千文才是一两银子,这都够三口之家半生活了, 王氏当然是不乐意了。
连梅花想说话,却被王氏拉住了,一旁的钱氏这会儿却安静了。
“这里头有我娘的诊金药钱,还有往后调理身子的补品,我调养身子的补品。奶要是觉着小姑的名声值不了一两银子,不给也成。”
连翘始终不疾不徐,她以往可是谈判桌上的高手,王氏和她以前那些对手比起来可差远了。
王氏咬牙暗恨,自己这个没用的孙女,现在竟然敢来要挟她了!
钱氏眼珠子直转,家里的银钱都是婆婆管着,婆婆一向疼梅花,谁知晓她究竟给了多少好东西给梅花?要是连翘能要出一两银子,到时候她就可以想法子去抢过来。
“你敢打我嫁妆的主意!死丫头,早知道我那天该让你活活淹死!”连梅花狠狠瞪着连翘,漂亮的大眼睛通红一片。
作为连家的小霸王,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奶,你给不给?”连翘看都不看连梅花一眼,向王氏逼问。
“给!我给!”
王氏恶狠狠地说着,眼睛扫到钱氏,想到这事儿都是她引起的,心里火气更是直冒。她一脚揣在钱氏身上,“还待在这儿干啥?给我滚出去!”
钱氏被踢一脚,身上疼不说,还被骂了,一肚子气。但是这时候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出了屋子。
王氏爬到炕头,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两银子,抬手狠狠地往连翘身上砸去。
连翘往旁边儿一躲,那银子砸到墙上,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连翘捡起地上的银子,瞥了一眼坐在炕上气得不行的两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带着空间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