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是在莫兰青的唠叨中结束的,初雪洗了碗把杂乱无章的客厅和母亲的房间收拾好,又给莫兰青洗了脸和脚让她换了睡衣去床上睡觉。
弄好这一切才拿了睡衣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穿着深V衣包臀裙化着精致妆容的的自己微微发愣。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不知道,而她唯一知道的却是,只有做这一行才不受时间限制,当母亲出事时才能及时赶回来。
涓细的流水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捧了冷水拍到脸上准备洗脸。
母亲正常时其实还没事,像今天这样跟人吵架什么的都是小事,她最怕母亲的病情发作时的那种样子恐怖的样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建议她把母亲送精神病医院去,可差的精神病医院很吓人,母亲去呆过几个月,被里面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好的精神病医院却又价格昂贵得可怕,根本不是她这点收入所能负担的起的。
她需要钱,而且是急需要钱!
因为有了钱之后她就可以送母亲去好的精神病医院治疗,有了钱就可以把乐乐接回来跟她一起住,有了钱她甚至可以搬离这个贫民窟。
可赚钱好难,尤其是她现在的情况,不能找固定的工作,只能干这种替人当挡箭牌的工作,而这种工作的后遗症就是要被甩了的女人恨上好一阵子。或者被某些男人给纠缠好一阵子。
这样的工作工资虽然高,但并不是天天有,偶尔十天半个月她都还没接到一单呢。
洗漱完毕,换上金源酒店的工作服,化了个跟职业相配的妆容,看了眼已经睡着的母亲,便又拉开门出去了。
晚上,她在金源酒店做酒水推销员,这是她现在还保留着的兼职,只因为这份工作的收入还算不错,在她情感咨询业务青黄不接时可以弥补一下家用。
……
中午下班后,易天泽独自走在街头,耳边响起的是陈伯反馈回来的信息:“手机号码已经注销,是空号,而名片上那个什么婚姻感情咨询所也查不到,根本没这么个婚介公司。”
倒是叫安琪儿这个名字的人很多,不过大多是外国人,纽约这么大,要一个一个的去约见也不现实。
的确不现实,而且安琪儿这个英文名字应该是她后来取的,而她之前念书时用的英文名字是Belle。
于是,他便让陈伯不要再找了,没有任何头绪,在纽约近两千万人的国际大都市里寻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那已经不是技术问题了,估计只能凭运气了。
11月底的纽约已经有些冷了,天空中飘着雪花,他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街头,却并没有撑伞。
不由得想起五年前和她在一起的场景,那时的她傻乎乎的,最爱在下雪的天拉了他的手,然后俩人一起慢慢朝前走。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掏出钱夹来,打开,钱夹里是她和他手牵手走在白雪皑皑的街头。
而照片后面,是她娟秀的仿宋体:听说一直走下去,就能到白头!
他把钱夹收起来,微微望天,雪花太少太小,而他要跟她白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纸婚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