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不想再看地上这个人多一眼,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是的,想到这个女人在这里呆过,他不能再忍受任何多一秒的时间。
虽然知道,这个人是被逼的成分比较大,可是偏偏要,又当又立,纪宴就没办法同情和理解了。
直接说,她就是被纪雅派来陷害他的,他可能还会欣赏一下她的坦率,觉得这个女人,还算有点闪光的地方。或许她是想要成全她自己,所以表达自己的心愿,可对纪宴来说,那真的是无比恶心,因为他在她的感情里面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工具,她自己感动自己的工具。
有些人,自以为深情,从来不想,被爱的那个人,会被放在什么样尴尬的位置上。
纪宴直接往外走,带着保镖,并没有走电梯,而是走了楼梯。周而复始的脚步声里,纪宴的头脑,越发冷静。
纪雅肯定是有后招的。
当纪宴脱身的时候,那些记者们还堵在前门,有胆子大的,在电梯口等着,为的是拿到爆料中的第一手资讯。
纪雅这一招其实是冲着连月去的,估计是想把连月逼急了,提出分手的话,承受不起这个结果的,是纪宴。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孤立无援。没有钱的纪宴,也会被纪雅剥夺权利,这场豪门战争等于是提前宣布了结果。
纪宴坐在车里,静静看了一会酒店门口的热闹,点了一根烟。抽完一根烟的时间,纪宴看到洛梨被簇拥着出来,戴着口罩,穿着酒店的浴袍,旁边跟着的人,像是她的经纪人。
闪光灯,几乎要亮瞎人的眼睛。
这场戏,或许提前落幕,或许是终于开场。
参与这场戏的,到底有多少人?纪宴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如果胜利的女神青睐自己的时候,这些原本帮着纪雅的人,又会很快就倒向他,都是墙头草,不足为惧。
纪宴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去泡澡,他感觉自己洁癖发作了。其实也没碰到那个女人,却就是不舒服。
洗澡的时间,叮嘱过,任何人都不能够来打扰他。酒意算是彻底消退了吧,那种燥热的感觉消失,纪宴心满意足。
助理在这个时候来汇报,“就在刚才,洛梨去了警察局。”
“去警察局?是准备告我对她做了什么?”
助理顿了顿,“是。”
纪宴笑了一声。
助理心里说,爷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这在国外被指控是一件多麻烦的事情吗?这里可不比国内,也不是黑国内的意思,就是特别麻烦。
以前也出过类似的,能用巨额赔偿金解决的事情都还好,最怕的是罪名落实,而且陪审团制度,流程走起来,没完没了,完全可以把人拖死,尤其是像纪宴现在这种事业处于上升期的人。他真的,耗不起。
“让她去闹,我倒是要看看她到时候怎么自圆其说。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我还要告她性骚扰。”
纪宴想到连月,在国内的恋人,空间和时间的距离,她会不会受到影响?可能不一定不相信他,但心情是一定会有影响的。
所以纪宴不能不重视这件事。
“去找律师,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助理这一次又是讶异了一下,纪宴的性格散漫,很多事都懒得计较, 以前什么事儿都遇到过,连有人说他吸毒,他也就是发发律师函,吓唬吓唬对方,打官司?懒得浪费美国时间。可见这一次是触到了逆鳞,所以要维护自己的权利,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那个在国内的未婚妻。也是,纪先生可以不在意,但女人不一样啊,心可以比针眼还要小,又很是娇弱,必须要在掌心之中呵护。
“不,这一次的官司,无论如何都要打。不管对方打不打,我肯定是要找对方的麻烦。”
纪宴的神情,平静之中,戾气腾腾。
……
看到今天的新闻,陈宝儿简直要气笑了。这个洛梨什么玩意儿?居然敢说纪宴对她性骚扰?
这肯定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看,你看看,你当初死活喜欢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恶劣的性格。就算是纪宴有了真的喜欢的未婚妻,人家还那么有钱,纪宴还不是跟从前一样,在外面乱玩?你能够制服得了这样的男人?我跟你说,你必须要醒悟过来。绝对不能够再跟这样的男人有任何牵扯。”陈华东教训完陈宝儿,随便吃了两口早饭,离开家,走的时候,叮嘱陈宝儿继续在家里面专心写悔过书。
三遍了,陈华东还是不满意她写的东西。
陈宝儿始终不能够出门,被牢牢看管着。陈华东的数落,她能说什么?一句话都不能够说,因为她也知道纪宴的性格,指望一个花花公子收心?听着就觉得可笑呢。
陈宝儿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滚下来。
即便是他再在外面玩女人,却也没有她的戏份。
到底是谁更可悲?
陈宝儿正在难过的时候,白娆娆从楼上走下来,旁若无人得坐在陈宝儿对面吃起早饭来,对于陈宝儿的发癫,她视若无睹,只是吃饭的时候,明显用得很香,比从前要多吃了小半碗艇仔粥。
“别伤心啊,想开点,男人渣,贱人就有机会了。”白娆娆对着陈宝儿微微一笑,翩然离席。
贱人,骂谁贱人呢?
陈宝儿回过神,想要找白娆娆麻烦,那个小贱人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
白娆娆现在是陈宝儿惹不起的人。
陈宝儿对国外的法律还是比较清楚的,她在家无事,仔细研究了一下洛梨指控的那些点,看上去有干活,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洛梨的公关也是不得了,公开出来的资料都是对她有利的,现在国内的舆论,都站在她那一边,谁让洛梨现在正在上升期,名声还挺好的,纪宴就不行了,恶名在外,不少出入声色娱乐场合的照片出来。
如果民意审判能代替法律审判的话,纪宴现在已经死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他。陈宝儿虽然有时候挺恨纪宴的,可是看到网上那些人蹦跶着出来黑他,说他欺男霸女各种恶劣行径,陈宝儿忍不住生气。
纪宴就不是那种在男女关系里的会用强的人。
陈宝儿生气归生气,也知道纪宴肯定会做反击的,只是连月会怎么想?
陈宝儿想了想,出门是不能的,至少不能从大门堂堂正正走出去。她研究过,最方便逃走的是走廊最边上那间房,刚好是白娆娆现在住的房间。
白娆娆和陈华东也没有住在一间房里,白娆娆有自己的房间。陈宝儿觉得陈华东真的虚伪,都跟能做自己女儿的人谈恋爱了,还要玩这些有的没的,自欺欺人。
陈宝儿虽然出去不自由,但是这里的每间房,除陈华东的房间都可以随便进,所以陈宝儿很不费力地进入了白娆娆的房间。
啧啧,这些包包,这些衣服,都是限量版的,陈宝儿气不过,把最贵的那款拿下来,没拿稳,包掉下来,一个移动硬盘滚出来,上面写着纪宴两个字。 老婆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