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我就知道他们在做夫妻的那事。
“不用了,我想看看冬儿。”
小弟那边想了一下:“睡着了,我拍视频给你看。”
小弟起身下床,打开了视频,我接了起来,宁致远在一边看着,但是小弟看不到他。
小弟走到一边,把视频对着冬儿,很快冬儿出现在视频里面,嘴里放着一个奶嘴,怀里抱着一个小熊,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裙,大腿都是露在外面的,肥嘟嘟的。
一双小脚丫交叠着。
“睡着了。”
小弟告诉我,压低声音。
我问:“和你们一个房间?”
“不放心?”
“怕你们带坏了冬儿。”
“怎么会呢,早熟了,这都深夜了,冬儿深夜从来不醒。”
小弟好笑,宁致远发呆的看着冬儿,他还没怎么喜欢,冬儿就走了,当然心情不好。
“怎么突然想看?”
小弟那边问我,我说:“想她了。”
“最近宁致远没有为难你?”
“还好吧。”
我说话的时候小弟奇怪:“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接了一个官司,死了一个孩子。”
“这么严重,那你身体吃得消么?有没有去检查,你贫血,别胡来。”
宁致远看着我这边,我没事一样:“看冬儿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怕你心软,太纵容他了,把身体都搞坏了,年纪轻轻的就……”
小弟那边沉默了一会:“对了,给你买了一块石头,拿给你看看。”
“不看了,你们休息吧,看看就行了。”
“下次拿给你。”
“嗯。”
我这边先挂了电话,宁致远说:“他们和我女儿一个房间,还做那种事情?”
“好像你没做过一样。”
“那不一样。”
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你的意思是,因为冬儿,让他们夫妻什么都不做?”
“把冬儿送回来。”
终于还是说道了点子上。
“那我说了不算。”
我盖着被子,睡不着,想起冬儿的小样子,可爱的心都醉了。
宁致远躺下:“你怎么贫血的?”
我还以为宁致远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不太清楚,检查说是贫血。”
“你也不去看?”
宁致远不是很高兴,我看着他那边,很长时间,看的他都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来看我。
“你关心我?”
“你跟傻子一样,气的我想掐死你!”
动不动就想要掐死我,却不动手。
我真希望他忽然起来,然后掐死我。
“明天去检查,我要知道原因。”
我没理会,转开脸看着房顶,心里想:就算是石头,放在怀里也暖和了,何况宁致远是个人,又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
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宁致远又说:“我想冬儿,你再打一个电话。”
我睁开眼又闭上:“明天吧。”
“过了十二点就是明天。”
“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也是明天。”
宁致远:……
我笑了!
这一夜宁致远都没怎么睡,不知道是睡了一天睡不着了,还是看见冬儿想的睡不着。
总之一夜没睡。
早上起来宁致远就有起床气,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起来之后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不如打我一顿。”
看宁致远真的那么生气,我好心提醒。
“勇气可嘉!”
说完宁致远转身去洗的澡。
看着宁致远的背影,感觉这一天就好像是在和一条鱼吵架,滑腻腻的我说什么他都不懂,他还在水里张狂的给我吐泡泡。
从浴室出来,宁致远带着我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宁致远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除了贫血我还营养不良。
医生的建议是荤素搭配都吃一点,但是我不吃荤。
“吃饭都没钱?”
“不吸收我有什么办法?”
我每天也都吃三餐,不吸收那也不是我的问题,好些人想要我这种体质还没有呢。
宁致远这一路都不理我,却带着我去吃了一顿好的。
“回去还和我说,要我跟他回宁家。”
但唯独这件事我不同意,最后宁致远也只好打消了念头。
忙碌一天,我又去看了原告。
因为案件在审理的时候,孩子的遗体不能火化掩埋,而殡仪馆的门口每天都有很多的人聚集在那里,有些是出于同情看望的,有些则是来捣乱的,有些是专门采访的。
现在原告两人已经苦不堪言。
看到我的时候,两个人也很无奈。
面容满是疲倦。
我也想要安慰些什么,但是这些是舆论造成的,而舆论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带来困扰。
都是他们应该接受的。
说了几句话,我才和宁致远离开,回去又睡着了。
“你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到底要睡几个小时?”
“……”
我还没说什么,他反而是不高兴了,我这么睡难道不是因为他晚上不让我睡觉,把我的生物钟都给搞乱了?
下午没事,宁致远要开会,把我带到了政府那边。
下了车宁致远走来这边,我刚出去他就走到了我这边,我奇怪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宁致远拿着我的公事包,把我的衣服拿下来,一手提着包,上面放着我的外套,另外的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去政府里面。
我从后面跟着他,目光凝视着他握着我的手。
他的手是没事了,但这反常的举动,莫不是后遗症?
“州长,夫人。”
张理事就在门口等着我们,宁致远答应着朝着里面走:“还有多久?”
“三分钟。”
宁致远停顿一下:“先去开会。”
这话是对我说的,因为他转身看了我一眼。
随后宁致远带着我去了会议室。
到了门口我说:“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吧,我跟着不合适。”
“趁我开会跑了就合适?”我也是好心,没想到宁致远会这么和我说话。
一边就站着张理事,我能感觉到张理事少有的同情目光。
“开门。”
冷冷的,依旧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倨傲。
张理事推开门,宁致远拉着我进了会议室。
我有种要被凌迟的错觉。
进门宁致远把我的东西放下,拉了一把椅子给我:“先坐一会。”
我感觉那椅子上面有无数的针尖,坐上去难受。
但还是看了一眼张理事坐下了。 离婚之后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