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一扫从容平静,双手卡腰:“你要气死我?你再说一次?”
“再说也是这样,你拉着我,你拆散了我的姻缘,还有心来说我?
麻烦,您老人家好好想想,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
说完我就走,宁致远紧跟着追了过来,但我不等宁致远跟着我过来,我已经回了楼上。
拿了点东西从楼上下来,宁致远也走到楼下了。
我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他问我:“你还真生气了?”
“我不是神,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既然已然生气了,那我们不如好好说说。”
宁致远一脸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的样子,我站了一会:“说什么?”
“说你和沈辰天的事情?”
“我们有什么事情?”
“刚刚你说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什么意思?”
“本来就是,还用我说?”
“胡说你们都没有开始过,怎么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是不是破坏了你心里清楚。”
“我没破坏!”
“……”
我没继续说,看了一眼在下面看我们的冬儿,冬儿说:“爸爸,你又在欺负妈妈了?”
宁致远一脸和善:“明明是妈妈欺负我,什么时候是爸爸欺负妈妈了?”
冬儿不高兴:“明明就是爸爸欺负妈妈,妈妈都不说话了,我都看见了,爸爸不让妈妈下来。”
冬儿很快走到我面前,拉着我下楼:“妈妈,我们下去。”
跟着冬儿从楼上下来,冬儿把我送到门口,转身又回去了,我在外面站着,就看到冬儿用手指着宁致远,不知道说着什么,宁致远一脸委屈,好像在和冬儿解释。
正看着他们的时候,东方云坐着轮椅过来,我转身看他,他说:“你有个好女儿,已经开始帮你说话了。”
“这应该不是你想要和我说的事情才对。”
东方云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书:“这是今天我要看的?”
东方云随意拿走了我手里的书,看了看:“心经。”
“你既然是心魔做乱,不如先看看心经,如果你看的进去就看,看不进去再做其他的打算。”
东方云翻开心经看了一会,随手扔到了地上:“看不进去。”
我顿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心经,打算走过去把心经捡起来,结果不等我去捡,冬儿已经走到这边,把书捡了起来,送回到我手里。
“妈妈。”
“冬儿真听话,去玩。”
“妈妈,我想要看看那边的花,你陪着我去看花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大树下面的几盆花,花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凋落的叶子,没有其他。
冬儿却和我说,那里的花很漂亮。
“冬儿,一会妈妈陪你去看好不好,你也可以和爸爸去看。”
“妈妈,爸爸不喜欢花,冬儿也不喜欢和爸爸去看。”
“我过去一下。”
我带着冬儿去看花,东方云也跟着到了大树下面,我蹲下看着已经凋落的几盆花,冬儿蹲下开始看花,一边看冬儿一边发呆,好像变成了木头人一样。
“你女儿是不是有什么病?”
东方云在我身后问我,我回头看他的时候宁致远已经拿了一件外套走过来了。
看我回头宁致远说:“我女儿都好好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女儿有病了?”
宁致远走到冬儿身边,给冬儿披上一件衣服。
冬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几盆花,好像是进入了另外的一种状态,完全已经忘我中。
“你女儿看着很好,但她一下就没有什么反应了,你还觉得很好?”
“当然很好,我女儿只是很喜欢思考而已。”宁致远自然是有他的一番道理,那是他女儿,不管什么样子,他都是喜欢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绕到大树后面抬头看着树的上面,树叶都没有了,穿过缝隙能看到蓝色的天空,想到我在这里听见宁致远拒绝冉素雪的时候。
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但是冉素雪已经死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这双手不是没有邪恶,我也曾杀过人。
“你在干什么?”
东方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问我,我转身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我身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忽然转身去看他,他一笑:“你在看你的手,是因为你杀过人?”
“……”
聪明的人可以不是神经有问题的人,但是神经有问题的人,一定是聪明的人。
这一点,被东方云诠释了。
“我是杀过人,所以看看还有多少血没有洗掉过。”
东方云很惬意的坐在那里看着我,我忽然发现,友情会扼杀一个人所有的善良。
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宁致远那边,他没过来,我奇怪宁致远怎么会那么安静,绕过去看宁致远,结果他正蹲在冬儿的身边陪着冬儿。
好像个傻子一样,蹲在那里蹲着。
我看了一会转身去看东方云,东方云说:“你杀了素雪,你有没有恐惧过,后悔过?”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心经,东方云笑了一下:“你用这东西来洗涤心灵,你觉得有用么?”
“我从来没用这个来洗涤心灵,因为我知道因缘际会,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求不来,躲也躲不开。
有些人注定要死在我手里,有些人注定要欺负我,但是这些总会过去,不会一直那样。”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杀了素雪,一切都是你应该的?”
“或许不应该,但是我已经把她杀了,而且我要是不杀了她,那她就会杀了我。
就算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会改变决定,为了我自己,我一样会杀了冉素雪。
我做过很多的错事,害死过很多的人,但是我并没有冷血到没有悔恨。
小时候我去小学读书,我的后张桌有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因为很调皮,他总是用手抓住我的小辫子,在老师讲课的时候,趁着老师不在意抓一下,把我的头拉到后面,我会一下仰起头过去,那种天旋地转是我这辈子都很恐惧的事情,我曾一度陷入了恐惧当中两周。
我每天都很害怕去上课,我甚至和我妈妈说,我不想去上课,我妈妈问我,为什么不想去上课,我说我就不想去, 妈妈问我为什么,我不敢说,我觉得我很没用。” 离婚之后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