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转身就走,我拉了他一下,还来不及做什么,他就已经离开了牧场,朝着前面走去。
他走了出去二十米,那些狼就围绕着他,但是那些狼却不敢靠近宁致远,只是围绕在他身边伺机而动,每次那些狼想要攻击,宁致远都会马上发现,然后转身去看,那些狼一接触到他的锋利眼神,就会停下或者是后退。
宁致远不着急着走,他始终都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直到他说的桥那边。
宁致远不紧不慢的走到桥上,他回头看着那些一直虎视眈眈的狼群。
上去之后他继续走,我看那些狼走到了桥的后方,我才从这边出去,很快追上了他们,到了那边之后就在后面把棉服脱下来点燃。
狼很快惊慌起来,朝着我这边跑过来,宁致远立刻把手里的棉服给点燃了,快速走到了对面把棉服给放到桥头那边。
狼群开始躁动,一会朝着我,一会朝着宁致远,但就因为这样,狼群才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更要命的是,他们都害怕我和宁致远手里的火,所以他们不敢扑过来。
过了很久,终于木头快要没有了,那些狼都扬天吼叫,好像是在说他们失算了什么的话。
宁致远站在对面,一直注视着其中的一只狼,我这时候才发现,那只狼就是之前宁致远给他一块牛肉,而且每天晚上都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只狼。
整座桥都被烈火烧着了,而它们终于走投无路,那只狼走在前面,像是猎狗们一样趴在了地上,面对着宁致远那边,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他们臣服了。
那只狼双脚朝前,把头放到自己的双腿上面,这说明他是已经臣服了。
但是……
宁致远能有什么办法?桥已经这样了。
眼看就要烧到了狼群的身边。
但是很快其他的狼也都按照那只狼的作法,趴在地上,等待着宁致远放过他们。
十几只狼都趴在了那里,宁致远立刻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朝着桥梁上面拍打,很快他把那些火都弄的差不多了,他立刻大喊:“快点,快!”
“……”
我是震惊的,狼能听懂他的话么?
但是那些狼忽然起身站了起来,窜跳着朝着宁致远那边扑过去。
“我的天!”
我立刻惊慌起来,我感觉那些狼要把宁致远吃了。
我正要过去的时候,那些狼都到了岸上,而且都累的趴在了地上。
宁致远还在等,桥上还有那只一开始趴下的狼,那只狼最后,所以木板已经空了,只剩下了铁链,火开始朝着狼那边蔓延,如果狼还是不跳起来,他就要死了,问题是就算是跳起来,锁链上面都红了,怎么办?
“快点!”
宁致远大喊着,扔了两块木板到桥梁上面,其他的狼也都站起来吼叫,那只狼就好像是听懂了宁致远的话,飞扑到了宁致远的身上,因为他只能借用宁致远的身体,才能安全。
宁致远被巨大的狼扑倒过去,但就算这样,狼也从他身上滑落,朝着下面掉下去。
宁致远一下撞在了铁链上面,爬下去握住狼的一只爪子,狼一直叫唤,宁致远也不知道在喊什么,我离他本来不远,但是下面是河水,晚上的时候起了风,我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但是下一刻,宁致远使劲吃奶的力气喊我:“干什么呢?”
……
“我忙着把这边的火扑灭,从木板上走了过去,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并不很害怕。”
等我到了对面,我立刻趴下来,把狼的另外一只爪子拉上来,狼上来后从我身上立刻窜了过去。
小心的过去,把宁致远拖到了岸上,宁致远翻身躺在草地上面,呼呼的粗喘着。
我马上坐在他那边,把他的手臂挡住了,那里流血了,我怕狼会想要杀了他。
但是这些狼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地上休息。
宁致远说:“他们也受伤了,不用担心。”
那只被救的狼来到宁致远的面前,一只爪子按在宁致远的胸口,摇晃着尾巴,我立刻搂住宁致远:“你不能伤害他,他救了你。”
宁致远看了我一眼,看向狼,竟然伸出手去,放到了狼的头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狼,但是狼低头用他的嘴在宁致远的脸上蹭了一下,之后才把爪子拿开,走到一边趴在了地上。
这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也是我和宁致远在一起以来,最难忘的一件事情,如果说,一个人连狼群都能征服的话,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狼们都在舔舐自己的伤口,最后的那只狼很威严的趴在那里。
宁致远歇了一会起身坐起来,握住手臂,嘶了一下。
“是不是疼了?”
我问宁致远,那只狼竟然也来看宁致远,宁致远说:“还好,我们去找一些木板,把桥弄好,把他们送回去,不然等到了天亮的时候就要麻烦了,这里应该到了天亮就会有人路过了。”
“你在这里,我去找木头。”
“你一个女人,我不放心,我们一起去。”
宁致远起身后带着我就走,狼们没有理会我们,只有那只一开始的狼跟着我们,在我们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但是它也受伤了,走起路不方便,前面的一只脚一走路一垫脚。
宁致远索性走到那边去了,狼没有躲避,宁致远把自己的衬衫从里面撕开,直接给狼的脚缠住,这样狼就能走了,只是下面烫坏了,如果不落到地面上就不会有事。
裸足很疼,不是裸足的话就不疼了。
包扎好了我和宁致远继续走,狼就在我们身后跟着我们。
走了一会,宁致远发现了粗壮一些的树枝,他把那些树枝弄弄,捆绑在一起,挑着挑子一样的扛着,中间一根很粗壮的棍子,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想着,如果是进了山里,宁致远这样聪明的人也不会死掉。
俗话说强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就是这个道理。
宁致远能在布林州做州长,不是靠着父母起来的,是他有这个能力。
他就算不做州长,做其他的,其实一样没有问题。
“你累不累?要不然我们一人一捆,滚回去?”
我的意思是,既然都捆成圆形的木桩了,放到地上滚也可以,宁致远听到我说,就像看怪物的看我,不过没说我,继续走。 离婚之后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