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飞机终于要降落了,宁致远睡醒问我:“还是想不起来?”
我正看着飞机的外面,摇了摇头:“只是记得我们不认识之前的事情。”
“那不要记得了。”
宁致远靠在那里,重新眯上眼睛,我却想着他说过的那句话,我是他妻子,因为他救了我,所以我嫁给他,他因为年少无知,对感情知道的太少,伤害过我,后来我们生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义子。
他告诉我很多的事情,但是我对这些事情依旧是一无所知,所有知道的都是他告诉我的。
我记得的,只有我的名字,我的父母,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是他告诉我,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我已经沉淀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他一直陪我在国外修复脸上的伤痕。
我们起初打算去M国那边做修复的手术,但是过去了有人要我们排队,还说要排队一周的时间,宁致远一气之下去了H国,那边的修复技术很发达,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是去了之后才知道,所谓的技术发达,无非是各种价钱的都有,而术后会恢复到什么程度,他们却不敢保证。
因为这些,宁致远又带着我到了古国,在那边终于找到了安全方便的一家修复机构。
负责人给我们介绍,技术可以放心,可以说已经超越了我们之前去过的两个国家,而且他们给我们做了保证。
一个月过去,医生看过我的恢复程度,告诉我几乎恢复的到了完美的地步,只是三个月内不能见阳光,三个月后就会自然修复了。
所以我的左边脸上还贴着一块纱布。
看我发呆宁致远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又发呆,想什么呢?”
“你醒了?”
他睁开眼睛我都没发现。
“我这么大的人醒了你都没看到?”
宁致远靠近过来,用头贴了贴我。
我离开看着他:“你为什么年少无知?”
宁致远愣了一下,靠在一边开始静静的凝望我,那种好像流淌着什么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看的人呼吸都变得有些不流畅了。
想起昨晚他忽然和我说想要在一起,还说已经憋了太久,不能如愿以偿,很可能会憋出内伤来。
我不太懂,但后来他真的就做了那件事,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脸红。
我转开脸看着外面,不在说话,他看我不说话他忽然笑了起来。
机舱里面的人都看我们,但他还是笑,而且那么肆无忌惮。
我们相互对望了,他把我拉过去搂在怀里,一边笑一边搂着。
一直到飞机降落的时候。
“上来。”
取了行李,宁致远要我到行李箱上面坐着,我看了一眼周围,总觉得有些难为情,不愿意上去。
他一脸好笑:“谁都不会知道的。”
拉了我一下,宁致远把我拉了上去,我随后坐到上面,他推着我朝着外面走,正走着,看到男爵带着两个孩子进来,身边跟着一个年轻人。
我看着这个年轻人,满脸奇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见过。
男爵停下,冬儿飞快的朝着我跑了过来,一下扑到了我怀里。
“妈妈!”
我低头看着眼前的孩子,从箱子上面下来,蹲在地上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喊我妈妈的小女孩。
这孩子叫冬儿,总是跟我打电话聊天,但是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妈妈,你好了?”
冬儿问我,我注视着冬儿,很长时间才问:“你叫冬儿?”
“妈妈,我叫王冬儿,我和你的姓氏哦!我在舅舅的名字下面。”
冬儿古灵精怪的和我说,我摸了摸他的头:“你多大了?”
“妈妈,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我已经五岁半了,五周岁的。”
冬儿和我一边讲一边比划。
云翼走到我面前:“干妈!”
云翼比我在视频里面看到的要精神很多,这孩子看上去永远那么安静。
“云翼。”
打了招呼我起身站起来,我朝着那个叫男爵的人看去,总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好像发生过什么,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回来了?”
男爵问我,我忽然响起什么,想起他站在什么地方看着我,跟我说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有些头疼!
“我……”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
男爵走来:“我订了位子,去吃饭吧。”
他一下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说要去吃饭,我就沉默了。
一边那个人站在那里,我问:“他是谁?”
冬儿说:“妈妈,他是舅舅,你不记得了?”
我愣了一下,注视着站在那里的思南,很长时间才走过去看着他:“你是我弟弟?”
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恍然转身看着其他的人:“他怎么了?我弟弟怎么了?”
或许是血浓于水的牵扯,看到思南那样子,我的心那么疼。
宁致远把行李放开,告诉我:“他和你一样受了刺激,自我封闭了。”
“为什么?”
“他妻子去世了,所以他不接受这个世界,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生活。”
“……”
我转身看着小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过了很长时间才搂住他,抱着他。
但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站在那里。
我放开小弟转身看着男爵和宁致远,男爵没有说话,宁致远却嘲讽着说:“你们家基因好强大,都很聪明伶俐,却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被诅咒了,连累我的孩子们!”
我奇怪的看着宁致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笑:“放心吧,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宁致远走过来搂住我,目光平淡的看向小弟。
“你姐我已经带回来了,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我,我需要你帮我。”
宁致远说完拉着我走,我马上回去拉住小弟的手,带着他从机场离开。
宁致远一边走一边说我:“你这女人,真没良心,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就算不关心我,也要关心一下冬儿。”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一笑:“我开玩笑的,冬儿有我。”
我看了宁致远半天才回过神,转过去看着小弟,用手抚摸着小弟的脸。 离婚之后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