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开始睡觉,而且有些困倦。
宁致远车子开的平稳了很多,到达医院也用了一些时间。
到了地方宁致远才把我叫醒,下了车我按照白书恒给我的地址,找到那边。
病房在高级病房那边,门口有两个人守在那里,看上去像是保镖。
看到我和宁致远对方立刻走来,想要我们马上离开。
我正打算解释,那个人推了我一下。
结果引起了宁致远的不满,宁致远脸色一沉,抬起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极其利落的一个过肩摔,把人扔到了地上,一个吃亏,另外一个也要动手,宁致远不等对方的拳头落下,已经先发制人,一脚踹到对方的肚子上面,把人踹的后退了两步。
“别打了,你也不是跟着我来打架的,有事好好说。”
宁致远这才停下,怒对着地上的两个人。
“这里是禁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
就在僵持不屑的时候,里面的病房走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年纪不惑之年的男人,气宇不凡,目光深邃,只是他的脸上有些憔悴。
看到了我们,男人停下来询问。
我说:“白书恒委托我来的。”
一提起白书恒对方立刻走了过来,打量我说:“王律师。”
“是我。”
宁致远漫不经心看我:“不是收山了么?”
“也不一定要打,只是带你来看看。”
看我意味深长的眼神,宁致远才看向对方,对方自我介绍:“我姓李,李达。”
“李先生。”
我从一边先接过来:“他是我丈夫,陪着我一起过来的,我们想要看看您的女儿。”
宁致远听到我介绍他是我丈夫,脸色温润许多,又多看了我一眼。
李达说:“走吧,我等你很久了王律师,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这里的人要逼死我们,布林州的政府要把我们害死啊!”
宁致远跟着走动的双脚停下,脸色微沉:“你说什么?”
李达说:“我说布林州的政府要害死我们。”
宁致远目光深邃,转身看我:“怎么回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句话两句话我也解释不清楚,这个你拿着,也可以一边走一边看。”
宁致远把我给他的文案拿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符,卷宗……
宁致远随后翻开,入目的一些字他当然不是不认识,只是认识之余他的脸色却是很不好看。
他注视着那些字,跟着我随意的走,一直走到女孩的病房门口,因为气不过,一把扔了文案,怒道:“谁签的字?”
“……”
瞬间,李达和我都安静了,周围的气压瞬间压沉,一切都被时间凝固。
而我推开了李达女儿病房的门,里面就是那个饱受风霜,却无处诉冤的女孩,李清清!
李清清有一头乌黑稠密的长发,长发坐在床上的时候能把她的膝盖都给盖住,看上去她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天使,她的双眼空洞,形神消瘦,她的脸只有一条条,我能看的出来她是美丽的,婀娜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快要死去了。
档案里面说她的身体器官很多都在衰竭,特别是心脏,每天都要注射肾上腺素,每天都在饱受折磨,等待着死亡。
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是医院的衣服。
她好像是小弟一样发呆没有反应,里面的女人以泪洗面,正在给她梳理头发,但是她毫无反应,像是饱受风霜后,已经要死亡的花朵,枯萎着,凋零着。
其实面对亲人的离去,不管是生老病死,还是忽然离去,折磨虽然痛彻心扉,但是亲人不会饱受折磨,起码可以接受。
但是像是李清清这样的事情,父母亲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你们是?”
妇人问我,李达立刻说:“这位就是王律师,可以帮我们的人。”
妇人一听丈夫的话,忙着走了过来,我以为她要和我认识,没想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律师,我求求你了,帮帮我们吧,王律师,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妇人跪在地上连续磕头,我站在那里站了一会,看向身边的宁致远:“布林州签了一个特赦,用那些孩子还未成年为借口,赦免了那些孩子,二十余人,轮奸施暴,只因为她们是外籍人,他们不想让人知道在国外受了这种苦难,想在这里打官司,但是这里关闭了对他们公平的大门。
最奇妙的是,签字的人是宁致远,布林州的州长大人,对此你怎么看?
有什么想说的话?”
宁致远的目光冷冽:“全都该死!”
他是愤怒的,我也是看的出来的。
问题是,这件事怎么来处理,才能得到圆满。
宁致远看向李达:“放心吧,这案子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交代的,我妻子打过类似的官司,她能打赢。”
“可是……”
“没有可是。”
宁致远看向病房里面,弯腰把地上的妇人扶起来,进去看着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发呆的女孩:“放心吧,欠你的都会还给你,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所犯下的过错逃脱罪责。”
女孩缓缓抬起头看着宁致远,宁致远看我:“检查一下,准备立案。
通知张理事,马上过来!” 离婚之后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