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这天宁致远带着云翼和冬儿去玩,我本来不打算去,但是宁致远说冬儿有些咳嗽,问我要不要跟着,我就跟了过去。
他们玩,我就在一边看着,总觉得怪怪的,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些,但是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不来。
“妈妈,可好玩了,爸爸说让你也跟我们一起玩。”
冬儿疯了一样跑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腿和我说这件事,我摸了摸冬儿的头:“妈妈不敢,你们玩。”
“妈妈,爸爸说,妈妈不是不敢,是嫌弃他。还说以前爸爸做过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妈妈生气了,所以才会不和我们一起玩的。
妈妈,你不是说知道错了,改过来了,就是好孩子,就值得被原谅,那你怎么不原谅爸爸?”
“小孩子不懂得,妈妈也不嫌弃爸爸。”
我摸了摸冬儿的脸,冬儿摇头,拉着我就走:“妈妈,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大家都一起玩。”
冬儿死命的拉着我,到底把我拉了过去。
到了旋转的咖啡杯里,宁致远抱着冬儿,我抱着云翼,我们坐在一起,咖啡杯开始慢慢旋转,宁致远表现的很淡定。
“你心脏不好,还玩这个,这个容易出人命。”
我是好心提醒宁致远,他反而说:“你也不在乎,死不死活不活的,我乐意。”
“……”
我不想说,可还是忍不住想,那你怎么不去死。
但是咖啡杯速度变快,我冬儿明显开始害怕,紧紧的抱住宁致远,躲在宁致远的怀里。
“爸爸……爸爸……”
冬儿吓得大喊,宁致远用衣服把冬儿裹住,冬儿又喊:“爸爸好厉害,好厉害!”
我和云翼则是抱在一起,却不出声。
宁致远盯着我:“傻子。”
虽然没有出声,但我还是听的很清楚宁致远说些什么。
看他的口型也知道。
我看着他,显得茫然,不明白他有什么可叫嚣的。
咖啡杯总算是停下了,我从咖啡杯里面出来,差点摔跟头,宁致远一把抱住我,我一下靠在宁致远的怀里。
整个人有些晕,宁致远立刻带着我朝着一边走过去。
坐下我就趴在那里趴着,宁致远抱着冬儿,手握着我的手:“感觉怎么样?”
我抬起手摇了摇:“没事。”
“没事你那么吓人?”
“我……”
“唔!”
我吐的昏天暗地,宁致远依旧握着我的手,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只有云翼给我在身后抚背,我继续吐。
差点把我吐死,最后宁致远把我带到医院,躺了半天才好点。
冬儿趴在我身边睡着了,云翼则是站在一边等我,我醒了他才去休息。
也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都休息了宁致远把衬衫脱了脱起身去洗澡,我忽然觉得头很疼。
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宁致远的,这辈子才这么折腾。
翻身躺了一会,睡了一会起来,宁致远已经出来了,有人给他换了衣服,他正在换衣服,看见我宁致远好笑的一笑:“睡觉说梦话都在叫我,你就那么想我?”
“……”
我说梦话了?
宁致远坐了一会看看时间,起身去叫人进来,到了门口就听他说:“进来看下。”
门口进来几个医生,走到我这边围了一圈,给我做了个检查。
检查做完宁致远把人打发了,回来继续陪着我坐着,坐了一会宁致远问我:“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想了一会:“ 那笔钱的事情,你想到办法了?”
宁致远看我:“你为了要弄到钱跑到国外去,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布林州?”
“为了我自己,我觉得这是个契机,可以赚很多的钱。”
“你爱钱么?”
宁致远继续问我,我很久才说:“不知道,但我有云翼有冬儿,我总不能不管他们?
试问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们怎么办?”
“说什么屁话,你好好的怎么会不在?”
宁致远的脸色一沉,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我就跟他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不在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长命百岁,死只是早晚的事情,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死的可能会更早一点。”
“胡说。”
宁致远不让我胡乱的说话,他的目光很凶,但我何尝是愿意自己那么早的死去,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看我不回答宁致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还和我说:“要什么有什么,还说这种胡话,看你是欠收拾了。”
这是第一次,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看到宁致远的双眼中藏着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只是我说我会死去,他就有些恐惧了,甚至不敢和我多说一句话。
他的嘴唇有些白,抿在一起很凶很凶。
我呼了一口气:“你不用那样的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不会死么?
是名垂青史,是遗臭万年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看人家普通人拼命的赚钱往上爬,小官小吏的往上爬,我从来没想过以后怎么样。
活着,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能活着就应该知足。
怎样活着,都是一样的,想一想李倩那样的人,拥有很多的钱,离人旅馆是她的浪漫小屋,她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一个未来。
她有苹果园,还有无数的产业,我听小弟说,李倩的钱虽然不能富可敌国,但是她的财富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她美丽,她善良,她睿智,她热忱……
然而,她那本该多彩多姿的年华,就这样破灭了,就像是烟花,她在最灿烂的时候永寂了,留下的是无边无尽的悲伤。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和爱的人一起抱着孩子在街上散散步,她就这样的离去了。
如昙花一现那样,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
每个人或许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可是我总觉得,时间太快,该做的太多,还来不及,就要离开。
过去我把什么都看的那么简单,总觉得衣服能穿就好,东西能用就好,不必奢侈的不用奢侈,不需要的就不要去求。
一切既来之则安之。
可当有一天你看到风风雨雨总算走入宁静的人忽然离开,你才知道,生活原本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最后会残忍的将一个人凌迟,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
但是从我们开始,不是冬儿和云翼。
我要让他们无忧无虑的长大,让他们很快乐,就算是有一天我们死了,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难过,他们还是一样的幸福。
所以我要钱,而且要保护他们。” 离婚之后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