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温柔，但是霍晨曦却闻到了一抹淡淡的药香味。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吃过药的留下的味道，所以没有怎么在意。
不过她就算是想在意也没办法了，毕竟她还发着高烧，脑袋的思绪完全跟不上身体的。
“睡一觉吧。”墨凌炀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说，“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那你不准走……”霍晨曦将他的手抓的紧紧的。
“我不走。”墨凌炀轻轻笑着，“睡吧。”
得到他肯定的话，霍晨曦才像是彻底放下心来一样，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她刚才吃的药效已经上来了，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连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而墨凌炀就等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睡着以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霍晨曦还一直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她抓的很紧，似乎是怕墨凌炀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一样。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然后脱掉鞋子上床躺到了她的身边。
将她软软的身体揽在怀中，墨凌炀才感觉自己那颗空落落的心像是被填满了一样。
当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发现霍晨曦在大堂的。
要不是酒店前台告诉他，他怕是没有看见。
酒店前台对他说：那位小姐在这里等了很久。
而等他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霍晨曦已经睡着了。
而她浑身滚烫的像是刚从热汤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在发烧。
在现在还不太冷的季节里，她竟然等他等的感冒了。
墨凌炀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的身体抱得更紧。
尽管在她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是很绝望的想过，要不就这样放弃了吧。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四年，这四年里各自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在一起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还是将美好的回忆留住……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当他看见霍晨曦以后，那种想要放弃的想法突然又全部消失了。
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
霍晨曦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从墨凌炀的床上醒来，有些呆滞的躺在床上，看着这陌生的天花板，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这是在哪里？
愣愣的看了好久时候，她才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
她记得自己在梦里看到了墨凌炀，还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好多好多话。
她以为那是在做梦……可是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
这个发现让霍晨曦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后紧张的四处找墨凌炀的身影。
没有看见他！
霍晨曦脸色变得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直接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但是她的身体还没好，再加上这么猛的起身动作，让她脑袋眩晕的差点没站稳。
她定定的在原地站了两秒缓了一下后，才继续迈步朝外面走去。
不过，当她正要拉开房间门的时候，门却先一步在她面前打开了。
她诧异地抬头朝面前看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墨凌炀以后，先是一愣，随后才是惊讶加惊喜：“墨凌炀！”
原来昨晚那一切真的不是做梦，那都是真的。
“醒了。”墨凌炀唇角微微一勾，“睡得怎么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了一下霍晨曦的头，“嗯，退烧了。”
“……我发烧了？”她有些后知后觉的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体温挺正常的。
“出来吃东西吧。”墨凌炀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朝外面走。
霍晨曦哦了一声，跟着他走。
但是跟着他走了两步后，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惊恐。
她就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浑身都动弹不得。
墨凌炀察觉到她停了下来，于是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你……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霍晨曦的眼睛里面带着恐惧，看着墨凌炀，竟然怕的后退了一步。
墨凌炀蹙了一下眉头，抬手摸了一下嘴角，说：“昨天不小心撞到了，怎么了？”
“怎么会撞到那里？”霍晨曦咽了一口口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墨凌越也是同样的位置，被盛聿打伤了。
而且……还是她给包扎的。
说到包扎。
霍晨曦又想起来自己昨晚上迷迷糊糊闻到的那股药味。
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吃了药留下的，可是现在再想起来，那根本就是自己昨天给墨凌越上药后留下的味道……
那药是她自己上的，有什么味道她自然也清楚。
如果说这一切不是她在做梦的话。
那么此时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人……是墨凌越吗？
“你看起来有些奇怪。”墨凌炀上前一步，想靠近霍晨曦，可是才走了一步，她立马又退了两大步，彻底的跟他拉开了距离，像是十分害怕一样的。
“你真的……是墨凌炀吗？”霍晨曦几乎是颤抖着嗓音这么问的。
“当然是我了。”墨凌炀觉得奇怪，眉头拧的很紧，“你到底怎么了？”
霍晨曦看到他这样，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这么久了，墨凌越跟墨凌炀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同框出现过……可是这两个人不管是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戴的手表亦或是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是一样的……
现在甚至连嘴角的伤都是一样。
如果不是这个伤。
霍晨曦大概永远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之前杰克跟她说过精神分裂的症状，她还以为这种病永远不会出现在她或者是她认识的人身上，可是现在墨凌炀……
霍晨曦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
“你的手机，给我看一看。”她颤抖着伸出手，看着墨凌炀说，“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虽然不知道霍晨曦到底要做什么，但墨凌炀还是将身上的手机摸出来给了她。
墨凌炀的手机密码这么多年都没有换，霍晨曦一解就解开了。
她直接点到了短信页面，然后翻看了最近发出去的短信。
当她看见几天前，一条自言自语一般的短信的后，眼泪在一瞬之间就涌出了眼眶。 总裁欺人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