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婷能感觉到,傅云深这个时候的话和别的时候都不同,他今天的语气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冷漠,像那种言情剧里已经将他的情人玩腻之后的样子,她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并不想解释什么:
“你说的对,傅云深你不要欺人太甚,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大不了我就死在你面前,若你再伤害陈骁,再逼我的话,我可以死给你看。若你真的那么恨我,等我死了就可以解你的心头之气了吧?”
傅云深看温翎婷这副坚决的模样,提到了死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那一刻的怒火几乎瞬间飚起,又在瞬间后脑海变得空白,半晌,傅云深声音低沉的开口:“你真的觉得我很恶心?是吗?”
温翎婷想着傅云深和夏晚晚幸福的站在一起的样子,忍着泪水和心痛,点头:“是,所以,当我看到自己被你这么玩弄的时候,觉得我自己是更恶心的那个人。”
傅云深眯了眸子,忍着胸腔之中跳跃的怒火,愤怒在身体里似乎猛烈的乱窜了起来,打乱了他原本平和的气息,内心变得凌乱不堪,就连呼吸都开始杂乱起来。
“你有妻子,不跟她离婚,却还逼我跟你苟合。跟我上床,却又不想娶我,只是为了满足你身体的欲望。”温翎婷一字一句的道:“我至少管得住我自己,至少我不是自愿想跟你发生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放荡?”
傅云深闻言,沉默了下来。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让人很窒息,温翎婷坐在病床上,心里忽然产生一种不安。
“比起做第三者想结婚的女人,对于男人而言,更讨厌的是自杀和贱自的女人。”
停顿片刻傅云深冷漠的道:“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即便是看到了,也会当做是陌生人,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缠着你。”
温翎婷听着傅云深决绝的话,心里的不安开始扩大。
傅云深,这是要结束了吗?
自己不是很讨厌他吗?可是为什么结束的时候却会舍不得?
为什么?
那一刻,温翎婷感觉到心里的欲哭无泪,因为自己自自残,所以被他讨厌了吗?心痛的仿佛在滴血,温翎婷微微的咬唇,之后努力的勾起一抹微笑:“是吗?那就刚好,反正我也不想在你身边。”
傅云深冷淡的道:“那样最好。”
温翎婷呆滞着,感慨于傅云深现在的冷酷决绝,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亲密无间,而现在却已经形同陌路的样子,看着傅云深往门口而去的背影,温翎婷咬着嘴唇,忍受着来自于心底的疼痛和舍不得。
傅云深走到门口的脚步又突然停顿住,“对了,等你回去之后,把我的东西都扔掉就好,那些东西……我不需要。”
温翎婷闻言微微一怔,不需要吗?自己给他买的时候,尽量的想选适合他的衣物,现在竟然让她说丢就丢。
“我知道了。”温翎婷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努力的遏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他们之间结束是必然的,傅云深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爱人,自己和他之间的交汇是全无必要的。
傅云深打开门的时候,季清萱正在门口靠着墙壁,见傅云深要走,不禁愣住了。
傅云深越过她,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季清萱探首往病房里看,温翎婷正坐在病床上,季清萱担心的走进去道:“翎婷?你没事吧?”
温翎婷对傅云深的在意,季清萱十分了解,这六年里,从一开始那半年傅云深刚刚离开,温翎婷就像换了一个人失魂落魄,整日只知道喝酒买醉,任何人和她说话都听不进去,直至后来她终于振作起来,开始努力的去演戏,成为影后……
现在傅云深这么冷漠的样子,是要跟温翎婷彻底撇清关系了吗?
“萱萱,傅云深终于要走了。”温翎婷抬头的瞬间,只轻飘飘的挤出了这句话,话里的虚弱几乎让她都感觉的到自己心里的脆弱,而好在现在傅云深终于走远,听不到她说的话。
“你那么喜欢他,干嘛不抢过来?”季清萱看着温翎婷憔悴的样子十分心疼,因为傅云深而自残,现在来到医院这么躺在病床上,可是傅云深却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了温翎婷,是因为今天来医院的那个女子吗?
季清萱想着就为温翎婷心疼,她不是不知道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感觉,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许久许久,温翎婷保持沉默。
为什么不把傅云深抢过来么?夏晚晚是个好女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小团团,那么可爱的母女俩,一个人需要丈夫,一个人需要父亲,而自己呢?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横插在他们家庭生活之中的人。
而且,傅云深已经放下了她,她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今天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傅云深的老婆。”季清萱看着温翎婷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傅云深可恨。
“嗯。”温翎婷点了点头:“是。”
季清萱想着那个女子的相貌,容貌是很美很清雅,只不过她总觉得以前在街上的时候见过她。
是在哪里来着?
季清萱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一个景象,忽然想起来那一幕,立即对温翎婷道:“对了,前几天我好像看到傅云深的老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逛街,两个人很是亲密的样子……傅云深是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温翎婷闻言微微一愣,回忆着夏晚晚温柔的模样,和季清萱所说的那种劈腿的女人实在联系不到一起,忍不住道:“你可能是看错了吧。”
夏晚晚不像那种人。
季清萱立即摇头道:“怎么可能看错,我记忆力一向很好的,而且我比较喜欢看颜值高的男生,那个男人很帅很精致,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而且还顺带的看了一眼在他身边的女人的长相,就记住了在他身边的女人长相,现在这么一想,那天的人好像就是夏晚晚。”
温翎婷也有些惊诧,然而想到傅云深的所作所为,又不觉得夏晚晚做的过分。 时光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