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样很无法无天么?你现在的这些不过也是捡了傅云哲的便宜,这么张狂就不怕哪天失去现在不应该属于你的这一切吗?”夏父冷冷的道。
傅云深微微掀眸,目光冷淡的注视着他。
夏父从听到这件事之后就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收不住,尤其是看着傅云深在夏晚晚还有自己跟妻子面前竟然对温翎婷无限温柔,更是没办法收敛火气,冷冷的道:“小团团的事情处理过后,你最好将温翎婷处理干净,我已经知道傅云哲的事了,若你再如此下去,就别怪我们夏家到时候不出手帮你。”
夏晚晚见父亲这么激动,也有些为难和愧疚。
她只能抢先在傅云深之前深呼吸一口,然后开口说道:“爸,我已经和傅云深离婚了。”
如果说刚才夏晚晚的父亲愤怒的气场流溢了满家,那么现在就可以说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安静的一根针掉落似乎都能听到。
就连温翎婷都能感觉到,夏晚晚挺身而出说出这个事实,可能会造成的结果。
果然,夏父一声颤颤巍巍的“什么?”之后,一个震怒的巴掌就落在了夏晚晚洁白美丽的脸上。
“啊。”夏晚晚痛呼了一声,捂着脸的手和她痛苦的脸庞显示出,刚才夏父的巴掌扇的她有多用力。
就连温翎婷在一旁都吓了一大跳,她往后退了两步躲在傅云深的身后,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没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傅云深握了握她的手,轻声的安抚道。
温翎婷看了他一眼,只是将同情的目光放在了夏晚晚的身上。
其实夏晚晚一个女人,瞒着自己的家人,离开自己最爱的人,为了自己家人的利益,然后嫁给傅云深,又一个人悄悄的跟傅云深离婚,承受着这样的人生,应该也是很辛苦的吧?
但是她现在却一声不吭,就这样默默的接下了这一巴掌。
温翎婷感到为夏晚晚有些心疼,因为自己家人的利益,却要牺牲自己,她离开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最爱的人,然后独自顶着傅太太这个光环孤独寂寞的生活,可能就已经是常人所不能体验的痛了,但是,现在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这样无情的一巴掌送给了她。
果然,此刻夏晚晚的脸上已经溢满了泪水,她的双眸湿润的望着夏父:“若你觉得一巴掌还不够的话,你就继续打吧,我和傅云深已经离婚,而且是净身出户,如果爸你觉得我这个女儿给你丢脸了,你可以不认我。”
“你!你这个逆女!简直气死我了!”夏父闻言过后立马又给了夏晚晚一巴掌。
她娇嫩白皙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巴掌印,温翎婷实在看不过去了,但是这又是别人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实在管不着,只好拽了拽傅云深的袖子,希望他能上前去帮忙。
傅云深回头对上温翎婷的眼眸,会意的点点头,然后来到夏晚晚的身前,挡住了又要动手的夏父。
“你不觉得你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频频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很丢人么?”傅云深蹙眉道。
“她瞒着我做了这样的事,难道不丢脸不该打吗?”夏父冰冷的望着傅云深,眼里满满的敌意。
“你因为她离婚了没告诉你,就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样的狠手,比起你来,她只不过是离婚而已,你认为这样就应该打?”傅云深冷笑讽刺。
“那你呢?跟我女儿离婚,却让她净身出户,你觉得你这么做是个男人么?”夏父的目光里全然的警戒和冷漠,似乎这样他们这样做已经完全触犯到了他心底的原则。
傅云深还没感觉到什么,可是被他挡在身后的夏晚晚已经无比的伤心,难过的来到傅云深身前,对着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喊道:“可是,你不是已经得到很多好处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恨我?我到底怎么样做你才能满意?”
夏晚晚这样歇斯底里的控诉,让一旁的温翎婷都觉得心酸。
夏晚晚是多么娴静温婉的女子,似乎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够淡然以对,然而,现在却满脸是泪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喊出这样让人听了伤心的话来。
“你,你还敢顶嘴?!”夏父冷怒的道,眼里的冷漠,足以让夏晚晚心如刀绞。
夏晚晚微微闭眼,想逃避面前这个冷漠的父亲,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那些财富和利益,比自己的女儿更重要。
她努力的按捺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这样的父亲,她即便是再愤怒,也无法改变他一丝一毫。
傅云深对夏父道:“你冷静一点,虽说我和夏晚晚离婚了,但是这些年该给夏家的好处,一点都没有少。”
夏父听了这句话,加上傅云深那道警告的目光,这才略微收敛了一些。
傅云深回过身对夏晚晚道:“现在只有找小团团最重要,你先冷静一点下。”
夏晚晚平静下情绪,然后点了点头,若是再跟父亲计较下去骨肉亲情,她即便是痛苦致死,父亲也无法理解。
“翎婷,你再联系下冷易泽。”傅云深对温翎婷道。
“嗯,好。”温翎婷点点头,拿过手机给冷易泽打了过去电话。
这时好在冷易泽已经开机,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漫长声音,让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冷易泽正在他的暗室和小团团待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子,让他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团团是夏晚晚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名字叫做初雪,让他觉得和她待在一起,仿佛是跟夏晚晚待在一起一样温暖。
“初雪,夏晚晚,你为什么会给你取叫做初雪的名字呢?”冷易泽这时望着幽暗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叔叔,你在想什么?”小团团本来就属于阳光开朗的女孩子,见冷易泽这么自言自语,不禁笑眯眯的望着他道。
“你虽然不哭了,但是话却没有少。”冷易泽本来觉得应该嫌弃她烦,可是当她这样问自己的时候,自己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想象之中那样重。 时光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