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悠悠醒来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旁边只有杜一诺,医生和护士都不在场。
“我没死吧?”我开口说了话,发现声音居然变得正常了。身体也没有感觉明显的不舒服,感觉之前不过是一场梦一样,可是我明明在医院啊。
“你别动!”杜一诺看着我紧张地说道,“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医生说要想解毒,只有一种办法。因为这种毒太邪门了,是少数民族那边的毒,所以得用特别的方法来解毒。不过这种办法,医生不能轻易用。”
“什么办法?”我完全被吓蒙了,原本还以为自己没事了,谁知道身上的毒居然还没有完全解开。
之前就听说过少数民族边远地区现在还有些邪门的东西,阿彩从前就是一个很邪门的人,这次在街头碰上就对我这样,激起了我心底深深的害怕。
“这个……”杜一诺露出一脸的为难,“其实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话,也简单的。没有的话,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我来了。”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到底要怎么才能解毒?你快点说啊,我都急死了。”我紧张不已地问道,又连忙说,“对了,我的包和首饰都被他们偷走了,包里还有好几张银行卡,怎么办?”
“那个不用担心,他们没有你的密码,是不可能取走钱的。”杜一诺连忙说道,又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到的。目前最主要的问题不是担心那些,而是你的身体……医生说他们给你用的药只能短时间内控制住病情,如果不快点解毒的话,时间晚了可能会造成哑巴,那样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后果很严重。”杜一诺看着我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蛇毒?为什么会这样?”我被他说的更加害怕了起来,一下从床上坐起,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想解毒的话,要得分两步。因为这种毒不单单影响的是嘴巴,还对某一方面有影响。很有可能,会造成生理上的缺陷……”杜一诺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道,脸上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帮我解毒啊,到底要怎么解?你再不说我去问医生了!”我一下着急起来,气急败坏地对他说道。
“其实解毒的方法很简单的,就是需要毒素转给男人。具体医生也没说为什么,医生说这种毒他们专门咨询了有关的专家,专家说这种毒素只对女人产生影响,对男人的影响却不大。再加上你中的毒并不多,所以没有太大关系。你只需要和我接吻……就可以把毒素转移给我,那样你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杜一诺看着我,十分认真地说道。
“什么?接吻?你没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解毒方法?”我看着杜一诺,第一感觉是他一定是骗我的,可是看他脸上的表情满脸认真,应该不可能是骗我,于是我又狐疑地问道,“医生真是这么说的?你在逗我吧?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我没什么事了?杜一诺,能不能别在这时候开玩笑,我心里真的很担心。”
“难道我不担心吗?我怎么可能拿你的身体骗你?宝儿,如果别的事情我还能开玩笑,这种生死关头我为什么要开玩笑?”杜一诺看着我,无比诚恳地说道,“医生是真的这么说,你也知道,少数民族的事情都比较邪门,很多事情都不能从常人的角度去理解。这种毒之前南阳去少数民族深山寨子里的时候也中过,后来也是一个好心的女人给他治好的,用的就是同一种办法。这种毒奇怪就奇怪在,女的如果中了,男的为她解了就没事;男的中了,女的解就没事。”
“你的话都是真的?杜一诺,你要是敢骗我,你知道后果的!”我看着杜一诺,将信将疑地问道,怎么都不太敢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想此时此刻,除了我,找不到别的更适合的人了。如果你希望是管骁来做这件事,那么也可以,我现在就去找他。”杜一诺说完立马站起来,就准备出门。
“行了行了,坐下来吧。你得给我保证两点,一这件事一定不能是骗我的,二这么做了一定能解毒。”我看着杜一诺说道。
“放心吧!”杜一诺看着我,言辞凿凿地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他刚说完,就朝着我扑了过来,他的脸一下凑到了我的眼前,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直接吻住了我。
我一下惊呆了,但当他真的和我唇齿交缠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这种感觉真的好久违好久违。记得曾经我们那么激烈地拥吻过,记得曾经我们那么炽热地在一起过。
杜一诺吻得好认真好痴情,吻着吻着还抱住了我,给我的感觉他根本不是在给我治病,而像是趁机占我的便宜一般。
“好了没?医生说了要吻多久吗?”我嘟囔着说道。
“还没有,还要一会儿。放心跟我来,没事,我不会害你。”杜一诺一边吻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被他吻得身上都有些微微的发热,汗水不停流下来,我心里一阵惊讶,我心想莫非这汗水就是解毒后的功效?难道这毒真的这么邪门?不过看心眼那么多的阿彩如今被一个乡村汉子控制得如此服服帖帖,倒是又让我不得不相信起来。
我们正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突然病房的门一下被推开了,我们慌忙间连忙松开了彼此,我赫然看到管骁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手里捧着大束的鲜花,还有一袋的水果。
管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手一松,手里的鲜花一下掉在了地上,他那么震撼地看着我们,然后缓缓问道:“我这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知道不是时候还进来?”杜一诺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那就赶紧出去吧,我们还没完事呢,才刚刚开始。”
“宝儿,你和他……”管骁指着杜一诺,问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我没有像管骁解释什么,似乎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怎么样了?能行吗?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我直接望向了杜一诺,问道。
“还没完全好,我现在舌头有点麻麻的感觉,不过很轻微,应该快没事了。我们继续吧,不要半途而废。”杜一诺无比认真地说道。
他说完坐了下来,当着管骁的面一下把我摁在了床上,开始大力拥吻起我来。这一次,他的舌头直接探入了我的嘴里,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我闭上眼睛假装投入其中,并不知道管骁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杜一诺不管不顾地深情拥吻着我,我心一横,于是也肆无忌惮地和他吻了起来……
没多久,我听到了门“砰”地一声关上,管骁走了出去。我下意识推开杜一诺,却被杜一诺强力摁住,含糊不清地对我说:“别动,专心点,很快就好了。”
我于是又听话地投入了进去,和他吻了个天昏地暗,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医生推开门来查房,我们才戛然而止。
“你们这是做什么?什么情况?”医生一进来,看着我们连忙问道,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真的是太疯狂了。”
“医生,不是你说的这样可以解……”我话还没说完,杜一诺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脸色窘然地看着医生说:“没什么没什么,年轻人嘛,要理解。医生,她没事了吧?可以出院了吧?”
“没什么大事,根本不是什么蛇毒,似乎是一种什么草药,吃了人会有短时间的昏眩、胡言乱语、舌头肿大、声音沙哑等症状,但是吃了药立马就正常了。你女朋友服用的剂量很轻微,所以没什么大事。不过这种东西以后还是不要沾染了,要是剂量太大的话,就算是不死,人也极有可能精神出现问题。”医生对杜一诺说道。
直到这时候,我终于明白我被杜一诺这个混蛋给耍了,什么神奇的解毒方法根本就是放屁。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狠狠咬了下他的手指,他吃痛连忙松开了,我刚想说话,他连忙再次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笑嘻嘻地对医生说:“医生麻烦你出去一下,我们小两口有点事情要解决,要解决。”
杜一诺这么一说,医生立马会意,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他连忙松开了手说:“妈的你属狗的吗?咬的我差点儿流血了,我看我应该去打一针狂犬疫苗了。”
我直接扬手,“啪”一下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他没想到我下手这么快这么重,他看着我瞪大了眼睛,一下青筋暴露,用无比恐怖的声音对我说:“冯宝儿!还从来没有人敢扇我的耳光!你够有种!” 爱你是一场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