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墨病倒了,虽只是普通的感冒,但也是来势汹汹。
“咳咳……”莫墨不时地剧烈咳嗽,咳嗽到整个身体都在晃动。
李子看一眼她蜷缩在床上的瘦小身体,心情很是灰暗,倒了水放到床前,满眼的担忧。
“我说了我没事,你下午该去跑市场就跑市场,不用担心我。”莫墨抬起疲惫的眼珠,看了李子一眼。
“可是……”
“我这不是退烧了吗?你看!”莫墨亮出刚测量完的体温计。
李子拿起来看了一眼才放心:“那好吧,我晚上陪客户吃饭,大概要十点钟回来,你在家好好的,不能做饭就不要做,我给你订外卖。”
“嗯嗯嗯。”
莫墨连声应着。
李子一走,她彻底的怂了下来,眉头皱的紧紧的,刚才那体温计是她故意没有放好量出来的……
这会儿重新放好了量,最起码也有三十八度五,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
她之所以假装很好,就是不想拖累李子罢了,不然她定然又不去上班了。职场如战场,她上班虽然不多,但也深深晓得这个道理,不想让李子为难。万一她被她影响的失去工作,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心安。
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莫墨头晕的几乎支撑不住。
“好难受——呃”
她重新趴了回去,脸红成了一片。
李子租住的是一间农家小院形式的房子,院子用玻璃的围栏围起来,从外面看屋子里很是清晰,除非刻意关上房门。
而为了让她透气,李子走的时候故意没有关门。
所以此时,院子外的一双眼睛清晰的看到了她。
看样子,她病了,还病得不轻?
祈寒鹰隼版精准狭长的眸一眨不眨,伸手摸出了手机,声音低沉:“喂,莫笙还有多久放学?”
“还有十分钟,祈少。”
“好,到时候直接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薄唇微动,继续报出了一串地址。
“咳咳咳……”
屋子里的人又痛苦的咳了一番,趴在床边,手低垂下来。隔着玻璃,依稀看到她红的异样的脸庞。
祈寒皱了皱眉,将车子开往不远处的小道,迈开步子往院子走去。
还不等他走近,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
又是祈严。
祈寒顿住了脚,目光盯着那身影,直到他走入小院,走向房内的床前。
“莫墨……”
因为开着门窗,在这相对僻静的环境里,声音能够传出很远。
听得出,祈严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嗯?”莫墨抬起已经烧到朦胧的眼,精致的眸子里布满血丝。
看到祈严,她勉强撑起一个模糊的微笑,“你来了,来的刚好。快帮我……”
说着,她支撑着又要起来,手指指向床边柜子的方向。却没料到头重脚轻,差点一个跟头栽下来。
“啊!”
莫墨发出一声惊呼。
“喂,莫墨——”祈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眸子里满是惊慌,“天哪,你怎么这么烫?”
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袭来。
“李子不是说你早上已经退烧吗?怎么还是这么烫?”秀长的眸里扫过慌乱,祈严扶着她赶快躺下来。
“别乱动,先躺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
莫墨执拗的挥手,一着急又咳嗽起来,“咳咳咳。”
看她痛苦的样子,祈严深深皱起了眉头,都烫成这样了,还不打算去医院,她这是以为自己是铁人吗?
“那边柜子里有退烧药,你帮我拿出来,我吃上一包,明天一准儿就好了。真的。”
莫墨咳嗽完了,轻声补充完了自己的话,显得十分有气无力,苍白的小脸烧的红红的,单单嘴唇是冰冷的白,看着十分吓人。
“不行。”祈严言辞坚决的拒绝了她,深眸转动了一圈,“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我给你叫私人医生过来。”
“不,我不要。我现在没那么娇贵。”莫墨凄惶的摇头拒绝。
“我说你娇贵,你就娇贵。”祈严的语气更加坚决,不容分说给祁家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过去。
打完电话,心事重重的补充道:“而且这哪里跟娇贵扯得上关系,病了就要好好看病,不管是谁都要尽力去好好医治,不能糊弄,你知道吗?”
她之前是多么活泼明朗的一个姑娘,经常跑健身房,还拿过业余健身奖项,可是为了他拿下一颗肾以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
尤其又在精神病院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现在脆弱的就像是一棵经不起折腾的小树,大风一吹就会倒。。
莫墨见拗不过祈严,也就安静下来,大大的眸子轻轻闭着,发出粗重的呼吸。
祈严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全然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一双深邃的檀眸之中。
“喂,不用把孩子送来了。”
说完这句话,祈寒将手机关掉,恶狠狠的收回了兜里,转身回去了车上,一溜烟开走了车子。
听到门外有车发动的声音,祈严皱眉看了一眼,也没看到什么,随后没再有声音打扰了,他也就没再搭理。
夜晚很快的来临。私人医生提着急救箱到来,给莫墨实施了治疗。 天价爹地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