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季翔,出去搜索岛上的那波人也传来了消息,说是在岛的另一边发现了一个木屋,但是从外面喊,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立马给沈迟报告了这个消息。
沈迟看着监控画面的季翔,双眸像是淬了冰一样,冷声说:“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房子给我撬开!”
“是!”
季翔没料到沈迟会来的这么快,按理说这不才六点不到,他不可能来这么快,而且他特意打听了,他现在在合作一个几千万的生意,非常忙,连手机都来不及看。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几千万,这个沈迟难道是真喜欢许佳意了?
不可能不可能,季翔立马否定,沈迟这种利益看得如此之重的人,除非是许佳意身上有比几千万更值钱的东西,但那会是什么呢?
知道被包围了,季翔认了栽,也没打算跑,沈迟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有准备的过来,没准岛上全都是他的人,他能跑到哪儿去,除非是跳海,否则沈迟是不会放过他的。
季翔几乎被五花大绑,怕他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直接把抹布都塞进了他嘴里。
他唔唔的发出声音,但却没有反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迟冷冷的看着他,寒意瘆人。
季翔跪在地上,眼神在他腿上停了好久,最后眉梢一挑,不屑且轻蔑。
沈迟眉头紧皱:“让他说话。”
保镖走过来,拿出来了他嘴里的抹布。
季翔呸了一声,挑衅道:“好久不见啊沈少爷!”
沈迟表情冷漠,声线玄寒:“上次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饶了你,我以为季家的人会好生看管,没想到你反而得寸进尺,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你是吗?”
“怎么会呢,谁不知道沈二少时沈家老爷子的心头宝,你若是要什么,谁敢不从,但你这次误会了,我只是想找沈太太叙叙旧,聊聊天,难道这都不行吗?”
“她在哪儿!”沈迟咬牙切齿,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暴起,“季翔,别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季家别想好过!”
“就在岛上啊!”季翔说的模棱两可,他是算好了沈迟现在哪怕有多生气,也不会杀了他,季家虽然没有沈家家大业大,但沈迟的状况不一样,他要是想讨得沈忠粱欢心,就万万做不得这种事情来。
杀人哪儿有那么简单,他都不敢,沈迟未必也敢。
“你给我等着!”沈迟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然后冷声对旁人交代,势必要在一个小时以内把许佳意找出来。
季翔:“我等着呢!”
沈迟气得攥紧了拳头。
另一边,小队的人打开了小木屋,但是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人,向沈迟报告完毕后,继续寻找。
许佳意这里因为一直没看见季翔过来,她就重新鼓起了勇气,走到刚才的缝隙里,小声道:“盛老师,怎么样了?”
许佳意的方法确实管用,虽是费了一点力,但好在也是把绷带给弄走了。
第一句话,就是担心道:“你没事吧许佳意!”
终于听见了除她之外的声音,许佳意原本害怕的心也踏实了下来,她靠在墙上,说:“我没事盛老师!”
盛朗松了口气:“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许佳意想到了刚才和季翔说的那些事,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师,我们刚才说的您都听见了吗?”
“没有,我也是才醒过来,那小子下手重,一个木棍就给我敲晕了。”
许佳意暗吁一口气,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为沈迟考虑,她一个重力,咬坏了唇瓣,试图想用疼痛和血腥的味道让自己清醒过来。
“老师你看看,你那边有什么东西没,咱们现在要趁着他还没回来,能跑就跑。”
盛朗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打火机上:“有个打火机,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把绳子给弄断。”
“好。”
门那头传来咬牙的闷痛声,许佳意皱眉:“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盛朗咬着牙把手上的绳子烧断了,皮肤也被大面积烤伤,现在红彤彤的,看上去极为吓人。
“好了!”盛朗站起身来,“你先那边等我,我马上过来救你。”
“好。”
盛朗和许佳意被关在一个山洞里,所以一时很难发现。
因为重点是许佳意,所以季翔当时关盛朗的房间还有个窗子,盛朗虽然岁数不小,但腿脚还利索,外加上房子不高,打破玻璃后,他站在桌子上,艰难的从窗户口爬了出去。
走到许佳意房间,他敲了敲门,确认人在不在。
许佳意立马回应。
“等我!”盛朗找了块石头,一点一点的开始砸锁上的钥匙,砰砰的剧烈响声,吸引了搜寻的小队。
“你是盛朗吗?”
“我是我是!”
盛朗激动的喊:“许佳意,有人来救我们了!”
“谁?”
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是沈太太吗,沈总让我们过来的。”
沈迟?
许佳意立马倒在了地上,假装晕倒。
她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精神面貌去面对沈迟,而装晕是最好逃避的办法。
……
“沈总沈总,人找到了!”
“在哪儿,马上把人带过来!”
“但是太太晕倒了。”
“什么!”
……
许佳意一开始只是装晕,但没想到装着装着,她就真的晕倒了,等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间豪华的病房里,手上输着液,而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以为一切都是梦,知道舌尖舔到了唇瓣上的伤口,她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季翔绑架她是真的,沈迟利用她是真的,这近一年以来,所有的深情和美好是假的。
她捂住肚子,原以为这里面的孩子是承载着幸福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原来并不是,谎言和冷漠才是外衣,而爱情不过只是个垫脚石。
“你终于醒了。”沈迟推开门进来,见到许佳意坐在床上,喜上眉梢。
但许佳意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
沈迟以为她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坐着轮椅过去,柔声道:“怎么了?”
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利落的躲了过去,是由心到身体上的排斥,沈迟皱紧了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是黄粱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