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恩熙那一声我爱你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喊完后她就失去了所有力气,慷慨赴义的闭上了眼睛颤抖道:“请你不要让我死的太难看!”
赵飞白知道她爱他这样就足够了,只是不能陪他到老,心里好难过。
身后静了一瞬。
“你以为我想杀你?”
“匪徒”的声音透着一丝愠怒和不可思议,宁恩熙觉得这不再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熟悉,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里一震,正要回头看看。
那匪徒猛地将她从后面抱住,反手将她转过去圈在怀里。
对上司马奕一脸的薄怒,宁恩熙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怎么杀人犯变成了司马奕了。
司马奕原来是想偷偷出现给宁恩熙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听到了宁恩熙对赵飞白的表白,我爱你三个字仿佛一把剑狠狠刺入他的心脏,让他嫉妒,让他愤怒,也让他心痛。
“怎么是你?”宁恩熙终于回过神来,一颗因为紧张害怕而揪到极致的心脏狠狠回落,整个人都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
“为什么不能是我,还是你在期盼谁?”
宁恩熙:“……”
忽然看到草地上的手机,她想也没想推开了司马奕转身去捡,看到还在通话中想到方才的表白她的脸一红,不想让赵飞白知道司马奕在她身边以免引起误会于是对着电话那头的赵飞白说:“我还有事明天见!”
赵飞白此刻的心情如同浮在云端,他握着手机笑盈盈的:“你还有什么事?”
宁恩熙瞟了眼司马奕,支吾了一下:“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睡觉了。”
“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赵飞白的声音黯哑性感,透着一丝诱惑,听得宁恩熙的心情也跟着漂浮起来。
“明天就能见了。”
司马奕发现宁恩熙虽然没有什么表情还刻意压低声音,但她眼神里自然流露的那种甜蜜还是狠狠蛰痛了他的心。
要不是刚洗完澡赵飞白恨不得马上出门去天鹅湖小区,他握着手机,看着皮夹里一张被摩挲的泛旧的老照片,眼神温柔:“可我现在就想看到你,拍张自拍照给我。”
想起办公室里的温存缠绵,赵飞白又坏坏道:“不要穿太多。”
宁恩熙的脸一下子红了,火烧一般,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家伙居然也会提这种暧昧要求。
“我,我手机摄像头坏了。”
赵飞白眉头一蹙,听出了她话里的吞吐闪躲,以为她是皮薄不好意思便放宽了要求:“这样吧,你随便拍一张,晚上想你时我可以看。”
赵飞白是打定主意要她的自拍照,宁恩熙是死活不同意,一拍就完蛋了。
就在她脸红支吾为难之际,司马奕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她手中抽走手机,干脆利落的关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怀里狠狠一拉,抱住,低头吻她的唇。
宁恩熙蓦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脑子里轰的炸了,司马奕的吻带着一股嫉妒的怒火,用牙齿啃咬着恨不得将她的肉咬下来吞到肚子里与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这是他的小野猫,凭什么赵飞白能得到她的心而他却不能?
这么多年他真正对一个女人动心,而不是留恋花丛可抛可弃的露水情缘,纵然他的父亲一次次的警告他不要碰宁恩熙,不要招惹赵飞白,可他就是他妈的喜欢宁恩熙。
这个吻是他的抢夺豪取,他的舌尖疯狂的缠卷,凶猛而强势,恨不得将宁恩熙所有的香甜都吞入腹中。
宁恩熙回过神来,用力的推他,除了赵飞白其他任何男人的吻都让她莫名的恶心,司马奕不放反而缠的更紧,宁恩熙怒了,极其清脆啪的一声甩了他一个耳朵。
司马奕终于放开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宁恩熙,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如心里的疼。
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耳光,如此响亮干脆仿佛他的亲吻是对她的亵渎。
“司马奕,你太过分了!”宁恩熙眼眶泛红,最信任的朋友居然用这种方式伤害她,一直都知道司马奕喜欢她,可是她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纸,偶尔开玩笑似的表白心迹也能遮掩过去,一直都害怕彻底撕碎了这张纸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现在司马奕居然亲手撕开了这张纸。
司马奕胸口不停起伏,他隐忍着怒火和嫉妒,眼睛赤红,看到宁恩熙难过的流泪心又突然乱了,后悔起自己的鲁莽和冲动来。
想上前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又怕更让她厌恶,懊恼自责的恨不得时光倒流。
公寓里赵飞白看着被突然挂掉的电话心情很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不就是一张照片吗?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皮薄,改天得好好调教一下。
将手机放在一旁,闭上眼睛脑袋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宁恩熙的模样,或笑或怒,每一幕都是生动活现的,像一只小手狠狠的扯着他的心脏。
猛的睁开眼睛,赵飞白一坐而起走向衣柜重新穿衣服,他想见宁恩熙,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想等!
车子飞驰在马路上,赵飞白的心情却是愉悦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少年时那般冲动为了见到喜欢的人可以不管不顾穿越半个城市。
夜色浓郁,笔直的道路两旁路灯如同一颗颗发光的珍珠美丽而静谧。
车子快要接近天鹅湖小区了,赵飞白隐约看到门口有两个人,正要拐弯向那边开去,手机突然响了,他只能停车接电话,一看是宋时月打来的,看看时间已经晚上11点了,潜意识的不想接,但是宋时月家教良好从不会这么晚打扰别人,想到这他便接了。
“喂……”
“飞白,快来救我,我肚子好痛!”电话那头传来宋时月痛苦虚弱的声音。
赵飞白眉头一拧:“小月,你哥哥呢?”
“我找不到他,飞白你快来救我吧,我快痛死了!我不相信别人只相信你!”
赵飞白接着电话抬眸看着小区门口身影模糊的一男一女心情莫名的烦躁:“好,那你等我下!”
他很快挂了电话拨打宁恩熙的电话,连着打了三个都是关机。
心里那股燥郁愈加扩大,正准备打第四个,宋时月的电话又打来了,这一次电话里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喂,请问是赵先生吗?宋小姐病的很严重,可她要等你来才肯去医院。”
赵飞白很快冷静下来,嘴角抿了抿:“我马上来!”
方向盘一打,车子飞驰而去,反光镜中那对男女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首席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