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静默的注视着女孩,那女孩也大胆的回望着他,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紧张而暧昧。
得不到想要的?他在宁恩熙身上得不到的太多了,例如一颗勇敢的心能够陪着他一路披荆斩棘,不管有多少阻挠和困扰,可是那个女人是如此胆小,一遇到问题第一反应永远是离开。
赵飞白睫毛颤了颤,他松开女孩后退,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冷酷的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滚出这里,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的话就是命令完全不容反抗和质疑,强冷的气势仿佛一面无形的墙,将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拒之千里。
女孩怔了怔,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再逗留,赶紧转身离开,打开门时蓦然停住脚步,背对着赵飞白,声音有些委屈的哽咽:“对不起,我只是很需要钱,我没有这么贱!”
赵飞白有些疲倦的闭着眼,没有理会她,很快门关上了,整个豪华包厢只剩下他一个人,清冷而孤寂。
夜场经理看到女孩跑出去,赶紧截住询问缘由,听到赵飞白发怒身体顿时一颤,赶紧跑进包厢给赵飞白道歉。
赵飞白正烦躁着,烦的不行,干脆起身甩了一叠钞票在茶几上:“剩下一半给她当小费,以后别让她再出现在我眼前!”
夜场经理看着那厚厚一叠人民币,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我保证不会再让您看到她。”
赵飞白离开后夜场经理赶紧拿起那叠钞票,数了数,笑的牙不见眼的,他将大部分揣到自己的腰包里,板着脸很严肃的走出去将那女孩叫过来,掏出一千块钱给她。
“明天开始不用来了,这是给你的,走吧。”
女孩一愣,脸色变得苍白:“为,为什么!”
夜场经理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你得罪了赵先生还想在这混?赶紧走吧,别给我晦气,得罪了赵先生别说你,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女孩看着夜场经理大摇大摆的离开,整个人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那个男人竟然绝情到对她赶尽杀绝。
——
赵飞白回到公寓,宁恩熙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整个人像个婴儿般蜷缩着,连衣服都没脱,似乎一直在等他回来。
客厅里开着灯,光线明亮,赵飞白忍不住眯了眯眼将灯都关了,只剩下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
他走向沙发,坐在宁恩熙的对面,安静的看了她片刻,忽然发现无论别人有多么像她都无法取代她,自己已经彻底为她魔怔了。
推开那女孩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后悔,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昏了头做出对不起宁恩熙的事,哪怕她并不会知道。
赵飞白有些困了,他捏了捏鼻梁,将宁恩熙抱起走向卧室,近乎霸道蛮横的将她整个圈在怀里沉沉睡去。
因为酒气上头,他入睡的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呼吸平稳了下去,宁恩熙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她轻轻的动了动,发现赵飞白没反应这才拉开他放在自己腰部的手慢慢下床。
蹲在床边,伸手温柔的在他线条完美的脸庞上抚过,心里的苦涩已经溺成汪洋大海,该怎样才能说服自己离开他,该怎样才能说服自己分手让他飞的更高更稳。
爱是别离,是成全,可她心好痛。
“傻瓜,我们总要分开的,你又何必抓着我不放让自己痛苦。”
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慢慢放开,又吻在他的唇上,淡淡的酒香通过厮磨传递到她的口腔里,让她恨不能就此沉沦醉过去。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滴落在赵飞白的唇瓣,宁恩熙不舍的放开他,心痛的快无法呼吸,还是强迫自己起身离开不准回头。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下楼,打开大门时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时月。
宋时月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表情有些尴尬和不自然:“对,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他。”
宁恩熙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晚的情况有些糟糕超出她的想象了。
“宋小姐,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更何况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其实,你不是飞白的女佣,对吗?”
宁恩熙静了静,终于点头承认:“对,我不是,但是现在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宋时月听到这话摇了摇嘴唇,眼眶有些微红却还勉强自己的笑出来:“对不起,以前一直把你误认为女佣,飞白一定很喜欢你,他从来不喜欢别人随意靠近他的,而你是例外,要不要我帮你,我可以帮你在爷爷面前说好话。”
“不用,我跟他没有未来也没有可能。”
宁恩熙真羡慕宋时月,就因为有个好的身世就可以开挂,拥有一切别人即使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她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了,这么晚宋时月还站在这里,看来她是真的很紧张赵飞白,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难过。
“恩熙,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飞白的,更何况他也只喜欢你,其实我想说,你真的很幸运。”
她的眼睛里没有恶意的嫉妒和疯狂,有的只是一点点羡慕和诚挚的表态。
宁恩熙觉得宋时月其实也很可怜,毕竟她有权爱上赵飞白,自己不是赵飞白的妻子,根本没资格去管他的桃花。
何况,分手后由善良温柔的宋时月守在赵飞白的身边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她将门轻轻关上,走到宋时月的面前,朝她微微一笑:“宋小姐,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想说你若喜欢飞白的话就自己去争取吧,再见!”
“等下!”
宁恩熙转身要走,宋时月又叫住她,有些吞吞吐吐为难的说:“那,那个,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宁恩熙一愣,跟情敌做朋友会不会太残忍讽刺了,苦涩的笑了笑,点点头:“好。”
她以后压根不想再见到他们,她会走的远远地。
走出小区,看着无人的街道,不知道该去哪。
宁恩熙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她觉得天地之间苍茫一片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三年前她是被迫离开,可如今她是主动离开。
回到租住的小屋,因为太久没回已经蓄了一层灰,她简单打扫了一下打开电脑,辞职信写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勇气发出去,最后干脆坐着发呆到天亮,不到七点,电脑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将呆滞中的宁恩熙惊醒。
看到老公两个字,她撑了一夜的情绪忽然有些崩溃。 首席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