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月摔在地上,牧流川的动作被门口的动静惊到生生止住,顾厉看见于知月狼狈的模样,心里一阵愤怒,沉着脸就上前直直朝着牧流川狠狠挥了一拳。
牧流川刚刚被于知月打了头部,一时失神就没躲过,被顾厉带着火气的拳头狠狠砸在脸上。
顾厉还想打人,但是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帮警察,孙文珊也来了,发现牧流川倒在地上头破血流,顾厉还揪住他的衣襟,担心闹出人命不好收场,就赶紧阻止。
“顾厉!快去看看知月!”
于知月此时见到一大批人进来,心里最后绷着的一根弦也放松了,直直的昏了过去。
“知月!”
顾厉见状惊讶,狠狠将牧流川扔回地面,上前一把将于知月打横抱起就要往外面走,经过孙文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地上挣扎的牧流川,目光冰冷。
“这个人就暂时交给你了。”
孙文珊看着于知月苍白的脸,脸色也是沉了下来,双目盛满怒火,“放心!欺负知月的人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顾厉冷哼一声就带着于知月离开,孙文珊则是看着房间,然后大喝一声,“抓起来!”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仿佛还隐隐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但是具体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
身体似乎在水面,又似乎浮在云端,沉沉浮浮的,就是挨不到实地,那个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由远及近,也渐渐清晰起来。
“妈妈……”
“妈妈……妈妈……你别睡了……”
“你是谁?”
于知月皱眉,赶紧转过身,寻找着那个声音,但是身后是一片黑暗,那个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妈妈……你别睡了……你得起来……”
于知月有些怔愣,嘴边不由喃喃自语,“妈妈……”
“呵呵呵……”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回荡,于知月突然感觉到脸颊上有湿润的东西。
伸手一摸,发现居然是眼泪。
“我怎么哭了……”
那个孩童的声音似乎渐渐远去,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于知月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你别走!别走!”
于知月哭喊的跑着,但是无力的,她什么都抓不住。
“知月……”
谁在叫我?
“知月?”
是谁?
“知月……知月你醒醒知月……”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于知月心里有些烦躁,呼吸一滞。
床上的于知月睁开了眼睛。
“知月!知月你醒了!”
孙文珊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于知月的的确确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片惊喜。
她双手正握着于知月的手,此时见于知月醒了,惊喜了一会后赶紧按铃叫一声来。
于知月睁开眼睛,脑中还有些懵懵懂懂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唇无血色。
移动眼神这才发下了孙文珊,“文珊,我这是……”
在哪儿?
于知月话没说完突然顿住。
“你这个贱人!你和你妈妈都是贱人!”
“知月,你不乖!”
“我知道你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生气,别生气,你给我生孩子,就我们俩的孩子!”
……
脑中闪过一个个片段,还有牧流川那张让她恶心至极的脸,于知月一把甩开孙文珊的手,然后掀起被子将自己蒙住,大喊大叫起来。
“滚!别碰我!别碰我!啊——”
孙文珊一脸着急,眼中盛满担忧,伸手想要把于知月顶着的被子拉下来,但是却被于知月紧紧拽住,根本拉不下来。
“知月!知月你别这样,这里是医院!那个混蛋已经被抓起来了!你别这样!”
医生这个时候带着大批护士赶到,见到这个情况赶紧上前将孙文珊拉开。
“警官请您让开一点,病人情绪激动,接下来交给我们,请您让开。”
孙文珊看着于知月被七手八脚的护士从被子里掏出来,然后被按住强制注射*了镇静剂。
她想帮于知月,但是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时候,必须先让于知月冷静下来才行。
等于知月安静下来,医生才开始给于知月做检查,然后在板子上记录好,转头看着孙文珊,“你是监护人还是?”
孙文珊一脸担忧,不像是个普通的警官和受害人的关系,所以医生的话里带着几分试探。
孙文珊点头,“我是她好朋友,是监护人,她怎么样?”
医生转头看了于知月一眼道,“病人的身体上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之前流产,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而且精神状况不太好,身体很虚弱。”
孙文珊闻言看了医生一眼,“然后呢?”
医生皱眉,“身体好好养着就行,但是精神受创严重,暂时不能受刺激,最近情绪不能起伏太大,需要静养,你懂我的意思吧。”
孙文珊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等人呼啦啦的走了,孙文珊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于知月,眼睛一下就红了。
警局。
牧流川被抓,牧衾然也自然被发现放了出来,但是还是被一起带回警局候审。
但他在审讯室听见警察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的告诉他时,牧衾然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了。
他最敬重的父亲,不仅监视他最爱的女孩,现在他还听到了什么?他父亲居然还想侵犯知月!
牧衾然听完这个消息就整个人呆住,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不理不睬,或者说是充耳不闻。
他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审讯室内的警察见问不出来,皱眉,有些为难的看着监视镜外,审讯室外,老烟枪见状也基本可以确定牧衾然脱罪,对此一点都不知道。
于是也没多为难临安里面的那个警察,直接把他叫了出来。
“稍微整理一下,去问其他的牧家下属,他这边,到时候再说。”
老烟枪说着,接着扭头看着旁边的人,正是一声不吭的顾厉,顾厉的脸看起来十分可怕,眼中正酝酿着可怕风暴。
见牧衾然这里问不出来,他抬头看着老烟枪,“我什么时候能见牧流川。”
最后三个字,那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法医娇妻宠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