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砚芯差点气得背过去了,才短短几日不见,苏育成是去修炼了铁皮功吗?脸皮居然厚成了这般模样?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是啊,我们薇薇底子好,陪顾少一块去,绝对不会落面子的。”终于说到了重点,陈玉兰赶紧帮腔,就差没把苏薇薇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沈总监,你的意见?”顾庭渊缓缓转眸,凝着沈砚芯,“去还是不去,都听你的。”
“随你。”沈砚芯憋了一肚子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臭男人难道不应该和她站在一个战壕的吗?这种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
“好,七点,花园酒店。”顾庭渊淡淡出声,平静的语气里,分辨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
明显的逐客令,不容置疑的口吻,让苏家三人皆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答应了,立马欣喜地点点头,转身撤退。
门关上后,顾庭渊墨色的瞳孔微缩,散发出锋利的光芒,看向沈砚芯,嗓音很沉,“这些天,出行注意一些。”
“这……”沈砚芯稍稍眯了眯眸,眸光随之一沉,立刻品出他话中的意味。
沈隽懿小朋友受伤住院的事情,幼儿园那边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就连另一个当事人朱家那边都被警告封口了。
至于小家伙后来被钱多多伤到的那次,郑家更是不遗余力地掩盖住了消息。
按理来说,苏家人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时找上门来,还如此大言不惭地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难道,他们手握了什么王牌,才让他们今天如此自信?
“沈成。”
沈砚芯这才刚联想到舅舅的身上,顾庭渊就出声了,她满是震惊地回望过去,愣了愣,甚是不解,“我也是刚刚才怀疑……难道我舅舅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一查便知。”顾庭渊的眼神微不可见地沉了沉,而后拨了一个电话给时轩,让他立刻去核实沈成出来后的所有动向信息。
一餐饭吃下来,大家心情都不怎么轻松,小家伙本来吃得很开心,但是见着自家爸妈皆是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样子,他也没什么心情了。
终于啃完最后一根烧排骨,他擦了擦手,轻咳了几下,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今天下午有游泳课,我想早点回去准备。”
这时,作为父母的两人才猛然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时间,脸色皆是一变。
此刻距离下午开学还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他们只得赶紧收拾了一下,送小家伙回幼儿园了。
盛世那边有些急事需要处理,顾庭渊原本打算先送沈砚芯回盛世华庭,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想逛逛街,顾庭渊也没多想,让她注意安全,有事给他打电话,便将她送到了中心街附近的一个大型购物广场。
似乎回国以来,沈砚芯一直都没机会好好逛过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让她不由地感慨了一番,随后拐进一条步行街,漫无目的地信步闲逛起来,一路走一路尝点小吃,似乎想要找回一些在老南城的记忆。
这时,一个孩子拿着一朵洁白的棉花糖走过,沈砚芯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直勾勾地盯着那朵棉花糖,记忆似乎飘回到了小学门口排着长队的棉花糖小摊之上……
咽了咽口水,她快速掉头,往小孩走过来的方向望去,准确无误地看到了一个铺子,而后满怀期待地走了过去。
现在的棉花糖与小时候那会大为不同了,除了白色的之外,还有粉红、天蓝、湖水绿等鲜艳的颜色,很是诱人。
她买了一朵白色棉花糖,似乎还不过瘾,又买了一朵天蓝色的。
一白一蓝,与头顶之上的蓝天白云衬极了!
沈砚芯舔着棉花糖,一路走着,心情瞬间大好。
走了几步,刚拐出步行街,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辆自行车,从她身边贴身擦过,带得她一个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地救要朝旁边摔去。
“啊!”她尖叫了一声,本能地朝旁边一抓,似乎抓到了一根凉凉的铁棒子,但失去重心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倾倒下来,手上的棉花糖也飞了出去。
幸好她空出来的手反应够快,及时按到了地面上,让她不至于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下去。
“喂喂喂!”
手心与地面剧烈摩擦,沈砚芯痛得龇牙咧嘴,抬起头来,才发现她正跪倒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那根凉凉的铁棒子似乎是轿车前盖上的旗杆!
更让她傻眼的是,原本让她欢快到不行的两朵棉花糖,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人家车前窗的玻璃上,一白一蓝,就像是没洗干净的泡沫似的……
见沈砚芯不答,那个人又出声了,语气满是嘲讽,“小姑娘啊,棉花糖是好东西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砚芯哪里顾得上人家的讽刺之意,现在的确是她的错,她也不否认,扶着一旁的车门,艰难地爬起身,看了一眼车前窗,忍不住暗叹了声。
多好的棉花糖,白白浪费了呀!
她才尝了这么一点点,还打算留大半朵带回去给沈隽懿小朋友尝尝呢!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啦?姑娘,你也太天真了吧?你爸妈难道没告诉你,什么叫弄坏别人的东西,要赔偿的道理吗?”那人见着沈砚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更是不依不饶起来。
一提到“爸妈”,沈砚芯就来气,妈妈已经不在了,她怎么可能让这点小事侮辱到妈妈身上?
火气来得也快,一下子就往脑门上窜,顾不得目前对方还是受害者,她立即反驳道,“首先,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并且已经道歉了。其次,我没有说过不赔偿。最后,请你放尊重一些,不要动不动说话就带上人家爸妈!”
“赔偿?”胖得快成球的男人,一脸贼笑地盯着沈砚芯,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肉偿吗?”
“呵呵?就你这球样?”沈砚芯丝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那带有别样意味的眼神,嘴上更是不饶,“其实,长得这么一个球样,也不是你的错,但是错就错在,你还敢这样出来吓人,那就真是罪过了!尤其是,特别影响市容市貌!” 隐婚爹地超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