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品头论足?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宋淼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痛不欲生。
宋淼恢复淡然的神色,“我既然落在你的手里了,就知道恐怕是活不成了,但是这些话我还是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是别人敢怒不敢言的,而你却从别人的嘴里永远听不到的。”
经过这些天观察,发现他在这里有着绝对的领导权,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只要别人服从,从来不需要反抗。
她今天大胆的把这些话说出来,足够他自己消化一阵子的了。
此时的塞巴斯蒂安哪里听过这些话,他的意识里只有他是最强的,是最有能力撑起整个家族的兴衰的,他在心里一直讨厌着塞万提斯,直到他离开,他的心情更加舒畅了,似乎他以后的路都畅通无阻了。
今天听到的这些话,是他从没听过的,他不想听,厌恶极了,可还是听到了,如果换做是别人,不是跟外万提斯有关系的女人,他早杀了。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强迫自己耐下性子,压制住情绪,因为他要时刻保持着风度和仪态,以作为这个家族的统帅,挥挥手。
“把她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见她!”
终于,在伊莉雅震惊的目光中,她被带走了,重新带她回去原来的地方,她突然觉得她没用,这点事情竟然都办不了,他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还是说根本就是拿这个借口来骗她的。
想到这,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寒冷无比。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是她错了,他始终是他自己,塞巴斯蒂安,永远不会成为塞万提斯。
而此时的塞巴斯蒂安,转身看着她,目光里写满了不解和愤怒,对宋淼的帐算是算完了,现在该跟她算账了。
“亲爱的,你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你不是罪讨厌东方人,尤其是讨厌东方女人的吗?怎么今天反倒是帮助她从我这里逃走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伊莉雅不答却问,“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中途回来了?”
这是个好问题,令塞巴斯蒂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的思考,“怎么?如果我真的参加宴会了,是不是现在那个女人已经逃之夭夭了?你是这么骗我的?”
伊莉雅冷眼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把我骗了?你根本就没去参加宴会,把假消息透漏给我,只等着我自己上当受骗是不是?塞巴斯蒂安,真是好演技。”
塞巴斯蒂安似乎不想继续听她说下去,“好了,现在不是说我的问题,而是说你跟那个女人,说吧,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选择帮助她?”
伊莉雅收回目光,看着远处门外,那辆由父亲派来的黑色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个时候,父亲大概知道事情已经失败了。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她并不属于这里,她离开了,对你我都没有影响,何必要留她在这里?”
塞巴斯蒂安围着她转了几圈,才发现他有时候根本不懂女人,更抓不住她的心,就像当初她是塞万提斯的女人时候一样,想到这些,有些烦躁。
“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是她自己说的,她怀了塞万提斯的孩子,所以我才留下她的,你也知道,如果是真的,这将对整个塞万家族有什么意义,你说我怎么能放她走呢?”
冠冕堂皇的话说出口,伊莉雅笑了,她怎么能信呢?如果开始这样说她还相信,现在却不信了。
反问,“如果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根本没有怀塞万提斯的孩子,她只是想要逃离上一个魔爪的借口,你相信吗?你会放她走吗?”
问题直击心底,毫无避讳,被伊莉雅这样质问着,塞巴斯蒂安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如实回答,“不会!”
伊莉雅就笑了,那笑声充满了嘲讽,是嘲笑塞巴斯蒂安,更是嘲笑她自己。
“塞巴斯蒂安,是不是你弟弟拥有的一切你都要抢过来?是不是你看你弟弟拥有什么,心里都不舒服,都要破坏?当初是我,现在是宋淼,以后还会有别人,是不是?”
直到今天,伊莉雅才通过宋淼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才觉得当初自己做的那个决定是错误的,追悔莫及。
可是他不答,今天已经连着有两个女人开始质问他跟塞万提斯之间的事情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被质问,被怀疑。
看到这样的伊莉雅,突然想起来她在塞万提斯身边时候的样子,突然转变了态度,“亲爱的,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是怎么样的,请不要让我伤心,虽然我留下那个女人有些私心,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绝对没有二心的,我敢以整个家族的利益发誓。”
当初他就是佣这样的话把她从塞万提斯身边骗过来的,现在她终于看明白了,塞万提斯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却对她是真心的,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后悔了。
她更知道,塞巴斯蒂安对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他们伊莉雅家族的势力虽然比不过塞万家,可是是塞万家之后第二大势力,能拥有她,就等于拥有了一半以上伊莉雅家族的势力了,这笔账,这么算下来还是很划算的。
以前她不肯相信,现在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了。
“我要回去了,回去晚了我父亲该担心了。”她说的是今天的事,父亲一定还在着急等她的信息。
塞巴斯蒂安当然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抬手放她走,看着她的背影,不忘提醒。
“带我向伊莉雅家族问好,告诉他,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大起大落的悲伤,就是这样,宋淼在窗口远远的看着伊莉雅安然无恙的离开,心情平复了许多,裁缝已经醒了,她跟她说了抱歉,让她离开。 犹把星芒比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