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盛锦定定注视着她,半晌,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原来你谈那么多恋爱,最喜欢的,还是林惊羽?”
淡淡的一句话,杀伤力却不小。
盛茹茹一下想起了自己当年在林惊羽身上的败绩,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过往,以及方才自己高高兴兴去打招呼林惊羽却不怎么搭理的窘状。
都是因为盛锦!
咬牙切齿,恼羞成怒,这一瞬间,盛茹茹面目可憎,拽着手里的杯子就要往盛锦砸来。
盛锦没料到她会这么冲动,双眸不自觉睁大,手下意识抬起来护着脸。
千钧一发时刻,旁边忽然窜出一人,一只手拽住盛锦肩膀,后背挡住了所有攻击。
红酒杯啪一声落在他背上,酒水全洒在外套上,再啪嗒一声落在地,摔裂。
一片安静。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盛茹茹的尖叫声。
她回过神来,凑上前去拉林惊羽,“惊羽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她嗓音,似乎都要哭了出来。
可砸杯子的,不就是她么?
林惊羽冷着脸没说话,却躲开了她的擦拭。
此刻,盛锦终于反应过来,他反应更大,直接后退好几步。
远离两人,冷着脸,一言不发。
事情变成这样,是盛茹茹最不想的结局,她有一刹那的手足无措,最终找出个理由。
“我和我姐姐闹着玩呢,对不起,惊羽哥……”
盛锦和林惊羽同时朝她望过来一眼,眼神里带着深意和冷意,一眼望去,竟然那么的相像……
盛茹茹再次愣住。
“姐姐……”反应过来的她再次扮可怜,看向盛锦。
公众场合,盛锦不能真的为难她吧?
实际上,盛锦没有真的打算为难她,不是公众场合,是下意识不想在林惊羽面前那么撕扯。
她语气尽量平静,看向盛茹茹,“你先走吧,我不想管你。”
冷漠的声音,盛茹茹没有办法,周围人眼神已经看过来,她也不能在这扯不清,干脆咬了咬牙,再装模作样的说几句她会赔偿的话,离开。
盛锦和林惊羽当面而立,到底有几分不知所言。
还是盛锦先出了声。
“谢谢你帮忙,衣服的钱我会赔的。”
她说完话,转身就想走,林惊羽跨越一步,拦在她面前,眼神真挚,“锦锦,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回来,才挡在你面前的。”
四目相对,盛锦沉默不言,心中有丝冷笑。
分手四年的人,何必说这些?
林惊羽见她没继续走,以为有希望,想了想,继续道,“你过得如何?你……父亲,还好吗?”
曾经恋爱时,他们对彼此的家境了如指掌,珍惜,爱护,彼此体谅……
但现在,问这些?
盛锦心中深吸了口气,声音冷静,“你不该问我这些,林惊羽,我们没关系了。”
她抬头,直直看着他,“不要再为我挡什么,不要维护我,我的观念一直未曾改变,分手后,不能做朋友。”
眼看着林惊羽脸色渐渐凝滞,不知为何,盛锦心中竟有一丝难得的快感。
她正要离开时,进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盛锦闻声望去,见着熟悉的一人迈步往内走来。
正是龙骁。
西装革履,气势迫人,五官凌厉,双眸深邃有力。
一出场的他,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就是所谓,活在人群中心的人啊。
盛锦站在原地,没注意到自己思路被带偏,她身侧的林惊羽见她如此,脸色越发深沉了几分。
而人群中央的龙骁,顺着视线找到盛锦的位置,见到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寒光。
盛锦居然也在这个舞会,可这不是为单身男女准备的?
若不是因为要签一个合同,他才不会来这里,但来这能看到盛锦,让龙骁彻底意外了。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想将盛锦抢过来的想法。
望着前方过来打招呼的主人,龙骁把这个荒唐的想法压在心底,开始应酬。
此刻,另外一边的时佳姝已经跳完舞,回到了盛锦旁边,见到林惊羽也在,且地上一片污渍时,不由得一惊,“天啊,发生什么事了?”
盛锦抿了抿嘴,拉她的手,看向林惊羽,“抱歉,林先生,如果需要我们赔偿的话,请你直接让人联系盛茹茹吧。”
她不多说一句话,直接就要走,出于先前的情况,林惊羽也没法拦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去,看似温和的双眸内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远处,盛锦把方才发生的事和时佳姝说了,时佳姝顿时就骂道,“这个盛茹茹,简直神经病啊,怎么碰到你就想要找麻烦?一点都不为盛家的脸面想一想?”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盛锦无奈耸肩。
她现在,甚至不想说话。
今晚发生的事,一件件的,令人意外。
盛锦转而问时佳姝,“怎么样?有看得上的帅哥吗?”
“没有。”时佳姝摊手。
“刚才一直在想你的事,都没工夫撩帅哥了,你等等我,我去和主人告别,我们就走吧,也差不多呆够了。”
盛锦点头,看着她往那边移去。
手机正好响起,盛锦走了两步,接起来。
是龙骁的声音。
他直入主题,“到车库来,一起回去。”
盛锦下意识拒绝,“不行,万一被人看见,会暴露关系。”
电话那边默了默,正当盛锦反思是不是自己说得太无情了,龙骁咬牙切齿般的声音又响起,“盛锦,你得守好自己本分!既然和我签订协议,就别想着在这期间勾搭其他男人!”
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很生气,可这话,却一下把盛锦给惹火了。
什么叫守好自己本分?
什么叫勾搭其他男人?
“龙总,大家都出现在这个舞会上,我自认为没做过分的事,再且,你捉奸在床了?!没有的话你没有资格对我说那些话!”
盛锦气呼呼的把这些话说了,龙骁也不肯服输,冷哼了一声,“呵,你这么激动,难道不是这件事有鬼?”
去你的有鬼!
更生气了。
盛锦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拽成拳头,深呼吸两口气,平静下心情,有了理智后,才问,“龙总,你这么敏感,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帝少宠妻太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