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赶到青溪山坳附近,刚走到山坳口,萌萌就警惕的嘶鸣起来,云蓁也在同一时刻拔出了腰间的短刀,警惕犀利的看向山坳中。
“云蓁!”一看到她平安现身,韩木笙立即从山坳中冲了出来,他们昨天傍晚时分就赶到了这里,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天了。
见是他,云蓁心里头没一丝高兴,将短刀插进了刀鞘,冷着脸扫了他一眼,继续打马前行。
韩木笙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里头很堵很难受,拉住缰绳不让萌萌走,语气尽量的柔和:“先下来休息会儿,等会儿我送你回京。”
“不用。”云蓁冷冰冰的吐了两个字,她现在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分别的这两三日她尽量的不去想他,也是不想勾起心底里的痛楚。
“听话。”韩木笙知道她的性子其实特别的倔强,左手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右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韩木笙,你松开我。”云蓁现在讨厌被他抱,用力推他。
韩木笙双手紧紧的箍住她,声音很低沉,还有一丝颤抖:“云蓁,对不起。”
云蓁不理会他的道歉,依旧奋力的挣脱。
“云蓁,你尽管打我骂我,别离开我,好不好?”他早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早就住进了他的心房,他不能没有她了。
“别离开你,给你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吗?”云蓁朝着他咆哮怒吼。
“云蓁,你听我说...”
韩木笙欲着急解释,可被云蓁打断了:“韩木笙,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和你说话,你的任何解释我都不想听。”
看着她满脸的愤怒和倔强,韩木笙只得暂时放下这个话题,决定等缓和一段时间再说,“好,好,我们现在不说这事,一切等回了京再说。前边的路不安全,你一个人前行我不放心,我送你回京。”
“不用。”云蓁还是冷漠的两个字。
“云蓁,我知道你有本事能闯过前面表面上的埋伏,可你莫要忘了驸马爷铤而走险如此大张旗鼓追杀你的原因,相信你自己心里头比我还要清楚。今日清晨皇上又送了密信过来,京城里不止有驸马爷一人有异动,有好几路人马出动,进京的小路上都设了伏,足可见有不少人不想你进京。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会拼了命的阻止你进京,就算你闯过了一道道关卡进了京,到时候也不见得安全,就算到了宫里他们也有不少法子对你下手的。”韩木笙很少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他是真的害怕她受伤害,前面两次她都差点出了事,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任她单独离开了。
被他这么一说,云蓁也冷静了下来,不过还是推开了他的手。
韩木笙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她的手中,可也能确定这东西一旦交出来,朝廷中不少人要倒大霉了,像驸马爷这种定然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会儿,我们晚一点再出发。”韩木笙试探性的伸手去拉她的手。
云蓁身子微动,躲开了他的触碰,依旧冷着张脸,牵着萌萌先走了。
韩木笙抿了抿唇,紧跟着跟了上去。
凌风等人都在四周警戒着,偶尔会回头偷瞄下下方的情况,只见他们威武勇猛的王爷正一脸讨好的哄着灵乐郡主吃东西,还总是主动找话跟她说,这一幕简直闪瞎了他们的眼,个个在腹意他们主子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吃了半只烤鸡,云蓁不想再吃了,拿出水囊喝了点水,准备要起身出发,却被韩木笙拉住:“再休息会儿,时间还早。”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论怎么挣脱都挣不开,被他硬拽着进了附近的一个干燥小山洞,里边还铺好了松软的稻草及睡袋。她也不再矫情,脱下披风,躺在睡袋上,背对着他闭眼休息。
韩木笙也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的盖在她身上,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默默守候着。
刚好保持同一个姿势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云蓁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眼睛后才坐起来,见身上披着他的披风,熟悉的松香味窜入鼻尖,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
“醒了。”韩木笙刚出去煮了点东西,端着碗进来就见她坐起来了。
云蓁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搭话,将他的披风放到旁边,拿过自己的披上。
“刚煮的羊奶,你喜欢喝的,趁热喝。”韩木笙刚派人去附近的村子里买来的,自己亲手给她煮开。
云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接过碗喝起来,温度刚刚好,没有加糖,是她最喜欢的醇厚奶味。羊奶很好,可她的心情依旧不好。
韩木笙掀开袍子坐在她旁边,深邃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一点都不喜欢她不搭理自己的模样,每次生气或闹别扭的时候,她总是不爱搭理人,也不和他说话,还故意躲着他。他深深认知到这次是自己过分了,那日的言语伤了她的自尊,都是他的错,可是他舍不得放她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他一时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乞求这种伤她的方式。
等她喝完羊奶,他将碗接过来,这才跟她说起接下来的安排:“云蓁,刚才又得到消息,京里有人暗中调动了私兵出动,已经将京城外围堵得水泄不通。情况比较复杂,等会儿我们不能走水路和陆路的官道,只能挑荒山野岭绕行了。”
云蓁冷眸微眯,心中已经确定出动私兵的人的身份了,淡淡道:“我知道了。”
“等会儿我会让凌风他们走官道吸引对方的大部分注意力,我们俩单独走山路出行。”韩木笙手中有几个能人异士,学了些江湖人惯用的伎俩,打算等下用来迷惑下敌人。
“随便。”云蓁还是简单的吐了两个字,她知道在这里碰到他,想要再单独行走是不可能的了。
韩木笙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这丫头生气的气性还真大,突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云蓁没有防备,自然就被他轻巧的抱了个满怀,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脸,脸色很不好:“韩木笙,放开我。”
“不放。”韩木笙坚持,箍住她的双手还使了点巧劲儿将她打横抱住,一手恰巧抱住她的肩膀,一手揽住她的细腰,双眼灼热中透着难言的复杂,微低着头看向她的眼睛,声音有些暗哑:“云蓁,你勾走了我的心,你不可以不负责任的逃跑掉,我不会放你走的。”
“呵。”云蓁冷笑,自嘲道:“是我以前犯贱,故意去撩你,现在我彻底看清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只不过是个...”
“不是。”韩木笙不准她再说后面的话,坚定道:“你在我心里是唯一,唯一的。”
云蓁了解他的为人,也是个从不说假话的人,听到这声“唯一”她心里头有点酸胀,明亮的眼睛里突然浮起了一层水雾,不想让他看到,果断的撇开头看向其他地方。
韩木笙又岂会让她躲闪,掰正她的脑袋让她正视自己,“云蓁,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找到师傅,请他老人家再帮我算一卦。若你就是命中之人,我们立即成亲;若不是,我不能和你成亲,我不能害了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娶其他的女人,会一辈子陪着你。”
云蓁喉咙里好似被棉花堵住了般难受得紧,鼻子里也好酸,有些赌气道:“若我不是你命中的妻子,我凭什么要和你不明不白的纠缠一辈子,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我可以随意挑一个成亲生子过幸福日子。”
“不准!”韩木笙怕的就是这个,双手使了八分力气禁锢着她,双眼里翻滚着剧烈的波涛,突然低头吻向她的红唇,前所未有的疯狂痴缠,眨眼间就撬开了她的牙关,动作激烈的引导她飞舞起来。
“唔,放,放开。”云蓁不停的拍打他的后背和胳膊,想要挣脱开来,这男人以往都很温柔的,现在怎么像匹饿狼似的,咬得她好痛。
“不放。”她软糯的声音越发激起了他心里头的某种欲望,稍微一动,将她平放在了睡袋上,自己也倾身而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云蓁快要被他吻得窒息时,他才大口喘着气放开些,痴迷的抚摸着她的脸,霸道坚决道:“东方云蓁,你听好了,这辈子我都不允许你嫁给其他的男人,你看中谁,我就杀了谁。”
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当初她嚣张狂妄的说要杀了他的命中之人,如今轮到他说了,现在突然想起来,他心口处莫名的温暖甜蜜。再次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略微红肿的嘴唇,四目相对间,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我们一辈子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允许其他男人碰你。”
这么一番纠缠过后,云蓁心里头莫名的没有先前那般难受了,在心里头暗骂自己:果然是犯贱了。
“混蛋,起开。”她现在还是不高兴,凭什么她就要被压在下面,她总有一天要翻身做主人反压过去的。
瞧着她眉宇间的冷漠淡了许多,韩木笙见好就收,今日有这样的进展已经满足了,再多些时间总能让她消气的。他翻身而起,主动将她扶了起来,见她嘴角有一丝血迹,有点懊恼,连忙从腰间拿出一瓶很小的药膏。
见他要倒药给她涂,云蓁冷哼一声,一把夺了过去,自己胡乱的倒了一滴抹到伤口处,还嘀咕了一句:“属狗的啊。”
韩木笙勾了勾唇,没再和她斗嘴,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木梳,主动帮她梳起头发来。 大佬听说你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