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风楼?”楚云皱眉,最风流虽然白天的业务是正常的吃饭喝酒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却是京城众多达官贵人风流放松的地方,怎么帝瑾萱还对那个地方如此熟悉。
“你知道醉风楼?”楚云看了一眼帝瑾萱,开口问道。
“是啊!之前七哥带我去醉风楼吃过几次饭,那里的饭菜,真的好好吃啊!”
地今晚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托腮,一脸的憧憬。
楚云心中明白了八九分,同时不禁觉得有些羞愧,看来自己刚才是多虑了,七皇子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晚上带着自己的妹妹去醉风楼啊。
“楚云,你在想什么?”帝瑾萱看到楚云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戳了戳楚云的胳膊,开口提醒着。
“没什么,既然你说醉风楼的饭菜是人间美味,那我等一会儿倒要过去尝一尝了。”
楚云对着帝瑾萱微微掉头,便是答应。
“那太好了!”帝瑾萱拍手,脸上尽是欢呼雀跃地表情,她乖乖地跟在楚云身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偷拿出了一个小册子,看着上面写的条条框框,暗暗窃喜。
“看什么呢?”
楚云听到了从身后发出的偷笑声,忍不住回过头开口问。
“没、没什么……”
帝瑾萱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她连忙把自己手中的小册子给藏到了身后,瞪着大眼睛看着楚云猛烈摇头。
楚云也懒得知道帝瑾萱鬼鬼祟祟地在干嘛,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帝瑾萱一眼,随即转头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帝瑾萱看到楚云并没有看出自己暗地里的小动作,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帝瑾萱手中,紧紧握着那一本《追爱大典》,此时此刻因为帝瑾萱的紧张,而被揉的不成样子,帝瑾萱轻咳了一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连忙追了上去。
另外一边,帝天逸一个人走进了沈府,因帝天逸是沈府的常客,所以沈府上下当差的人对帝天逸已经很是熟悉,再加上帝天逸平日里为人洒脱,并没有一星半点的架子,因此,管家看到帝天逸来了之后,只是上前行了个礼,便笑吟吟地告诉帝天逸,沈玉泽就在前厅瞪等着。
帝天逸点了点头,便一个人慢悠悠地在沈府走着,好些日子没有过来,沈府竟然种上了许多品类的花,一阵风吹过,花香阵阵,却一点也不腻,反而清新异常。
帝天逸看着在院子里面来来回回走动打理这些花花草草的花农,忍不住抓住一个人开口问道:
“沈府怎么突然间多了那么多花花草草,难不成你们家沈公子转性了?我记得他以前不喜欢这些的啊?”
花农一看是帝天逸,连忙跪下行礼,老老实实地回答:“回七皇子的话,这些花花草草是沈公子吩咐我们种下的,倒不是因为沈公子喜欢这些,只是前儿钟姑娘说了一句院子里到处都是灰砖灰瓦,有些冷清,所以沈公子才命令我们种下这些,显得院子里面有生机一些。”
“哦,是这样啊。”
帝天逸听到之后,陷入了沉思,原来这一院子的春色,都是沈玉泽为钟巧布下的。
帝天逸想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一声,他抬起眼睛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心中不由得佩服。
自己口口声声说喜欢钟巧,但每次也都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而沈玉泽却是拿出行动实打实地去做这些事情。
怪不得钟巧对沈玉泽如此真心,甚至在之前还愿意生死相随。
帝天逸自愧不如,抬脚准备去找沈玉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七皇子。”
帝天逸回头,便看到钟巧站在万花丛中,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七皇子有礼了。”
钟巧走到帝天逸面前,欠了欠身子,低声问好。
“钟姑娘快快请起。”帝天逸连忙把钟巧给扶了起来,他的双手也因为紧张激动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七皇子可是过来找沈公子的?”
钟巧看到帝天逸半晌不说话,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觉得不好开口问,所以便主动开口,问了一下帝天逸来这里的目的。
本来只是想着只是礼貌性地问一问,问完之后钟山便能告辞帝天逸,没想到帝天逸却突然间打开了话匣子:
“钟姑娘手中拿的是什么?”
帝天逸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钟巧微微愣了愣,看向自己手里面拿的几大把槐花,抬起手在帝天逸勉强扬了扬:“怎么?七皇子不认识这个?”
钟巧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槐花是春季里最常见到的花了,而且香味甜美,竟然还有人不知道这个?
“这……我真的不知……”
帝天逸有些尴尬地回答,自己在宫中长大,每日相伴的便是一波又一波的仆人,还有各种古玩珍奇,说实话,跟大自然接触的是少之又少。
“只是我看钟姑娘手中拿的这些香味扑鼻,且样子清秀,想必是很名贵的花吧。”
帝天逸看着钟巧有些不可思议地眼神,为了不让钟巧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帝天逸便绞尽脑汁地说了一个自己猜出来的答案。
“噗嗤——”
钟巧看着帝天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样子,实在忍不住,掩嘴轻笑出生。
帝天逸很少看到钟巧笑,况且这一次钟巧是当着自己的面在笑,帝天逸不禁有些看痴了。
“七皇子可真是有趣,这种花名为槐花,是开在槐树上的一种,因为香味甜美,口感清甜,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拿它来做槐花糕的。”
钟巧笑够了之后,便一本正经地向帝天逸解释道。
“原来如此……是本王孤陋寡闻了。”
帝天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耳朵根不禁有些发红了起来。
“其实七皇子没见过槐花也实属正常,槐花树在民间有很多,所以并不是什么高贵的品种,想来皇宫之中那些奇花异草都放不下,更不会有这些普通人家种的花花草草的位置了。”
钟巧看着神色有些微微发窘的帝天逸,开口安抚着。
“不是这样的!”帝天逸听到钟巧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间就语气激动了起来,钟巧不解地看着帝天逸,心想着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
“虽然皇宫里种有许多的奇花异草,但个个都是娇滴滴的,需要专人负责照顾,并且禁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但是钟姑娘所说的槐树便不同,既然是生长在民间,那便没有专人照顾,而且在独自面对外面的风吹雨打的同时,还能开出如此好看的花朵,在我眼里,那些世人口中的奇花异草,远远都比不上姑娘手中的槐花。”
帝天逸看着钟巧,表情严肃地开口说道,钟巧却一时间猜不透帝天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天逸兄论花草的角度,倒是十分新颖别致啊!”
沈玉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刚才帝天逸的话沈玉泽全部都听到了自己的耳朵中,可能钟巧暂时还没有听懂,但是沈玉泽的心中却是清楚的很。
他眸色深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帝天逸,缓缓走到帝天逸面前,定住。
“既然天逸兄如喜欢槐花,那等一会儿巧儿把她亲手做的槐花糕给你带走一些,还请天逸兄不要嫌弃才好。”
说完,沈玉泽的手便很自然地搭在了钟巧的肩膀上,侧头,眼底全是宠溺:“巧儿,你觉得呢?”
钟巧看着今日一反常态的沈玉泽,不禁皱了皱眉头。
钟巧不动声色地把沈玉泽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掉,她心中突然间便有了脾气。
钟巧不喜欢沈玉泽做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来专门地给别人看,她欠了欠身子,沉声开口:“七皇子,沈公子,这里没什么事情的话,奴婢便去厨房了。”
沈玉泽察觉到自始至终钟巧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他嘴巴动了动,难不成是自己刚才的小动作惹她不开心了?
沈玉泽暗暗懊悔,本来听到帝天逸突然间情绪激动地跟钟巧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沈玉泽心里很是在意,一时冲昏了头,才做出了刚才那样的举动。
想来之前沈玉泽对钟巧都是彬彬有礼,估计是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钟巧感到不适吧。
沈玉泽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帝天逸却完全都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这细微的变化,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方才沈玉泽那只十分亲近的手上。
帝天逸神色暗了暗,随即有些苦笑地说:“沈兄真是好福气,身边有钟巧这样的妙女子照顾着。”
“哪里哪里,天逸兄,棋局我已布好,天逸兄,请吧。”
沈玉泽和帝天逸两个人在花园里的凉亭内不知下了多少局黑白棋,就在两个人难分伯仲的时候,钟巧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七皇子,沈公子,两位已经足足下了一个时辰的棋了,还请休息一下,吃点糕点喝点茶吧。”
钟巧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欠了欠身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随即让到一边,让那些手中端着糕点和茶水的丫鬟们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王爷请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