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听到后,脸垮了垮,连忙捂住了星僮的嘴巴,他眼睛很是警惕地朝马车外面看了几眼,确定赶马车的马夫没有听到刚才星僮说的那句话之后,才把不停翻白眼的星僮给放开。
“呸!徐大夫,你几天没有洗手了?”
星僮的五官线条分明,却是复杂的很,忍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一脸嫌弃地看着徐大夫问道。
“我?不长啊,也就个一二三四五天吧……”
徐大夫很是认真地掐指一算,又很是认真地告诉了星僮自己没有洗手的天数。
星僮听到后,脸色顿时由白转青,他再也忍不住,把头扭到了一边,痛痛快快地呕吐了起来。
徐大夫看到星僮这样痛苦不堪的样子,还好心地拍了拍星僮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了啊。”
星僮把胃里面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才一脸憋屈地抬起头,他看着依旧吊儿郎当的徐大夫,无礼开口:“徐大夫您好歹也是医生,怎么如此不讲究?万一病人过来找你时只是小病小痛,却不小心被您那肮脏的双手给感染,死掉了怎么办?”
“哼,你懂个屁!我这双手可是摸过成千上万种药材,可以说是集合了所有的药材之精华,别人想碰我的手,还没有机会呢!”
看到徐大夫如此厚颜无耻的样子,星僮竟然无力反驳。
“我跟你说,你这一路上说话可得给我小心一点,这么舒服的马车和外面赶车的马夫,可都是那个老女人……哦不,美丽成熟的女人送给我们的,你再乱说话,小心马车夫听到后把我们俩给赶下去!难不成你想骑着那两匹瘦骨嶙峋的马儿回去?”
徐大夫一边安排着星僮,一边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伸了伸懒腰,一脸享受的样子。
一想起那个在浴室里调戏自己的老女人,星僮浑身上下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一旁伸胳膊伸腿的徐大夫,怪不得徐大夫在此之前执意要拉着自己过来,原来东海明珠的主人,竟是一个十分喜欢年轻男子的女人。
即使年过半百,即使年老色衰,但那个女人对年轻男子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当年,本来星僮只是在徐大夫的带领下去向东海明珠的主人问好而已,没想到却被徐大夫一把推进了老女人的浴室。
面对一个几乎是从天而降并且毫无征兆的年轻男子,东海明珠的主人顿时双眼放光,星僮虽然不喜欢老女人在自己面前的百般聊贱,但是一想到徐大夫安排自己的那些事情,便知道他是万万不能得罪面前的这个女人,要不然,讨东海明珠的事情肯定泡汤。
幸亏后来有人在门口汇报,说有人找老女人有重要的事情,星僮才侥幸护住了自己的里衣,没有被老女人给脱下来。
而后,在徐大夫三寸不烂之舌地违心赞美下,东海明珠的女主人竟然毫不吝啬地把东海明珠给了两个人,同时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一脸别扭地星僮说道:
“这明珠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个摆放的饰品,如果能用它来救人一命的话,也是功德一件。”
星僮此时的耳边仿佛再次回想起这一句话,还有那个女人油腻腻的媚眼,星僮气结,瞪了徐大夫一眼:
“如果你提前跟我说清楚带我过去的作用的话,我一定不会……”
“你不会什么?你不去?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的话,单单凭借着年老色衰的我,十天半个月是根本要不来这东海明珠的,到时候你的那个公子毒发身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只要一提起沈玉泽,星僮便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嘴巴动了动,仔细想想,徐大夫说的也没错,目前来看,自己过去让老女人吃几下豆腐,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想到这里,星僮叹了一口气,无礼地开口:“徐大夫,这件事情回去后你知我知,可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放心,你还年轻,脸皮儿还薄,我理解。”
徐大夫嘴角勾了勾,很是仗义地点头。
星僮“嗯”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他凑近了徐大夫的脸,观察了半晌,直到徐大夫被星僮盯的有些发毛的时候,星僮悠悠开口:
“徐大夫,您刚才说您年老色衰……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年轻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啊?何来的年老色衰?”
“你……咳咳咳!”
徐大夫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如此羞辱,他一时气结,像坐起来跟星僮争论两句的时候,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距离地咳嗽了起来。
星僮看着徐大夫憋的一脸通红的样子,他很是满意地坐在了一边,光线洒下来,可以看的出来他是有意无意的在闭目养神起来。
星僮和徐大夫一路互相阴损着回到了沈玉泽所在的客栈,看到门口站着的萧云漳后,星僮连忙上前,开口着急问道:“萧公子,钟姑娘回来了吗?”
萧云漳侧头看了星僮一眼,星僮发现了萧云漳眼底全是浓浓地担忧和不安,他摇了摇头,淡淡开口:“没有。”
星僮顺着萧云漳的目光看向远方的大路,当初钟巧就是从这条路上策马奔腾前往昆仑山,也不知道他的身影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出现在那条大路的尽头。
已经进去查看一番的徐大夫从屋里面走了出来,他不知道又从哪个地方灌了满满一葫芦的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对萧云漳说道:
“老大,我看了一下沈玉泽的情况,发现你这段时间把他照顾的很好啊!老大,他不是我们的仇人吗?你要是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趁机把他宰了那我们也不知道啊是不是……”
“你说什么!”
星僮听到徐大夫又说这种话,忍不住一阵火大。
“哎呦臭小子!跟我凶什么凶!我们在路上不还是好好的嘛!”
“好了,别吵了。”
萧云漳皱了皱眉,有些头疼地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他把徐大夫拉到一边,自己则走到了星僮面前。
星僮怒气未消,他挑起深邃的眸子,狠狠瞪了萧云漳一眼,不甘心地开口,声音有些起伏:“公子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完全是被诬陷的……”
可是星僮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萧云漳便双手并拢,给星僮鞠了一躬。
星僮顿住,正在痛痛快快喝酒的徐大夫也顿住。
“星僮公子,这件事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沈公子的确是被人诬陷,萧某在这里先给星僮公子陪个不是,以前是我大意,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差点酿成大错,还请星僮公子不要责怪。”
“噗!老、老大,您怎么还给这个黄毛小子行如此重的礼?快起来快起来?”
星僮看到这样一副情况,也连忙把萧云漳扶起来,他态度比刚才缓和了许多,回礼道:“萧公子言重了,我本是一个负责保护公子的侍卫而已,这些话,还请萧公子留着,等我家公子醒来后,亲口跟我家公子说。”
“哎哎哎蹬鼻子上脸是不是?老大他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不接受还让他去给另外一个人说同样的话?我老大不要面子的啊!”
徐大夫在一旁听到星僮的话之后,更加了觉得有些过分,合着刚才的礼还要行双份!?
“徐大夫,不得无礼。”
萧云漳制止住了一旁不停叽叽喳喳的徐大夫,对着钟巧点了点头:“萧某知道星僮公子的意思了,等到沈公子醒过来之后,我自然会更加心诚地去赔礼道歉。”
说完,萧云漳转身看了徐大夫一眼,开口安排:“徐大夫,请务必解开沈公子身上的毒,这样我们的罪过才能少一些。”
“那家伙身上的毒又不是老大您下的,有什么罪过不罪过啊……”
徐大夫这是第一次看到萧云漳在别人面前如此谦卑,他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几句。
“你说什么?”
萧云漳没听清徐大夫嘴里面在说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我是说,去昆仑山的钟姑娘还没有回来,这个毒还没到开始解的时候!”
徐大夫灵机一动,随便说了一句话,把刚才自己嘀咕的内容给换了过去。
不出徐大夫所料,星僮和萧云漳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便双双陷入了沉思,他们俩同时各怀心事地看向了对面的大路尽头,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尽快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澜惠州城外,楚云看着马车里脸色苍白如纸的钟巧,忍不住开口:“听我的,去看大夫。”
钟巧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回答:“不用了,再说,我马上就能看到另外一个大夫了。”
楚云看着钟巧,他知道钟巧的心此时已经飞到了沈玉泽那里,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楚云不屑纠缠的事情,即使是面对钟巧,也是如此。
“钟巧,我现在以苍狼阁阁主的身份问你,苍狼阁的首要规定是什么?” 王爷请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