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身上的剧毒刚刚解开,毒是没有了,可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你见哪个身上有一个那么大的伤口的人,能够立刻醒过来?你是不是还要求你家公子,过了三天能就下床走路?”
徐大夫忍不住用手中的酒葫芦敲了敲星僮的脑袋,开口说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
听完徐大夫的解释,星僮竟然第一次觉得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知徐大夫的说法。
此时,钟巧从门口走了进来,星僮见状连忙迎接了上去:“钟姑娘,你醒了?”
“嗯,沈玉泽怎么样,毒解了吗?他醒了吗?”
钟巧看着所有人都在,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对沈玉泽表示出太多的关心,所以她平复了一下刚才自己急匆匆赶过来而有些轻喘的呼吸声,故作淡定地问道。
可是钟巧鼻尖上那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她,徐大夫把这个看的是清清楚楚,他还没等星僮开口,便率先一步说道:“你身上伤口那么多,走路不能太着急。”
“你!”
钟巧瞪了徐大夫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才是救沈玉泽的大功臣,可是钟巧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星僮也拉下了脸,他看了徐大夫一眼,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徐大夫看到两个人齐心协力地如此对待自己,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转身礼物收拾自己的东西。
“钟姑娘放心,公子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只不过伤口还需要休养几日,所以公子他还没有醒过来。”
星僮看到钟巧全身上下也是伤的不轻,连忙给钟巧搬来了一把椅子,让钟巧坐下。
“看钟姑娘身上的伤口,想必昆仑山一行一定是危险重重,钟姑娘肯为了公子如此拼命,星僮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姑娘你。”
“那就把你家公子许配给她呗,以身相许,你们这些官府的人,不就是西瓜玩这一套吗?”
一旁还在捣鼓着那些瓶瓶罐罐的徐大夫再次开口说话,这一次,还没等钟巧让他闭嘴,一旁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萧云漳便率先开口:“徐大夫,这种事情,不该用来开玩笑。”
徐大夫缩了缩脑袋,又看到了钟巧朝自己投来的,近乎杀人的目光,徐大夫立刻老实了下来,连忙把那些瓶瓶罐罐手进了自己的包袱里,仓皇离开:
“老大我任务完成了,先出去喝酒庆祝去了!”
“呃……钟姑娘不要在意,他这个人说话就这样。”
星僮干咳了一声,连忙安抚着钟巧。
“我没事。”
钟巧不得不承认,方才徐大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跳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加速跳动了起来。
“好了,既然沈公子已经没事,那钟姑娘,你还是回屋休息,毕竟你身上的那些大伤小伤,也不容人轻视。”
现在一旁的萧云漳双手背在了身后,又恢复了当初高冷孤傲的神情,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等钟巧开口,转身走了出去。
钟巧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玉泽,除了双目紧闭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样,连伤口处本来已经发黑的那部分也消失了,钟巧松了一口气,转身安排了星僮几句,便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钟巧还没有睡醒,星僮便开始在外面敲门,能听得出星僮语气里面的兴奋:
“钟姑娘!公子醒了!”
听到沈玉泽醒了的消息,钟巧顿时困意全无,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连一件披风都没来得及穿,便径直朝着沈玉泽的房间快步走了过去。
“哎哎钟姑娘稍等,公子他……”
星僮看着钟巧像一阵风一样从自己面前飘了过去,连忙开口叫住她。
可是星僮的话还是慢了些,钟巧此时已经大力推开了沈玉泽的房间门:“沈玉泽!”
却在下一秒转身,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在干嘛!”
只见房间内,沈玉泽正坐在床上,一只手很是艰难地给自己穿着衣服,此时他全身上下不过是下半身穿了一件里衣,其他的皆是一丝不挂。
听到门被人大力推开,沈玉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却又听到钟巧的惊呼声,一时间,沈玉泽呆呆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的钟巧,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这时星僮出现,他看了一眼房间里面衣服才穿了一半的沈玉泽,不太好意思地朝钟巧笑了笑:“钟姑娘,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也太心急了些。”
钟巧放下自己的手,狠狠地瞪了星僮一眼,随即回头,看着坐在床上完好无损的沈玉泽,装作很是生气的开口:
“沈玉泽,你昨天刚刚从鬼门关那里逃出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醒过来就这样折腾自己?”
虽然语气听着凶巴巴的,但是钟山内心的欣喜和高兴却是真的,所以这样下来,钟巧的语气里面,竟然还带着一丝的可爱。
沈玉泽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钟巧,突然咧嘴一笑,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虚弱,但仍然不忘记调戏一下钟巧:“巧儿,你嘴角上扬了,我都看见了。”
身后的星僮实在受不了自己公子面对钟巧时这个样子,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现在沈玉泽脱离了危险,星僮总算可以去好好睡一觉了。
钟巧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当做没有听到刚才沈玉泽说的那句胡,径直走了进去:“赶快把衣服给穿好!”
沈玉泽点了点头,受了伤的那半边因为疼痛而导致沈玉泽的胳膊抬不起来,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有把手里的那件上衣给穿好。
一旁的钟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无奈走到沈玉泽身边,一言不发地帮沈玉泽把衣服给穿好,并且细心地扣上了扣子。
沈玉泽低头看着钟巧手背上还有脸上的伤口,有些心疼地抚上了钟巧的脸颊:“巧儿,星僮都告诉我了,为了我去冒那么大的险,不值得。”
钟巧的手抖了抖,她垂下眼睛,开口淡淡说道:“能救你的方法只有这一个,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话一落音,钟巧便扣好了沈玉泽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就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玉泽却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钟巧便稳当当地坐在了沈玉泽的怀抱里面,还没等钟巧惊呼出声,沈玉泽便低头,堵住了钟巧的双唇。
钟巧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两个人早已经有过这种亲密的举动,但是上次是因为酒精还有药物的作用下,这次不一样,这一次的两个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钟巧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要推开沈玉泽的意愿,她甚至想着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才好,这样,他们两个便能长久地感受着此时此刻的彼此的心跳和感情。
钟巧的手不自觉地攀上沈玉泽的胸膛,手指也因为紧张而和沈玉泽的衣服纠缠在了一起。
两个人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钟巧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沈玉泽才放开了她。
靠在沈玉泽怀里的钟巧面色潮红,微微喘着粗气,她的心跳的厉害,仿佛下一秒便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巧儿,等回到了京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到时候我得到这天下,你就是一国之母,好吗?”
沈玉泽在钟巧地额头那里轻轻啄了一口,温柔说道。
钟巧身子一僵,从刚才那个吻中顿时清醒了过来,这时,楚云在离别时给她说的话也回荡在钟巧的耳边,钟巧猛的推开了沈玉泽。
不小心碰到了沈玉泽的伤口,钟巧连忙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沈玉泽咬着牙,对钟巧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疼而已。”
看到沈玉泽还有心思给自己开玩笑,钟巧忍不住瞪了沈玉泽一眼,她起身,朝着门口走过去:“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星僮过来。”
“巧儿,星僮估计现在正在房间闷头大睡,不太方便过来。”
沈玉泽不知道刚才钟巧为什么突然间推开自己,两个人接吻的时候,沈玉泽明明清楚地感应到钟巧对自己的感情,那不可能是假的。
钟巧并没有因为沈玉泽的这句话而转身,她继续开口:“客栈里面还有很多来回服侍的你有什么需求,就跟他们说好了。”
说罢,不等沈玉泽开口,钟巧便推开门,逃一般地离开了沈玉泽的房间。
只留下床上的沈玉泽一脸疑惑,他看了看周围的场景,一时半会儿竟然猜不透钟巧到底在想些什么。
钟巧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刚踏进房间,便立刻关上了房间门,随即钟巧便靠在了房门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抬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钟巧闭上眼睛,感知着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在这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的房间里,自己的心跳声显得格外响亮。
钟巧害怕如此陌生的自己。 王爷请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