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U盘,光泽奢华却又低调,跟傅席宸的性格很相似。
季诺看着他白皙的手心上哪袖珍的U盘,有些恍惚。
傅席宸晃了晃,“这个,是跟安东尼的合作计划,里面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你最后来跟进。”
季诺的心里,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
一直以来,建筑起来的城墙,处处断壁残垣。
安东尼的合作计划!
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居然就在她的面前。
可……
这是真的吗?
傅席宸靠在椅背上,神色清淡,是少有的温和,“我是病人。”
病人不能谈生意。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才是总裁。”
季诺呆了呆。
U盘微凉的温度,触碰到指尖,她才是如梦方醒。
“这个给我,就不怕我谈不成?”季诺收起来,心里的荒芜,却有青草,在疯狂的生长。
傅席宸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餐桌,“不管怎么样,你喜欢就好。”
季诺“……”
红唇紧紧抿着,她敛去了眼底的疑惑,脸上无悲无喜。
下午上班,才知道傅千山毫发无损,季诺知道这个老傅总手中,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以,她没在意。
她想到慕白的事情,试探的给慕白打了个电话。
无法接通!
再试,无法接通!
试了第十遍,还是无法接通。
季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拉黑了。
可随后想想,也许,只是慕白刚换了环境,新的手机卡没换掉。
她想了想,用电脑给慕白发了个邮件,只是普通的问候,以免被傅席宸发现。
然而,很快人事部打过来电话,洛尘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
季诺给洛尘打了个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通。
她皱皱眉,一向是知道洛尘不靠谱,现在倒是不靠谱到了极致。
无聊翻看手机的时候,偶然发现,三天前,她还有慕白的一个未接电话。
上面显示,响铃伍声。
也就是刚刚拨通,就挂断了。
季诺撑着脑袋,也许慕白当时要走,所以跟她告别?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慌慌的。
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太巧合。
开了董事会,刚刚下午六点,下班的时间。
傅席宸的短信就卡着点到了了。
“正常时间下班?”
有问号,可总感觉,这就像是命令,根本不给你分辨的时间。
季诺收起了手机,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让市场部加班,她亲自盯着。
可过了五分钟之后,她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个字,“嗯。”
直到是她上了电梯,市场部的人凑在一起,“咦,我看季总今天心情不错。”
“我看是强撑着吧,我听说,安东尼宴会上,傅总带着徐小姐走的。”
“啊,真的吗,季总被抛弃了?”
“刚刚还笑着呢?”
“嗨,你们都不知道,女人啊,没人宠着,只能故作坚强了。”
季诺推开别墅的门,便闻到一股的花香。
傅席宸身上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小片的锁骨,黑色的长裤显得他腿长笔直,身体靠在一边的墙上,上半身几乎跟白色的墙壁融为一体,下半身却是黑白对比明显,若不是他手里面的玫瑰太过娇艳,总让人感觉像是走近了一张黑白照片,一股让人迷醉的禁欲风。
季诺恍然间,手里便被塞了一大束的玫瑰,鼻尖,一股的清香。
每一个花朵,都像是按照比例做出来的,每一朵绿叶,像是经过精确的计算,都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可现在,她几乎分辨不出着几片叶子的不同。
“你,你做的?”季诺喉咙有些干,声音微微的沙哑。
傅席宸挑了挑眉,一副你你才知道的样子。
季诺想起当初办公室内,被安南弄了一个办公室的玫瑰。
心里,有种难掩的苦涩。
真的是他亲手做的。
她随口问道,“徐若雅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怪她这么问,若是以前,徐若雅有点小伤口,傅席宸都会紧张到不行,根本不会管她的感受。
傅席宸摇摇头,“不知道,若是想知道,你可以问安南。”
言外之意,他一直没问徐若雅的事情,而是安南一直在负责。
季诺不明白,她的心里为什么会多了几分的欣喜。
可就是,有种难言的开心。
晚上吃过饭,两个人像是刚刚认识一般,相安无事,反而多了几分的和谐。
直到是,睡前,傅席宸雷打不动的将药给她,眼里的温柔都没来得及收回去,手心已经摊开。
季诺心口微微疼了一下,捏过了药片。
咽下去的时候,她反而觉得,如果是补身体的,那就补身体吧。
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
医院中,徐若雅将能摔的,基本都摔碎了。
徐员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发脾气。
等到徐若雅摔东西摔得没有力气,坐在床上哭的时候,徐员才进来,神色冷淡无比。
徐若雅抹着眼泪,哭的很伤心,“爸爸,我怎么办,阿宸肯定不想要我了,为什么好几天了,还是不来见我?”
“为什么不见你?”徐员脸上一股恨其不争样子,“他今天去花店,亲自剪裁玫瑰,每一朵,都做到了最精致。”
徐若雅一愣,“送我的?”
如果这样的话,她倒是可以原谅傅席宸了。
徐员恨铁不成钢,“不是!”
“给季诺的?”徐若雅当即猜到了事实,眼里的泪水更多,“爸,你不是说过,季诺是坐不稳傅太太的位置的吗,可是这都多久了,阿宸根本就没有要离婚的意思,我本来以为,在绑匪面前,他亲身护着我,心里爱的人是我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啊。”
“蠢货!”徐员听着她哭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的女儿,什么脑子如此的简单?
这些明摆着的事情,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真的以为,傅席宸是喜欢你,才带你离开?”徐员气的坐在一边,索性也不看糟心的女儿,看向了窗外。
徐若雅哭着,“难道不是吗,阿宸对我那么好,即便是我被绑匪……他都没怪我。”
“好,那我告诉你,那些绑匪,根本不是冲着钱而来,他们一是为了安东尼的儿子,二是为了傅席宸的命,如果不能杀了傅席宸,那就带走傅席宸心里面最重要的人作为威胁,很显然,那个人是你!”
当初幸存的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他们厉害,居然逃走了一个。
肯定会将傅席宸宠爱徐若雅的事情汇报上去。
如果这样的话,徐若雅的处境,就很危险。
他必须马上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办妥,他虽然知道徐若雅有点蠢,可毕竟是他的女儿,也是这辈子唯一的骨血了。
徐若雅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怎么可能,当时阿宸抱着我,不会,不会的!”她使劲的摇着头,像是发疯一样。
徐员轻叹,“你还是关心自己的性命吧。”
徐若雅的发疯的声音顿时停下,“爸,我……”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一会儿之后,徐若雅咬着牙,“爸,既然阿宸要这么陷害我,那就将计就计,我被追杀,他会陪在我身边的吧,呵呵,到时候,将杀手引到季诺身边去,我们就可以借刀杀人,不是更好?”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徐员本来打算,利用林家来逼着季诺离开,可徐若雅这个灵机一动,倒是给了他新的想法,沉思了一会儿,“我先去请示一下。”
“爸,”徐若雅不解,“你要请示谁,不会是跟阿宸说吧,他不会同意!”
徐员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的闺女真是一点不像他。
难怪,现在的家族都讲究联姻,血脉,真的是太重要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当年,一定不会娶徐若雅的妈妈,一个头脑简单,空有其表的女人。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出了病房。
徐若雅却是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刚才父亲摇头,意思是,他不是阿宸的人?
徐若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立刻否定,不可能的,父亲一直对阿宸很好,几乎将阿宸当做儿子养,怎么可能是别人的人。
可刚才,父亲说要请示的。
徐若雅想到被绑架的时候,父亲是傅席宸小队里面的一员,她想了想,也许他们的小分队是一个小组织,她的父亲,还要跟上级汇报?
虽然这么想,可她的心里面还是很不安,想了想,她起身,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寻找徐员的踪迹。
楼道的拐角处,徐员拿着电话,思考了很久,才拨通了电话,“老大,事情有些糟糕,我想,傅席宸现在,可能在怀疑我。”
“隐忍不发也不是办法,小雅现在,派不上用场。”
“我知道,我希望老大可以帮忙,跟那些透露,季诺才是傅席宸最在乎的人,另外林家那边,我想也要动一下手脚。”
徐若雅靠在后面的墙上,听着徐员的话,脸上的血色,被迅速的逼退! 偷吻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