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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皇宫春,色

妃卿不让 婉出清扬 5290 2021-04-06 06:24

  拂尘一收,秦钰转身就往外走。

  周若彤唤道:“二舅忒着急了些,何不用些素斋在行事?”

  “无量天尊!”秦钰一挥拂尘,喧了声道号说道:“贫道还赶着回去照顾母亲用膳呢。”

  周若彤无语,这方外之人,倒是个孝子。

  辅国公府内,老夫人望着急急的吃饭的秦钰,显得有些不解道:“你吃的如此着急,可是还要出门。”

  秦钰捧着饭碗,嘴里咀嚼着食物道:“可不是,歇会得去杀了皇后秦嫣那妖人。”

  老太太闻言,一惊,老手一拍桌子怒道:“逆子,你想造反不成。”

  秦钰放下饭碗,对老夫人赔笑道:“母亲你莫要动怒,且听我细细道来。”

  老皇帝对全京城封锁了消息。

  三日前的夜晚,晋王府那惊心动魄的一场刺杀,直到如今,除了当事人几个,其余人依旧不知。

  辅国公老夫人听完后,又是一拍桌子,吼道:“这还得了,你快些吃,等会要了那贱,人狗命!”

  秦钰顿觉无语,老秦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刚强。

  晋王府外,恒王朝着先到等在门口的太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先前父皇在凤仪宫掌的嘴,可不止是打在皇后的脸上,还有整个太,子党的脸上。

  太子朝恒王点了点头,说道:“皇弟也来探望晋王妃不成?”

  恒王露出了笑容:“正如皇兄所见。”

  太子转而朝晋王府内望去,说:“也不知晋王妃究竟出了何事?”

  恒王心里冷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人不知,你太子还能不知?恒王虽显得有些憨愚,但久居朝堂,如何不会装,他佯作不知的说:“这个,本王也是不知。话说回来,太子殿下等候多久了?”

  太子闻言,老脸一红,说道:“等等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恒王见状,暗叫服气,晋王妃就是不一样,敢让太子殿下吃闭门羹。

  这时候,家仆自门缝中窥见了二人,立刻转身回去。

  “王妃,恒王殿下也来了。”

  听完禀报后的周若彤,露出了冷笑:“真是颇有意思,见着本王妃没死,这一个个都着急的来献殷勤了。”

  “王妃,可让二位殿下进来?”家仆问道。

  “急什么?让他们候着。”

  周若彤撑着虚弱的身子,自床上爬起,说道:“去春华的房间内瞧瞧。”

  病榻上的春华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得憔悴无比。

  联想到那夜惊恐的情形,周若彤顿觉鼻子一酸,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管是古代还是未来,皆遍地都是。也正因为如此,这稀缺的一点情谊才显得弥足珍贵,更何况是舍命相护。

  见到王妃竟然落下泪来,春华强迫自己抬起头,说道:“王妃落泪,真是折煞奴婢,万万使不得。”

  周若彤揩去泪水,说道:“怎的还奴婢的来了,你我之间,早就无主仆之分,自当姐妹处之。”

  这具身体倘若不是这个婢女早就在柳姨娘的欺压下死了无数次了。

  “有王妃这一句话,春华就是死也值了。”春华说着,又躺倒在床上。

  这时候,门口的恒王和太子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晋王府的朱红大门猛地开了,家仆恭敬的说道:“二位殿下,王妃有请。”

  入夜,晋王府摆上了大宴,做客的是当朝太子和恒王殿下。

  深宫内院中,今日的肃杀气息显得更为浓重了些。

  老皇帝那响亮的一记耳光自凤仪宫传来,在这曲折的巷道冷风中久久不散,也闹得人人自危。

  老皇帝连皇后都打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巡逻的卫士步履匆匆,内忧已除,外患还在,此刻亦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老皇帝深夜未眠,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不顺,这让他如何能够安眠。

  一道黑影自墙楼下飘过,惊觉的卫士抬起头,天边除了一轮孤零零的明月,其余并无其他任何杂物。他摇了摇头,快步赶上前面的巡逻部队。

  皇城禁忌,此刻哪怕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但皇城深宫的石板太厚太硬,哪怕是地底下的生机也无法冲破此等束缚。

  修葺过的枝丫在被一阵冷风压弯,浓密的枝叶中,秦钰望着戒备森严的皇城。

  “有道是王城如海,今日一观,果然如此。”

  天边逐渐有乌云飘过,明亮的月色被遮掩,当乌云重新散尽后,那压弯的枝丫又重新恢复。

  皇城屋檐上,秦钰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棘手,打小不识方位,这浩荡皇城,层层叠叠,怎么找这凤仪宫。”

  正说着话,秦钰发现了正东方位的屋檐上有金光绽放,他暗自称奇,心想这深更半夜,怎的还会有如此异光。

  脚尖轻起,踏风而去。道袍撩动,转瞬之间已临至光源。

  他望着眼前的这个大窟窿,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偌大的皇城,怎的会没落至此。

  宫中屋脊破了个窟窿,都无人来修。

  莫不是冷宫不成。

  这样想着,秦钰就俯身下看,透过窟窿,他看到一个苍老的男人坐在屋内怔怔的出神。

  秦钰连忙抽身,抚着胸脯道:“真是吓煞道爷我了,这凤巢未到,先来了龙穴,不是找死吗。”

  呼的一声风响。

  四面已经各立一人。

  四人黑衣黑面,手中利刃寒光点点。拂尘轻扫,三千烦恼丝如同红尘幻海,起伏不定。

  无数的落叶在夜风中凋零。老皇帝在勤政殿的破窟窿下捡起了翠绿的叶,喃喃的说:“皇城早已许久不见春,色了。”

  暗卫跪在地上,说道:“卑职无能,让那人跑了。”

  皇帝摇了摇头,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方外之人本不入红尘,既来,怕是自有红尘劫难需要历练。”

  暗卫听不懂老皇帝在说些什么,但是既然皇帝并不怪罪,那就万事大吉了。

  宫廷侍卫正在组队巡防,落在末尾的一人正在开着小差,猛地惊觉脖颈处有细密的丝线缠绕,刚欲出声,自己已经身处别地。

  一只手落在喉口,死死地扣住喉口脆弱处。

  “若是出声,贫道转瞬,已逃之夭夭,而你将身首异处。”

  那卫士乃是京城富家子弟送入宫中历练,怎能想到今夜有此劫难。当下点头。

  身后的秦钰这才将手微微的松开一些,那人忙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轻轻地说道:“壮士饶命。我乃一寻常卫士,不值壮士大动干戈。”

  “我亦不想伤你性命,我只问你,凤仪宫如何前往?”

  卫士闻言,大大的轻松了一把。

  原来是去凤仪宫的,他乃勤政殿的卫士,负责老皇帝的安全,只要不找老皇帝的麻烦,他就不算失职。

  “他说道,好汉饶命。凤仪宫自此向东不过数里即到。”

  秦钰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阵冷风袭来。

  卫士只觉身子一轻,他忙回头,就看到一个身影消失在了远处。卫士先是一怔,接着竟然笑了:“这个傻缺,那边是西边。”

  秦钰的方向感一向是反的,周若彤派这么个路痴来深宫大院中行刺,明显是失误。

  西面,没有凤仪宫。

  但一直往西,与东面的凤仪宫遥遥相对的,是翠柳宫。

  今日,翠柳宫门前的护卫宫女等全不见了踪影。

  皇宫大内,高手众多。

  虽然期间不乏阴谋诡计,但是敢在皇宫内刺杀之人,自大梁立国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李贤妃自然不会想到今夜有人来刺杀,所以大胆放心的将周围的宫女太监和护卫全部调离。

  今夜,李贤妃的胆子很大。

  比周若彤和进宫行刺的秦钰的胆子还大。

  秦钰落在空落落的大殿里,左右巡视了一圈后,说道:“这偌大的国母宫殿,太监宫女护卫不见一人,正是反常。”

  话虽如此,秦钰却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宫内院,处处藏着杀机,唯独此处不设防备,没有异端,打死他都不信。

  当他走到门口时,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当下大怒,“那个卫士良心大大的坏,这里明明是翠柳宫,如何骗我说是凤仪宫。”

  秦钰本想直接离去,但转念一想,来都来来了,为何不进去看看。也算不枉此行。

  他翻身而入,只见里面透露着微弱的光晕。柔和的光辉透过窗子洒在室外的夜色里,一片旖旎。

  秦钰悄悄地摸了过去,来到窗口,他听到了两个厚重的喘,息声。

  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曾经经常寻花问柳的男人,立刻就明白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秦钰老脸一红,心想,这翠柳宫的贤妃娘娘倒是好兴致,竟然大半夜的找快活。

  隐约间,他又察觉到了不对劲,老皇帝不是在勤政殿的大窟窿下面吗。

  顿时,秦钰的八卦之心大起,他悄悄地推开了窗子。只见帷幔深处,两具肌肤纠缠在一起,好一派春,光烂漫。

  喵呜一声,一只野猫自树下滑落,惊起窸窣一阵。

  一只飞剑自屋内.射出,紧跟着床上一人来到了窗前。

  他靠着墙,轻轻地推开了窗子,李贤妃拉起被褥,护住了身子,着急的问道:“何人偷,窥?”

  那男子朝窗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一只黑猫被利刃钉死在树上。

  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娘娘莫怕,一只野猫罢了。”

  李贤妃也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掀开被褥,全裸着自床榻上走出,来到了男人身后,说道:“将军,莫要被这畜生扰了大好的兴致。”

  “娘娘言之有理。”

  秦钰坐在冷清的屋顶上,望着院子里那只死猫,脸上露着怪异的表情。

  皇城如海,这厚厚的宫墙内,真的是藏污纳垢的处。

  天微微凉时,禁军统领孙殿青整理好衣衫后,发现昨夜钉死在树上的那只死猫没了,连带着的还有他的佩剑。

  皇后在晨光中睁开了眼,发现床头上钉着一只死猫。猫眼朝下,绿光悠悠,皇后尖叫了一声后,昏死了过去。

  老皇帝自勤政殿睡醒后,内侍告诉他,皇宫昨夜闹鬼了。 妃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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