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拿到钱票之后,又去当铺把首饰给当了。这就是欺负她的下场。
做完这些,她才把黑布取下,露出自己的小脸。
“柠七”
柠七咬了一口馅饼,东看西看。
“谁?”
“柠七,是我……”
“知骞”,人群一散,知骞的身容显。“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都看到了”,大街上,他就觉得扛人的黑衣人像柠七,于是他跟踪上去。等柠七把黑布取下,他才确定,还真是柠七。
“看到就看到”,她那么光明正大,还怕被人发现?
“柠七,你读四书五经怎可……”,知骞说的是卖人。他万万想不到,柠七领会做出这种事。实在让他……
“知骞,你以为看到的就是事实真相?”
“你把那位女子卖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这样都是不对的……”
“哼”,柠七不理会他,要走。知骞从前面拦下柠七。
“你这样的态度,我只能告诉世子”
“世子?”,柠七回头,“你是世子的人。哦……也对,你被世子收“房”了。自然是一心向着他……”
“柠七”,又想打他?同样是世子的人,柠七实在是……总有一天,会坏了世子的事。
“哼”,柠七把知骞劈晕了。知骞晕于“废话太多”。
清风楼
蒲郾刚想出门。就遇见柠七扛了一个人来。
“蒲老板,给你送人来了”
柠七把人一放。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这是……”,许久未见,竟是……又想来诓他?“你欠的五千两还没有还”
“这不就是?肉偿也行,随你……”,柠七示意他往知骞身上看。
“你……”
“他肯定值五千两……瞧这小脸蛋,还能往上估……一万两都不为过”
“哧……你还真是大言不惭。竟然来得了口”
“这家伙可聪明了,小心哦……”,小心他告你们。
言溪从楼梯上下来。一身白衣,慢慢悠悠,一副慵懒的样子。
“你带来的人超过五千两,剩下的银子,我们可没有银子补给你”
“我……”,她刚想说不要的。言溪不让她拒绝。
“要不然,我也肉偿吧?怎么样?我一个晚上值一千俩……”,言溪围她转了一圈,“你觉得我如何?样貌也不错,身段也不错,还弹得一手好琴。只要你想听,我都能给你弹……”
“五个晚上够不够?不然五送一,六个晚上。我晚晚给你捏肩,抚琴……”
柠七往后退了几步。她这是走了什么运?都想勾引她?言溪这是想挑逗她?
“你让我白嫖?”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他值一万两?”
“五千两,他值五千两。就这样,这回我们两清了”,她快呕出来了。别逼得她对男人反感。她需要赵倾离的“安慰”。
柠七跑了。蒲郾看了地上的人。
“这么快就回来?”,蒲郾道。
“对,姨母病有所好转,我便回来了”,把柠七“吓”跑,言溪一扫脸上的愁容。
言溪不在阆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自小受姨母养大,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阴差阳错进了清风楼。人虽进清风楼,但洁身自好,更是弹得一手好琴。许多夫人慕名而来,就为听他谈一首曲子。
此次,姨母病重,他不得不回去照顾。
“怎么不等她病好了再回来?”,清风楼的名声已经响亮。言溪不在,生意照样火爆。不过,清风楼能有今天的名声,很大的功劳是言溪。
“我是回来会姨母寻药”,也是办一件事。
“哦,有需要就告诉我”
“没问题”
蒲郾看了地上的人。为难了……柠七真会给他找麻烦。
“此人……”,棘手。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个人是凉州来的。日前,与柠七在尧光书院辩学,被离世子欣赏,进入昭王府当了幕僚”
“柠七,胆子也太大了”
“都是自己人。难免怄气……”
“这个小姑娘,风火撩撩……也不怕哪天被人给收拾了”
“你还是担心自己。柠七,自有人收拾……”
“来人”,竟然此人碰不得,那只好让人抬上包厢。等人醒了,自己走。
夜很深。蜡烛烧了半边。知骞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脖子后面很疼……柠七把他劈晕了。若是他会一点功夫,也不至于落下这么个下场。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有点吵。
门外不断有人经过。知骞观察了一会儿。好像全是男子走过,没有见过姑娘。有女人,不过是体态丰腴的夫子。
知骞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他记得柠七说过,敢在惹她一次,就把他送到清风楼。这里难道就是清风楼?清一色的男子……
窗户突然动了动。知骞又赶紧闭上眼睛,心里猜测对方是谁。他不会武功,若对方用强,他是在无力反抗。
来人走到床边。
“大哥哥”,声音有点急。阿鸢正打算,偷偷把知骞带走。知骞再次睁开眼睛。
“阿鸢”
“大哥哥,你没事?”
“我没事”,还没有人进来。“阿鸢,你怎么找到这里?”
“大哥哥,我在街上卖果子。见你被小哥哥打晕了。于是我便尾随在他的身后。可是……我一直等到半夜,才悄悄进来”,前半夜,清风楼的人实在太多了,又有护卫。后半夜,人少了,她才偷偷摸摸进来。
“小哥哥太过分了。他把你卖给清风楼了”
“呵呵……”,柠七。这事我一定向世子禀告。
“大哥哥,我们快走吧”
“能走?”,外面时不时有人走动。
“我们从窗户走,外面没有人的”
“嗯”
两人顺着窗户下去了。趁着没有人,匆匆进入夜色中。
直到离开清风楼很远,他们才停下。
“阿鸢,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阿鸢忽然低下头。“哥哥……不用送了”
“不行,太危险了”
“哥哥,我就住在对面的桥下。很快就到了。你不用送。快些回去”
“你住桥?”,对,他好像记得了。阿鸢孤身在阆中。家人也没了。
“嗯”,阿鸢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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