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需要一个理由?”
夏时哀眨巴了两下眼睛,由于刚刚哭过的关系,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时遇就像是被她这样的眼神降伏了般,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需要一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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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一架由国外飞往西城的航班刚一落地,夏时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哇,小哀,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该不会又是你家时哥哥吧?”春晓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夏时哀脸红到耳根,“什么时哥哥啊,是监护人!”
“有区别吗?”
“有区别!”
“什么区别?”
“时哥哥是时哥哥,监护人是监护人。”
“所以呢?”春晓耸了耸肩,“你不喜欢他了?”
“我……”夏时哀被噎的无话反驳,本来就有点红的脸颊,此时越发红润。
她很想找个地洞,把春晓扔进去关起来。
“既然喜欢,干嘛不去告诉他?”
夏时哀摇了摇头,不是不告诉,而是屡次她半开玩笑的跟时遇这样说的时候,他要么说她还小,要么认为她又是在胡闹。
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夏时哀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在铃声响到最后时,指尖终于触碰上屏幕,接听。
“怎么不接电话?”时遇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山间一尘不染的山泉水。
前一秒都还在谈论他,后一秒听见他的声音,哪怕没有见到人,夏时哀还是略显焦灼的找了一个笨理由,“没,没听到……”
“在哪儿?”
“机场。”
“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夏时哀“嗯”了一声,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时遇话里的意思,“你也在机场?”
说完这句话,夏时哀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既然时遇问了,那他当然是在机场了啊,而她好死不死的还询问了一遍,这不是摆阴了在告诉时遇她笨吗?
“我来接你!”
“嗯。”
刚挂掉电话,春晓就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夏时哀的腰,“怎么?你家时哥哥来接你来了?”
“都说是监护人了!”夏时哀打开春晓的手,窘迫的解释着。
“好好好,监护人就监护人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春晓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我爸妈给我准备的接风宴你去不了了是吧?”
因为春晓的话,夏时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的神情瞬间失落了起来,“我有别的事情。”
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
“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春晓是夏时哀的朋友,也是最了解她家庭情况的人,所以,她从没打算有所隐瞒,“今天我要去一趟永慈墓园。”
提起了夏时哀的伤心事,春晓也不免难过了起来,“乖,别难过,你不是还有我吗?”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看春叔叔跟春阿姨吧!”时遇既然选择来接她,也代表着他会跟她一起去,毕竟每一年的今天,他从未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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