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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对手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669 2021-04-06 06:22

  这声小青是怎么听怎么熟悉,江锦华生生止步想吃瓜看戏的心思,反手拽着靳南疆就往回走,靳南疆有些茫然,“怎么了?”

  江锦华随口一说,“碰到个神经病。”结果下一秒那原本与人缠斗的男人竟破了吴映雪的刀法,直勾勾的扑倒在她石榴裙下抱住了她,张口就是惨绝人寰的一声,“师妹——”

  众人皆面面相觑。

  江锦华望见吴映雪那副好像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很是头疼。

  几杯清茶,一盏琼脂糖,庭院中挂着几行灯笼,光亮影影憧憧。

  “师兄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此?还做了吴小姐的夫君李九州?”

  “一言难尽。”应如澜长叹,还想着故意吊人胃口,对上江锦华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改口,“我当日游历江湖被人追杀,金蝉脱壳后留了一命,但是衣服没得穿了,正巧看到湖里飘着个已被泡浮肿了的死人,我就冒昧借了他的衣服,谁知旁人见面就直接叫我李公子,我就被带到了李家,后来才发现我竟与那李九州生的一样。”

  江锦华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就李代了桃僵?”

  应如澜很不喜欢这个说法,“我只是顺水推舟随遇而安。”

  纠结这个并非当务之急,靳南疆侧目望见缠在应如澜腰间的离云刀,淡然问:“离云刀怎么会在你身上?”

  “李九州他爹给的,硬是让我送给吴小姐赔罪,说必须要将她娶回李家。”

  吴映雪见状冷哼,“何须跟我赔罪?”

  应如澜很认真:“弄坏了你的青云刀,自然要赔你一把离云刀。”

  下一刻,风声四起,长刀就已搁置在应如澜脖颈,划下一道殷红,吴映雪冷声逼问:“你李家偷了我的刀?”

  应如澜失声尖叫,“师妹你管不管啊,她想要谋杀亲夫!”

  江锦华被吵的头疼,起身拦下,“吴小姐稍安勿躁,这位是我师兄应如澜,并不是李九州,想必他也并不知晓青云刀的下落,只是被强加了其身份。何况此事现在还不明朗,总要听个来龙去脉再做打算。”

  也是。

  吴映雪放下了长刀。

  见长刀离开,应如澜便又得瑟了,“说来李家也是,个个平日里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特别是这把离云刀当个宝贝一样供着,他们李家祠堂里居然还有间暗室,里面放置着这样一种药。”说着他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上,“李九州他爹说这种药绝对不能给吴家人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邪药。”

  江锦华下意识的看向靳南疆,挑眉说,“江湖中是不是经常有各色各样的灵丹妙药,说什么吃一粒长十年修为可得长生不老的?”

  靳南疆思索了下,“没听说过。”

  有趣的很。

  她接过瓷瓶打开倒出来,里面只盛放了一粒如琉璃般剔透的药丸,她试着嗅了嗅,嗅到极重的清苦味道,似带着血腥又带着花香,似泡在药水中外面又裹着蜜糖。

  就是很奇怪。

  江锦华对上吴映雪好奇的神色,顿了顿解释,“如果吴小姐信得过我,不妨把药先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等我研究出药里成分,再给吴小姐?”

  吴映雪没有反驳的余地。

  虽然应如澜并不是李九州,但他此时裹着李九州的身份自然做的也就是李九州的事,处理完这些琐事误会后,趁着屋内只剩两人时,他终忍不住贱嗖嗖的问:“娘子,和为夫回家吧?”

  吴映雪冷笑,“李九州早有妻儿子女却还诱骗我下嫁给他,成婚当日被我戳穿恼羞成怒将我赶回,你并非李九州,这些恩怨也与你无关,你何必要我回李家。”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应如澜长叹,眼底隐约缀化着点点星辰之相。吴映雪侧目看他,见他虽神色慵懒散漫,但整个人却透着高山松竹的气质,的确并非她记忆中油腻腻的李九州能做出的神态。

  分明模样相同,气质却云泥之别。

  高下立现。

  吴映雪这般看过去,甚至还能隐约从他眼底看出几分类似深情的情绪,不由好似被灼伤了般的垂下了眼,隐了满心愁绪,不做回答拂袖而去。

  应如澜倒是也没有再追。

  靳南疆夜半时分被几声鸽哨惊醒,他最为熟悉这种信鸽,是他特意训练出的,能不眠不休飞行千里不休,除非皇城出事,否则不会动用到这种信鸽。他下意识的望向旁边睡熟的江锦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榻,推开窗,伸手,不多时手上就多了一只信鸽。

  信件取出。

  寥寥数语。

  “天降异象,皇上不日将立储君,王爷可归?”

  靳南疆摩挲着纸上字迹,沉吟片刻转身来到书桌前开始研墨,储君便是今后的皇帝,万人之上无人之巅,此等九五至尊谁人能不肖想?只是如今看来他似乎并无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和朝中文武虚以委蛇。

  他提笔落字。

  “随它。”

  信鸽振翅飞离,靳南疆目送它划破夜空,望见它飞去的方向似有霞光将泄,不由多望了会,一时失神,回神时背上已被人搭了披风,江锦华站在他身侧好奇问,“可是哪里出了事?”

  靳南疆摇摇头,对上她满眼的不信,又点点头,“嗯,一点小事而已,天色还早,娘子可愿随我一同睡个回笼觉。”

  江锦华隐下了心中的若有所思,好笑道,“乐意之至。”

  应如澜就这样吊儿郎当的在吴家住下,旁人问之便美名其曰追妻之路漫漫,哪能半途而废,且每天天不亮就要蹲在吴映雪门前,不出几日满府上下看到吴映雪时都用的艳羡眼神。

  “姑爷对小姐是真好呀。”

  “是呀,小姐怎么还生姑爷的气,不肯回李家呀?”

  “小夫妻之间的打闹吵架不都是情趣嘛,毕竟床头吵架床尾和才是常态。”

  ……

  吴映雪在第无数次听到这种议论时没忍住一把掐碎了手中的点心,迎面就撒了面前恬不知耻还在对她笑的人满头,“臭男人,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何时!”

  应如澜眨巴眨巴眼,“纠缠到你愿意跟我回家呀。”

  “我不回李家!这辈子都不回!”

  “我又不姓李。”应如澜指尖绕着一缕青丝,笑得满面桃花开的说,“你是我娘子,自然跟我回我家,回他李家干什么?”

  吴映雪倒是懵了,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却半晌也没找出话回击,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一直在旁看好戏的江锦华和靳南疆终于忍不住现身,“师兄,你干嘛要这么纠缠吴小姐呀?”

  应如澜吊儿郎当,“我喜欢她呀。”

  闻言,江锦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可不相信自家兄这个人能轻而易举喜欢上旁人。但靳南疆闻言却是略觉诧异的挑了挑眉,同是男人,应如澜眼底的认真并无瞒得过他。

  有趣的很。

  而这边,江锦华掏出了手中瓷瓶,“师兄你就老实说罢,这里面的药究竟是治什么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你都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更不可能将这药交给我。”她这个师兄是出了名的扮猪吃老虎的行家。

  “咳……”见掉了马,应如澜倒是也没有再强词夺理,“你不是发现吴生有的记忆被人为的纂改隐瞒了吗,这药就是他的解药。”

  他的解药为何在李家?

  江锦华看向靳南疆,这时靳南疆也皱起眉,一针见血道,“或许吴映雪当初之所以愿意受李九州诱骗答应下嫁,就是用的这个药做的饵。”

  “吴小姐竟然也察觉到自己父亲的不对劲了。不错。”江锦华不遮掩自己对吴映雪的欣赏,拍了拍巴掌将瓷瓶收回,“行吧,既然药都拿到了,自然该喂给吴生有才是,帮小月认祖归宗后,你我才能放心启程前去五岳洲啊。”

  靳南疆想了想,沉声道,“的确刻不容缓。”

  想要让吴生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下这棵药,说难不难轻松却也不轻松,江锦华转头意外看到对面凉亭中吴映雪正在跟小月玩游戏,慢慢勾起了唇角,“让小月去,准保万无一失。”

  一碗清苦汤药摆在桌上。

  夜色阑珊。

  光影暗暗重重。

  吴生有躺在床榻上,想起方才小月端药进来的场景,越发觉得她的五官神态都很熟悉,像极了他午夜梦回看不清的美梦中人的样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躺下又坐起来,端起来了药一饮而尽。

  药有些苦,更多的是血腥味。

  极快消失在唇舌间。

  他闭上眼。

  陷入一场美梦。

  与此同时皇城的夜,信王府灯火通明。

  靳南轩单手端茶坐在主位,一侧站着的是岳沉岸,面前摆放着些杂乱无章的信件书籍。岳沉岸一一解释,“如今皇帝立储在所难免,可眼下在朝中的皇子们个个懒散目无法纪,皇子虽多却无人敢称是王爷的对手,这些信件则是朝中文武百官向信王示好的佐证。若是不出意外,明日立储,群臣所向亦是民心所向,皇帝必定会立王爷为储君。”

  靳南轩想到顾云依那般斜睨着他,漫不经心的模样神情。

  忽然想,若是自己身穿皇袍站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她可还敢轻易弃他不顾?

  “嗯。”应了,他想了想又问,“誉王何在?”

  “似乎还在五岳洲。”

  “他可要争皇位?”

  岳沉岸想了想,“若是明日他无法出现在朝中,自然也就成不了王爷的隐患和对手。”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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