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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试探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437 2021-04-06 06:22

  江锦华搁下茶盏,透着窗户望着街道。已近新年,皇城里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色,街道巷口三两稚子到处蹦蹦跳跳,红色宫灯纷纷扬扬的挂了满皇城。

  满是节日的味道。

  这是江锦华从来都没接触过的盛景,二十一世纪车水马龙,每个人每天都在低头行走绞尽脑汁的计划着自己该如何生存,甚至于连脸上的笑意都恨不得用尺子量好了那般的不失分寸。

  太过生疏了。

  而这大街小巷处处皆带着暖意色彩,就连街道口的乞丐都会得到几件棉衣一些好吃的糖果点心,远处半山腰上的寺庙更是香火鼎盛。

  江锦华一大清早的便叫了云天青来到了这里,且还不忘神秘兮兮的问他:“你仔细想想,那日在街口碰到奄奄一息的西凉使臣时的场景。”

  云天青皱着眉眼珠上翻:“我去找红袖回去的路上遇到的,当时似是看到了个人影,我还和那人影对视了一眼,后来反应过来时那人跑了,我过去查看发现使臣命在旦夕,吓得不轻呢,以为那是恶鬼索命来着。”后来才发现,那是有人在算计他,而利用他罢了。

  “你现在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云天青为自己正名:“说清楚啊,我可没看见他的脸,只是遥遥的看到了他的眼神。”

  反正都差不离了,“那如果,现在他再站在你面前,你可否认得出来他是何种模样?”

  云天青仔细想了想,犹豫的很,“要是第二天你就让我认,我说不准就认出来了,可现在你才让我认,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快,我再好的记性也记不住那个人的眼神啊。”

  也是。

  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江锦华偏偏要知难而上,“想起来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除了狮子大开口,什么条件都可以。”

  如此诱人的条件?

  云天青也心动不已,又觉心动不如行动,立刻拍着胸脯发誓保证,“放心吧,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必定是能认出来的……吧。”

  最后一个字属实掉价,但江锦华也没来得及跟他纠正这字,往茶壶往他方向推了推,看了看天色,“岳沉岸固定的一段时日里就会来这里喝茶听书,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就行,一会他出现了你就盯,想着那个人的眼睛,给我往死里盯。”

  云天青犹豫着皱起眉,“你和他有仇啊?”

  “没有。”

  “没仇你至于嘛?”云天青嘟囔着,“我先前见过他几次,挺温文儒雅的一个人,胸有大志谋略无双,称得上朗朗君子不忧不惧。”

  云天青这夸人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江锦华复杂的瞥了他一眼,将茶杯推过去,示意他给自己添茶,“你这么会说话,怎么不多夸夸我?”

  云天青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这边二人正在较劲,那边岳沉岸终是着实提着长袍来了二楼,寻了个空闲位置落脚,江锦华瞪了眼云天青示意他别掉链子,就起身走向岳沉岸停在他面前,做作的问,“这里有人吗?”

  岳沉岸看到是她,还愣了一下,立刻起身行礼,“誉王妃娘娘。”

  江锦华随意摆手示意他坐下,“我就是图个清净才只身来的,岳公子不必多礼,这里没人的话我应该可以坐的吧。”

  岳沉岸急忙道,“誉王妃娘娘轻坐。”

  这才像话。

  二人皆落座,江锦华望向台子上正讲故事讲的吐沫横飞的说书先生,轻笑道,“有时候这世间百态比这乡村志怪的故事,都要神奇。”

  岳沉岸淡淡挑眉,“哦?娘娘此话怎讲?”

  “岳先生先前应当不在信王府吧?”

  “前两日外郊商铺出了些意外,在下去了外郊,近些日子才回来。”

  果然。

  江锦华长睫轻颤,做出幅伤情惋惜模样,“原来如此,那公子还真是错过了不少事呢。谁曾想到信王这般慈悲清净的人,竟能做出囚禁信王妃苛待信王妃,还逼迫信王妃只能以割腕自杀来逃离信王府这样的事呢?”

  岳沉岸闻言倒是淡然,良久惋惜道,“是啊,在下也很意外。”

  只是意外?

  江锦华很好奇,难道自己的猜想结果都是假的?

  岳沉岸和顾云依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什么?

  她视线下移,落在了岳沉岸握着茶杯饮茶的手上,这是一双筋脉纵横捭阖在手背上的一看就颇有力量和年头的手,上面的皱纹很重,若是只看这只手,恐怕将它认做了百岁老人的手,也是可能的。

  江锦华漫不经心的说,“岳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但是这手却怎么生的和公子样貌如此不搭呢?”

  “是吗?”岳沉岸淡淡发问,举手看了看,轻笑道,“在我幼时,族中蔓延了一次疫病,我父母兄弟姐妹都葬身于此,唯独我捡回来了一条命,可这手却留下了病根,像是被开水烫过似的,留了一手的疤,原本是可以治愈的,只是我当时家徒四壁只身一人,没有银两也没有钱财,连养活自己都成了难事,又如何还能帮自己治病呢,所以这双手也就一直这样了,陪了我足足二十年。”

  解释的倒是滴水不漏。

  还堵住了江锦华之后想问他兄弟姐妹在何处的话语。

  此后又随意聊了些有的没的,岳沉岸始终都能四两拨千斤,江锦华虽挑了不少毒辣问题,可都像是被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点重量。

  最后,说书先生一拍响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岳沉岸也起身告辞,江锦华没拦他,等目送他身影消失在眼前时,才猛然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兴致勃勃的问向云天青,“怎么样?像不像?看清楚了吗?”

  再看云天青,就远远不像方才那般替岳沉岸辩解了,他吞吞吐吐的,半晌也只能犹豫着道,“好像,应该是他吧……但是我不敢打包票不是他。”

  什么弯弯绕,江锦华啧了声,“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不知道啊。”

  “……”

  得,白忙活。

  江锦华长叹一声,没功夫再威逼利诱着强迫云天青想起了,只转身就走,想着回去补觉,却听到云天青莫名其妙的一句:“但是,他的手一定不是烫伤的,应当是某些毒素长期堆积无法排泄而留下的病根,但是究竟是做什么而留下的毒素,我就不能确定了。”

  这倒是暗暗的提醒了江锦华,“那你可有听说过什么毒,可以造成这种后果吗?”

  云天青再度摇头,“不知道。”

  得得得,一问三不知。

  见江锦华翻了个白眼又要走,云天青急忙没出息的拽住了她,“哎哎哎,等等,你总得告诉我你究竟怀疑他是什么人吧,否则你就说你怀疑他,却不跟我说原因,就让我看他的眼睛,这,我很茫然啊好不好。”

  江锦华便认真道,“我怀疑他是鬼面阴阳子。”

  ?

  云天青如雷灌顶,下意识想嘲笑她最近真是疯魔了,却突然对上了她眉眼中的认真,笑意就被硬生生逼了回去。他突然想到鬼面阴阳子活了百年有余,一张脸却干净俊美,堪称是慰藉多情的朗朗风流,和岳沉岸的确说得过去。

  可诸事有好就有坏。

  长生不老本就触犯了天道世运的自然规律,故而虽然是他能不老,却要付出常人无法做到的代价,后遗症也是相当严重,若是找不到将身体里堆积的毒素排泄出去的办法,他迟早会病入膏肓,可因禁术护住命的原因,偏偏要身体腐烂的有了蛆虫,他还能苟延残喘。

  他得寻求生路。

  所以才会游历这六国之中,就为了求一个解救自己的法子。

  云天青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就也正了色,“你有证据吗?”

  江锦华摇头,“我现在特别怀疑他。因为我觉得他来这里一定是有所图谋的,而我必须得阻止他。”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阻止他?

  江锦华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反正在我脑海里就是回荡着这样的信息,他如果真的是鬼面阴阳子,我必须得亲手除掉他。”

  二楼楼梯口,早该离去的岳沉岸却将一切听了个全部。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有些惋惜,自我感觉已经演戏演的很好了,可惜啊能骗过靳南轩却没能骗过江锦华,这可不大好。

  岳沉岸深深的凝视了一晚江锦华,唇角笑意缓缓收起,这下倒是真的转身下了楼。

  ……

  “如果要针对靳南疆的话,必须得先针对江锦华。”信王府,靳南轩房间里,岳沉岸正坐在案牍前提笔写字,他沉声这样说,“靳南疆的软肋是江锦华无疑,这件事从前段时间江锦华不能怀孕而靳南疆却不愿纳妾便能看出来了,而他们二人息息相关,如果能把江锦华逼的再不能在皇城里立足的话,那靳南疆是一定会跟着江锦华离开这里的。”

  岳沉岸写完了这封信,满意的拿起吹了吹墨,起身递给靳南轩过目,“王爷,如今诸多皇子中,只有一个靳南疆还能勉为其难称得上是您的对手,如果没有了他,储君之位皇帝还能交给谁呢?”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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