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甲草
甘、寒、微毒,汤火灼疮,
研贴。
有些事情,用现在或将来的眼光审视一下,就会生出许多的话题。
前些时候一行人去北方出差。中间有一段300多公里的汽车行程,因为不完全是高速,所以看不到什么服务区之类的,一两个小时后,厕所问题就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不用说的,一定要找个像样一点的,司机再三再四比较后,终于在一处加油站将大家放下。看看厕所外立面还可以,一行人于是说说笑笑,一冲在前的男同胞突然大叫,哎呀,全露天,下不了脚啊。喊归喊,车子不可能老是停下来的,虽然厕所惨不忍睹,但大家还是并着气,以军人般的速度完成一系列动作后迅速冲出。两位女同胞年轻些,估计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冲出来后脸也红红的。
上车,启动。这一下,气氛不再沉闷,话题很自然地转到厕所问题上来了。“这样的厕所怎么上啊”,“估计是缺水,否则不会这么脏啊”,“这里的人习惯了,我们是大惊小怪”。其中一位就开始讲故事了:二十多年前,女儿四岁的时候,一次我们大家一起到乡下走亲戚,女儿跑来跑去找厕所小便,乡下哪有厕所啊?那时,家家差不多用的都是粪桶,看到这样的厕所,女儿死活不肯坐上去,最后只好找空地解决。从此后,逢年过节,我们要到乡下去,她再也不肯去。一位女同胞也讲了在新疆旅游时一次如厕经历:在一望无际的空旷地带,忽然出现一座漂亮的两层楼高的厕所,还标着男女,于是大家欣欣然下车轻松,走到近处一看,其实是一堵墙,原来厕所是画起来的,后面是一排排细细的深沟,旷野里,北风劲吹,还不断带起尘土,这样的厕所真是很具有大漠风情啊,终生难忘。
虽然车晃来晃去,但大家评论的热烈不减。一位说:以前很多下乡知识青年初到农村,最不习惯的就是厕所,我们村里有个小伙子怪怪的,每次方便都要找屋外茶叶山上蹲着,有次傍晚边,差点让人当野猪打了一枪。而我们的贫下中农总是批评他们是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看不起劳动人民,还骂他们,就你们要用什么卫生纸,还要软的,我们木棍、石头都擦了几十年了。有人马上接话题说: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那里来了一位女港商,一系列的考察都非常满意,最后要签约之前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就态度大变。事情当然是坏在她上的厕所上,说真的,那时我们谁把厕所当回事啊。
我们还不断地讨论扩大厕所的话题。一个现象引起很大的争论:火车上的厕所为什么不能向飞机学习。难道因为是天上不允许直排而地上允许?一位曾经当过铁路养路工的作者这样在网上说:那些粪便一泻千里被直接排到了路基上,说每天有几千吨(我想全国有那么多的火车,肯定不止这个数)。其实,那些脏物被列车飓风卷起落下,化作粉末,变成气雾,飞扬在空中,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它们肆虐的。大家的焦点是,像飞机上一样很难吗?人家天上都做到了,地上为什么做不到(我估计肯定有少数火车做到了,但肯定不是全部)。
我接话讲:火车要解决厕所问题,应该不是难题。我说一个难题,大家看看是不是难题,虽然十几年前我就说过了,但现在还要说一下。城市大变样,农村也一样,农民一辈子积蓄的钱都花在了房子上,无论如何,也得造个好一点的房子,能造别墅的尽量造别墅,造不起别墅的也要千方百计像别墅,卫生间也像模像样,城郊村有统一规划,应该问题不大,问题是那些大量没有统一规划的新房子,“四岁小女孩”上厕所问题表面上解决了,但有的村里房子很新潮,气味却不好闻,因为下不去啊。
父亲退休在家,去年把家里的厕所也改造了一下,说是我们在城里工作回家可以像城里一样上洗手间。看看还不错,到现在也还正常,但我一直很担心,担心没有系统地下管道的卫生间会不会有一天向老人发难。 病了的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