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佩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怎么?陈师父是看不起我们了?”
他就是看这个姓陈的和尚不顺眼,明明已经出家了,还整天对他的女人放电。
总之,在颜大少的心里面,长得好看的男人出现在白青青地身边,都是犯了大错。
白青青跺了跺脚,没好气地看了身边醋意打发的男人一眼,赔笑着对白衣僧人说道:
“你别听他胡说,不看就不看吧,我们能理解。”
别人小陈师父好歹帮自己解了围,没有让那荒唐的签文继续污染她的耳朵,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了。
所以白青青是真的看不下去,颜子佩这么针对好心肠的陈师父。
颜老也附和着开口:“青青说得没错,我们能理解的。泄露天机这种事情,肯定对自己不好,不看就不看了。”
颜母和夏宁溪惊愕地看着颜老的样子,什么时候他和白青青已经这么熟稔了吗?
之前颜老在听主持解签的时候,听到未婚先孕这种事情难免心里膈应,这时知道签文的事情都是自己妻子从中作梗。
而白青青只是被两人恶毒的阴谋给算计了,所以此时的颜老先生对她是充满愧疚的。
于是称呼也变成了“青青”,可以看出颜老对于白青青的认同和喜欢。
颜母清楚自己的丈夫是多么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特别难讨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认同了白青青,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夏宁溪更是怨毒地皱紧眉头,指甲狠狠地刺进了皮肤,但她却一点痛感都没有,心里只剩下妒忌。
看见自己的女人和老爹都这么维护这个和尚,颜子佩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虽然不能测运势,但测测姻缘还是可以的。”对于颜子佩不耐烦地语气,白衣僧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开口说着。
听到测姻缘,夏宁溪脸上怨毒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一些,露出了几分激动的神情。
“我要测!”她迫不及待地开口,已经等不及想要测测和子佩哥哥的姻缘了。
小陈师父笑着点了点头,在夏宁溪的脸上仔细端详了片刻,温和一笑道:
“这位施主的有缘人还没有出现,姻缘未到啊。”
“什么?”夏宁溪苍白了神色,她本以为自己和颜子佩应该是天生一对的,怎么会姻缘还没到呢?
白青青和身旁的男人对视一眼,眼底满是笑意。
要不是场合不对,白青青恐怕会笑得打跌,夏宁溪这妮子果然是自作多情来着。
就连一直看小陈师父不顺眼的颜子佩,此刻都薄唇轻翘,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在跟夏宁溪强调自己不喜欢她,她还不相信,这回总算无话可说了吧?
颜子佩用拳头抵住唇角,暗暗地笑了笑:“测得很准嘛,宁溪以后有缘人出现了,可别忘了告诉我们。”
夏宁溪盈盈美眸在男人的脸上转了片刻,眼眶中泪光闪闪,泫然若泣。
什么有缘人?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子佩哥哥一个人!
听到“姻缘未到”四个字,就连站在夏宁溪这边的颜母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看着英明神武的儿子,期盼地看向白衣僧人,面露激动地开口道:
“请大师为我儿子看看相吧。”
小陈师父点了点头:“好,总裁和白施主的面相,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白小姐和颜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一起必当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话音刚落,夏宁溪就难以置信地尖声开口:“你胡说八道!白青青这个贱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子佩哥哥?”
哪怕是脾气再好的白青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夏宁溪这样侮辱,心里也是无名火起。
她冷冷地看了眼怒气冲冲的夏宁溪,心里暗道:“夏宁溪,本来我对你还有几分愧疚之心,觉得是我抢走了子佩。”
“可是事到如今,在众人面前侮辱我,设计陷害我,这些都让我觉得心寒。以后你若犯我,我一定会分毫不差地还给你的!”
此时,盛怒中的夏宁溪还不知道,她一直随意欺负的白青青,已经决定再也不对她手下留情了。
颜子佩冷冷地瞥了夏宁溪一眼,心里觉得这女人真是天真愚蠢得可怕,就凭她这幅德行,到底有什么资格成为颜家的女主人。
一旁的颜老先生和自己的儿子对视一眼,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小陈师父双手合十,低眉敛目地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这位施主不愿相信也罢。”
颜老连忙摆手,惶恐地说道:“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这个小丫头不懂事胡说的,大师千万不要放到心上。”
小陈师父点了点头,微笑道:“颜总和白小姐可以去情人树上挂个情人结,也算是一种美好的寓意了。”
白青青刚看到情人树的时候,便觉得在上面挂丝带实在是很浪漫,就是不知道颜子佩愿不愿意。
毕竟这种行为,在男人的眼中是既幼稚又无聊的吧。
颜子佩果然挑了挑眉,没好气地开口道:“幼稚死了,但是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陪陪你吧。”
“真的吗,太好了!”白青青笑弯了眉眼,高兴地在男人的脸颊上吻了吻。
高兴完之后,白青青才想起颜父颜母还在场呢,她捂着脸觉得丢人死了。
颜子佩薄唇扬起笑意,在女人滚烫的脸颊上回吻了一下。
白青青看到颜父颜母有些惊愕的视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完了,自己的形象又毁了!白青青欲哭无泪地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在保守的颜老眼中,肯定惊世骇俗死了。
更可恶的是,颜子佩这家伙还回吻过来,难道我高兴昏头了,他也高兴昏头了吗?
看到白青青瞪视的目光,颜子佩薄唇轻扬,揶揄地开口: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白青青恨恨地跺脚,喃喃地说了一句“幼稚鬼”然后便跑开了。
颜子佩挑了挑眉,笑着说道:“青青你等等我啊,难道你要一个人挂情人结吗?”
在情人结上写下两人的名字,颜子佩将丝带不嫌脏地绑在手上,然后朝着榕树的顶端爬去。
白青青在树下担忧地朝上看着,不停地说着:“小心点儿,就挂那儿吧,别再往上爬了!”
绿色的树影中传来男人清越的声音:“那个姓陈的妖僧说了,情人结挂的越高,我们两个以后就越恩爱。”
听到颜子佩的话,看着男人在树干上攀爬,身上落满了灰尘,白青青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为了把两人的情人结挂的更高,不惜灰头土脸的男人,还是那个洁癖又龟毛的颜大少吗?
白青青没有想到,颜子佩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在男人的心中,已经有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道:“你还说小陈师父是妖僧,怪不得他要让你爬这么高了!”
颜子佩低下头,对她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好吧,就算这姓陈的和尚今天是故意整我我也认了,谁让我爱你呢!”
白青青脸上一红,伸出手摇了摇树干,哼声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油嘴滑舌了?”
随着树干摇晃,颜子佩差点没有抓住掉下树来,吓了白青青一跳,连忙跌声问他有没有事。
颜子佩摇了摇头,三两下爬到树顶,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一条丝带,颜子佩是第一个爬到这里的人。
他将丝带系在最高的树枝上,看着自己和白青青的名字随风飘荡,心里满足极了。
“笨女人,我已经把丝带挂好了!”
看着站在树下一脸担忧的白青青,颜子佩挥舞着双手高兴地呼喊,清越的声音回荡在寺庙上空。
男人俊美的脸上是喜悦地笑容,令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白青青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潋滟的桃花眼弯成一道月牙,笑容单纯得像个孩子一样。
她眼眶微酸,使劲点了点头,大声地说道:“我看到了,我们的丝带是最高的!”
颜子佩从树上下来,将白青青揽进了怀里,指着风中飘扬的丝带,薄唇轻扬地开口:
“看到没有,我已经把咱们的情人结挂到树梢了,要是你以后不对我好的话,就是对不起我今天的努力,知道吗?”
白青青愣了愣:“为什么是我对你好,不是你对我好?”
颜子佩委屈地瘪瘪嘴,在原地转了一圈道:“你看,我都把自己弄得这么脏了,你忍心吗?”
白青青这才发现,男人的衣衫背后,已经浸出了点点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糟了,她怎么忘了颜子佩还有伤在身呢?
心疼地撩开他的衣衫,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纱布被血打湿,浸到了衣服上。
颜子佩背上还有伤,自己怎么能让他去爬树呢?而且还是爬到最高的地方。
看着男微微苍白的脸色,白青青眼里蓄满了泪水,想到他忍痛攀爬在树梢上,就为了把两人的情人结挂在树顶,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你怎么那么傻啊?”白青青有些哽咽地开口,“背上有伤还去爬树,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颜子佩看到女人心疼的表情,安慰地将她揽进怀里:“好了,我都没觉得疼,你哭什么?果然是个笨女人。”
白青青捶了锤他的胸膛,闷闷地说道:“我真的很担心你,下次不要在逞强了好吗?答应我。”
颜子佩笑着答应,然后委委屈屈地开口:“青青,我想洗澡。”
身上沾满了树上的灰尘,而且刚才他还感觉有一只毛毛虫掉在了自己手上,再不洗澡颜子佩觉得自己可能会疯的。
白青青伸出葱白的指尖,没好气地在男人额头上点了点:“洗什么澡,难道你不怕伤口感染吗?”
颜子佩皱着眉头,伸出通红的手臂在她面前:“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拗不过男人,白青青只好带着颜子佩找到主持,询问有没有浴室可以给男人洗个澡。 老公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