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川真的是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罚她那么多遍了,不对,当时就不应该罚她!
秦沐川起身走到沈洛身前,“乖,别写了!”
“不行,还有十几遍呢,我今天要加班!”沈洛头都不抬的回答,心里却在暗暗的窃喜。
“明天再写?”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沈洛依旧专注!
“别写了,剩下的我替你写!”
“好嘞,不写了!”沈洛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哼,罚她,看看最后到底是罚谁?
看着沈洛狡猾的眼神,秦沐川有些挫败!但是谁让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当然得由他来承担,更何况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秦沐川不再说话,轻轻将沈洛抱了起来,走向床边,沈洛勾着秦沐川的脖颈,她似乎猜到了秦沐川的意图,可是她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必要。
一夜过去,等沈洛醒来时,秦沐川早就已经起身离开了,可怜自己拖着酸软的身体躺在床上,沈洛摸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地方,心里有些郁猝,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就差那么多呢?
又躺了一会儿,沈洛总算还是起来了,虽然身体不怎么舒服,但是毕竟是在部队,榜样,虽然她不能起榜样作用,但是也不能太拖后腿不是?
沈洛起来后,才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苍劲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上面写着:昨晚,对不起。今天好好休息,饭菜打好了,在保温桶里热着。
沈洛的小脸忽的红了起来,但是心里却无比温暖。
“饿了,我为你开胃,累了,我为你捶背,哭了,我为你拭泪,淡了,我为你添味,乐了,我为你陶醉。你是天鹅空中飞,我是青蛙地上追,爱你一生不后悔。”
沈洛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看到这句话时,觉得好笑又押韵,就记了下来,但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无比的和适宜,不是吗?
沈洛忽然觉得其实自己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在乎这个叫做秦沐川的男人,她喜欢他,不,应该是爱,是爱他。
沈洛坐在书桌前,轻轻拿起笔,在昨天抄写的那个日记本上,写上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我能拥有这份荣幸,我愿终身陪伴着你,一年四季陪伴着你。 春天,我陪你轻轻漫步在盛开的百花之间;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欢乐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红的枫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围坐在炽热的火炉旁边。
这便是此时沈洛的心情,她觉得很荣幸,很荣幸能遇到这个男人,并愿意和他相守一生!!!
今天打坦克。
27第一个头上冒烟。
“下一个!”
秦沐川吼道:“对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来说,单兵轻武器对抗一辆坦克不是什么问题,二战和中东战争的后期就出现了很多老手,一次战役单兵摧毁数辆坦克。关键是隐蔽,找死角,任何东西都有其软肋,冷静的找出这块软肋,最关键是怎么做到冷静。”
坦克上的射手和炮塔在不停地转动着,他们仍没有发现自己的对手。
一个人影从近在咫尺的位置扑了出来,直插坦克的右后。看来他一直就在那里潜伏着。射手调转枪口,但那人已经抓住车体,进入机枪的死角。
那就是86。他稳稳当当斜挂在坦克侧甲上,如附在坦克上的一块钢板。
副射手终于决定去掉这个讨厌的心腹之患,端着冲锋枪想爬出炮塔,86的手从侧甲上升了上来,一支手枪对着刚才记忆中的概略位置打光了所有子弹。
86翻上坦克时那两名射手只好冒着白烟眼睁睁看着他,然后86有条不紊地把一个手雷扔进了坦克驾驶舱里。
浓烟滚滚的坦克,就这样停下了。
“加分!”
秦沐川称赞地喊道:“最成功就是攀上坦克前的潜伏,快压到他身上才开始动作,心理素质极好。”
第三名受训者就有点缺了德了,第一枪就收拾了坦克射手,第二枪打在坦克天线上,第三枪打在潜望镜上,第四枪打掉了想重掌机枪的副射手,第五枪打掉了车长潜望镜。
坦克索性停了下来,炮塔嗡嗡地转动着,就是找不到目标。
看不见的射手,有条不紊一枪枪打坦克的外挂油箱,直到那个部位冒出白烟,车长被迫下车手动灭火。结果当然是车长也冒了白烟。至此,坦克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但那把看不见的枪,仍在跟那辆左冲右突的坦克对抗着。
秦沐川笑了:“好了好了,算你赢了!”
这时,枪声才停了下来,可仍然没有动静。
秦沐川有点无奈:“85,你很狡猾,你刚才站起来的话,我会因暴露扣你一分。现在出来吧,不扣分了。”
85和他的狙击步枪,这才从树叶和野草的遮盖下站了起来。
潜伏在各处的士兵跟随着跑步集合,有被打挂了的,也有完好无恙的。
“很少见!”秦沐川说:“85,你把你的特长发挥得很好。”
85笑了笑,说:这把枪真好!
“一百五十人有九十六个通过今天的测试,这个成绩我很满意。你们今天能征服坦克这个有形的障碍,那是因为你们先征服了自己心里无形的障碍:恐怖、惊慌、先入为主、高看了对方而发挥不出自己的潜力。”
秦沐川看看那些冒烟的人:“对另外的人,我只好说,你们得多点努力,不管是在哪里。”
到这时,很多名字的后边,已经是负数分了。39不在冒烟的行列里,但他只剩下2分。
陈俊在那些名字的后面很残忍地写上了不合格。
三个月的训练至此结束,无论是合格还是不合格的人都将回到自己的部队。
只有85个人合格!
A军区首长沈铁在翻阅着他们的成绩单和简历,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他看了看在旁边等着的秦沐川,说:“说实话,你那套暴君计划让我看了都摇头,我这些天一直在等着你那队人马起义。一百五十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退出,这让我惊讶。”
“那一百五十个是一个比一个更加要强的人。”秦沐川说。
“就这么定了吧!”铁路合上成绩单:“部队留下8个人,你选,我去说,我们不能白忙活一场。”
秦沐川毫不客气地从铁路的桌上拿了一支烟,点上,却没抽,沉吟道:“必死者,可杀也;必生者,可虏也。”
沈铁说:“什么意思?”
秦沐川说:“我可以凭我的冷静干掉那些跟我拼命的人,凭我的勇敢俘虏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我真正害怕或者说我真想要的,是那些热爱生命却勇往直前的人。”
“我还不知道你是个真正的老兵油子?我是说你怎么会想起来说这句话?”
秦沐川说:“突然想起来的。”
沈铁说:“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秦沐川说:“我不放心,我要能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学员兵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了8个,他们被特意留下了,看上去有点凄凄切切的味道,尤其是他们列队进入饭堂的时候。看着那空空的饭堂,他们愣了一下,然后,他们把平常的方桌挪开了,换上了一张可容十多人的大圆桌。这一天的桌上,放满了丰盛的菜肴,还有酒。
秦沐川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他说:“对不起,因为拿些东西所以有点晚了。”
他拍拍86:“我坐你旁边好吗?”
秦沐川一坐下就冲着一个学员叫他开酒,让他表演一下徒手开瓶的功夫。
然而大家都觉得很不对劲,觉得秦沐川今天怎么不像秦沐川。
终于有人想通了这是为什么,“说报告教官,我是11。”
“不,你现在叫黄自强了,连虎,你也不再是86,你叫连虎。”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剩下的人已经不再是符号,而又成了人了!
秦沐川看着眼前这些对他一直怀着戒心的人说:“你叫吴帅,你叫佟立国,你叫薛钢,你叫苏哲……以后,你们在任务中也许会用代号,但在自己的地方,你们都叫自己的名字。”
人们好像一下都反应不过来了,都像是不相信有这种好事。
秦沐川拿出了一摞狼头臂章放在桌上:“刚才是拿它们去了,你们的臂章,以后你们都得佩戴自己的军衔,对了,还有,欢迎你们成为特种大队的一员。”
仍是沉默着。
秦沐川奇怪了:“为什么不开酒?我还以为你们会欢呼呢。”
几个兵拿手指就捏开了啤酒瓶盖,默默地给众人倒酒。
“ 你们不相信我?我会开这种玩笑?或者说我把你们训傻了?”
39也就是苏哲站了起来:“报告教官,人经历太多的坏事就有不相信好事的权利。”
秦沐川哈哈大笑:“怎么讲?我做了很多坏事吗?”
“您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自己都想不到居然能做到,这就是说您是一流的教官。可我们对您也不得不提防一两手了。”
“那怎么办?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教官了,我本来想做你们这支分队的队长,可你们现在不信任我。”
“您保证您不会再蒙我们吗?”
秦沐川毫不犹豫地说:“我保证。我们今后是要在一个战壕里作战的人,我绝不会蒙我的队员。” 追妻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