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战火感染了逐月激愤的心,一抄起手中的武器就上场迎敌,完全把还在军营无比担忧的秦凤舞给忘记了。
而即墨战天整个人也因为逐月带来的这个消息,亢奋的不行。面对敌人更是手下不留情面。
整个人军队好似在即墨战天的带动之下,振奋了起来。一声声杀敌之声不绝于耳。东陵域见着情势不妙,一步步地被逼回到了河谷道。被气势汹汹的墨国士兵杀得一个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在营帐之内的秦凤舞,挺着给肚子不停地营帐里面徘徊,还时不时停下来,走到门帘前朝着外头张望。
又一次兴致恹恹地放下了门帘,急躁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逐月都去了好一会儿,到底有没有将消息传达到了,难道战天已经进了河谷道。逐月她没有来得及……”越想这心头就越是着急。这秀眉拧巴地都能挤死一只蚊蝇了。光是看得人就觉得难受。
素白心里头也是打着鼓呢,也不知道战场是个什么情况。她的心情没有比秦凤舞好上多少,反而到是嘤嘤地哭了起来,跟个孩子似得:“小姐,你说这么久没有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她这一哭,引得秦凤舞更加糟心了。整个人急躁焦虑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从白日等到天黑,就是未见他回来。这心头怎么也是不放心的,整个都悬在半空之中,就没有放下来过。
等到最后,整个人窝在椅子上动弹都有些困难了。待到午夜,秦凤舞依旧是睡意全无,揉着自己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耳朵警醒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另一头的素白也是睡意全无,哭的双眼红肿就是不肯去入睡,想来也是睡不着的。这大半日也没有军情来报,真是叫人难以心安。
“捷报,王爷大胜回来了!”
“什么?”秦凤舞脸上一阵狂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速起身,与同样欣喜的素白对望一眼,迅速出了营帐。在被火把点亮得如同白昼一般的营地里快速行走着。只见不远处有一支乌压压地军队正往营地这边回来。
“素白,没事了,回来了!”秦凤舞卸下了心头的担忧,喜极而泣。轻轻地抚摸着只见的肚子。孩子们,爹回来了。
大喜过旺。隐忍着眼中的泪水,迎了上去,冲着那威武的人轻唤一声:“战天。”
即墨战天连忙翻身下马,飞奔向秦凤舞,一把就把她抱进了怀里。他宽阔的胸膛令她无比安心。是真的回来了。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忧的开口:“战天,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即墨战天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又心疼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舞儿,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睡?”
问到此处,秦凤舞竟哇哇地大哭起来,扯着他身后头的披风就是乱擦一通,心头那压制的担忧一下子松懈了下来。那紧绷的心弦也终于绷不住,用哭来发泄心中的情绪。哭腔甚浓地说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我明明让逐月……去通知你了……没有想到……没有赶上,想来……你定是经过……一番苦战吧……”一句话断断续续地停顿了好几次。
这还是第一次见着秦凤舞如此嚎啕大哭,即墨战天一时有些招架不住。一个揽腰就把人给抱了起来,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给她最切实的安慰。万分愧疚地说道:“舞儿,对不起,叫你担心了。你放心,我没事,我没有中计。只不过……”
“什么?”只听到没有中计这四个字,就惊得秦凤舞抬头瞪着即墨战天,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原本如同小绵羊一般的秦凤舞一下就变成了母老虎,正要抱着她往营帐里的即墨战天顿时停住了脚步。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还有些骄傲地说道:“我说我没有中计,你家夫君我常年征战,又岂是他东陵域能随随便便给诓骗住的。”
秦凤舞呼吸一顿,冷声说道:“放我下来。”
“舞儿,怎么了。”他这征战了一天,还没有抱够呢。
“放我下来。”秦凤舞放大了音量,还别扭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她这么一来,即墨战天深怕她给摔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等着身形一稳,秦凤舞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了营帐之内。
到了此时此刻即墨战天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呢,一头雾水地跟进了营帐,绕到屏风后面,只瞧见秦凤舞背对着扎进,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听不到声音,但是光看着她抖动的身子就知道她定然是在哭泣。
看着她这幅样子,即墨战天的心被揪的生疼,轻轻地从她身后搂着她。彼此贴的这么近。她小声的抽泣之声显得异常清晰。即墨战天更是心疼了。
秦凤舞还是有些别扭地想要挣脱,抽动了一下肩膀。有委屈,有释怀,有开心,亦有不满。
“舞儿,你怎么了,不用担心了呀,我回来了,很平安啊!”即墨战天的脑子就始终没有转过弯来,以为她是担忧自己。
“我问你,我让逐月去通知你,你明明没有中计,为何不派个人回来给我报平安。你知不知道我整整坐立不安了一整日啊!”这一刻,秦凤舞心头的委屈和担忧一股脑地全都宣泄了出来。明明可以不用担忧地那么甚,却叫自己足足担惊受怕了一日。这份委屈谁又能体会呢。
经得她这么一说,即墨战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得意忘形,竟忘记差人来回禀了。明明没有中计,却迟迟不见归来,她定然以为自己遭逢大难。心慌意乱了整整一日。到头来却不过是白担惊受怕了一场。委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即墨战天一转过神来,就马上低头认错,诚意恳恳的说道:“舞儿,我错了。在逐月来回禀的时候,我心头得意能娶到舞儿这般聪明的女子,以至于气势一起,只顾杀敌,忘了派人回来报平安了。舞儿,你不要生气。”
秦凤舞被他那句夸耀弄得有些苦笑不得。可这心头还在颤抖地不行,连带着腹中的胎儿动得都有些不安稳。轻轻地将脸憋过一边,狠狠地训道:“你给我站好了。”
即墨战天那里还敢反驳,来不及给她擦眼泪,就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见着他这般听话,秦凤舞也是不忍苛责,他都这么劳累了,应当是要好好休息的。可是他这般没有记性,若是不好好说说,只怕以后三天两头弄出这么一出,自己的心脏可是受不起的。自己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十分严肃的说道:“即无事,却不来报个平安,你可知错?”
“知错。”即墨战天像个小媳妇一般乖乖认错,这次是自己做的不过到位,害她怀着孩子还要这般担心。
“以后,你有什么计划,一定要与我说明白。你我一体是不分的。”
“是!”即墨战天内心狂喜,你我一体叫他感动到不行。
秦凤舞眼尖地瞧见他脸上的笑意。这心头就有些不痛快,自己这是聆讯呢,他居然开小差,冷哼一声:“若是以后不派了及时回禀,就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即墨战天疑惑不解,是什么时候有的家法这一套东西,自己怎么不知。
“对,家法处置。”秦凤舞瘪嘴哼哼了两声,又高声朝着外头喊道:“逐月,你可在外头?”
不一会儿,逐月就走了进来,她在帐篷门口多少听到点动静,有些不好意思,愧疚地低着头:“王妃。”准备乖乖认罚。
秦凤舞冷哼了一声:“去了战场,就不知道回来了啊!”
“王妃,逐月知错了。”逐月快速下跪。
“行了,起来吧,罚你一个月内不准去战场。”秦凤舞说是罚,不如说是想要找个机会把她的事情给办了。
逐月无奈地一耸肩,只能认罚,正准备着出去呢。秦凤舞又吩咐道:“逐月,去寻被褥过来,给王爷在那角落里铺个地铺。”
两个人眼睛跟着着秦凤舞的手指看向帐篷最边缘的角落里边。即墨战天连忙问道:“舞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就是家法,今晚你睡地铺,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秦凤舞吩咐完,就躺到了床上,再也不愿意搭理他。听着两个人均没有动静,又冷声说道:“逐月,是不是显处罚轻了点,还不快去。”
“噢!”逐月愣愣的点头,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脸黑成了锅碳的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哪能感受不到逐月的视线,猛地回头一个扫射,那冰冷的一记冷眸吓得逐月哟个哆嗦。
逐月心头那个害怕啊,两个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不过看着架势,王爷铁定是被王妃吃的死死的。嗯,还是得听王妃的。心中下定了决心就利索地出去找被褥去了。
即墨战天瞄了一眼那简陋的地铺,有些委屈的冲着秦凤舞说道:“舞儿,我今天真的要睡这里。” 嫡女难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