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两瓶剩下一瓶顾小包直接倒到田俊嘴上,“本宝宝的妈咪是你能亲的,嘴贱是吧,行,我让你变成腊肠嘴一辈子被人笑。”
倒完后,顾小包拍了拍手把瓶子装回口袋。
“妈咪,走吧。”
“等等,不走先,我要看看他们搞什么!”
“那我去外面等你,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就让狙击手喷辣椒枪,辣死他们。”
“嗯。”
顾小包拉下脸罩,只露出小眼睛,鼻子和嘴巴。
就在顾小包准备跳窗的时候,破门而入的人闯了进来。
无余生下意识把顾小包护在身后。
涌进来的人几个人,潘湘云一看到倒在地上的田俊哭着大喊:“儿子啊,你怎么样了?”
躲在无余生身后的顾小包没见过田家的人所以认不出来。
“你们还不把少爷送下去。”
“是。”
田鹏看到无余生挣脱绳子后面好像还藏着一个小孩,田鹏以为一块绑来的孤儿院的孩子就没理会,只是伸手指着无余生,“你好大本事,居然敢打晕我儿子。”
潘湘云直接抄起巴掌冲无余生走来,“贱蹄子,敢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你。”
顾小包把口袋的劲爆辣椒水递给无余生,无余生拿起辣椒水对着潘湘云就喷过去。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潘湘云辣的不停大叫,手舞足蹈。
田鹏扬起巴掌就对着无余生想要抢无余生的东西,无余生拿着喷瓶对着田鹏,比起潘湘云的急性子田鹏很快就稳定下来点了点头,“行,我不和你计较。”
“还不把夫人搀扶下去。”
田鹏叫了两个人进来。
潘湘云不肯走非要打无余生。
无余生也不客气直接连摁几下对着潘湘云。
满屋子都是劲爆辣椒水味,田鹏都受不了挥着手顾不上潘湘云赶紧退出去。
潘湘云连鼻水都辣出来了,流着眼泪还在痛骂无余生,“贱货···咳咳咳···贱蹄子···咳咳咳···”
顾小包爬上无余生的后背,拿着手绢捂着无余生的鼻子和嘴,小声在无余生耳边说:“小生生继续喷,喷死她。”
潘湘云直接辣晕过去倒在保镖身上。
保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抬着肥胖的潘湘云下去。
田鹏退出房间后示意几个保镖冲进去把无余生制服住。
无余生把那群人逼出去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送顾小包离开。
在无余生抱起顾小包要把他推出窗户的时候冲进来的保镖直接撂倒无余生。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无余生抱紧了连带摔下来的顾小包。
“咚——”无余生的脑袋重重撞在地板上。
“小生生,小生生···”顾小包听到那声咚的声音,吓得不停大喊无余生的名字。
在无余生倒在地上时,撞击使得脑袋剧烈疼痛,好像整个人飘忽不定。
望着晦暗的天花板,视线也跟着模糊。
有一个孕妇,赤足奔跑在楼道,神色慌张,在楼梯口遇到一个女人,女人的手用力往孕妇的背上一推。
“咚咚咚——”
失去重心的孕妇摔下楼梯。
那个孕妇滚下楼梯那一刻,手护着腹中的孩子
数不清的楼梯滚下后,腹中剧烈疼痛,滚热的血从腿间流出。
趴在血泊透过凌乱的发丝,孕妇望见了无数只黑色的皮鞋从楼梯走下来,在楼梯最顶端站着的女人,嘴角带着一抹无情的冷笑。
那个孕妇是谁?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如此身临其境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人硬生生扯走,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感为什么会那么强烈···
昏昏沉沉的女人手不停挥动着去抓,好像在抓什么东西。
顾小包握住了无余生的手,趴在她怀里哭着,“呜呜呜···妈咪,妈咪。”
她听到了有个孩子的哭声···
妈咪···
是不是那个身临其境中,被人带走的孩子···
那些保镖过来拉开他们,顾小包张嘴对着保镖一口咬一个,拳打脚踢。
那些保镖也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挥在顾小包脸上,打的顾小包摔回无余生怀里。
被顾小包撞了一下的无余生意识开始恢复清醒,抱紧了顾小包一个翻身,保镖趁势拉起无余生。
门外掐人中掐不醒的潘湘云被抬去医院。
无余生抱紧了顾小包被保镖押着跟在田鹏身后。
越往外走越凉,外面树木很多,还有雨水不时从树梢上掉下来滴的人打寒颤,不知道是不是还未从那个身临其境撞出来的画面抽过身,无余生一直紧紧抱着顾小包,脸色苍白小嘴不停哆嗦。
“妈咪不痛,包子给你揉揉。”顾小包伸手小手给无余生揉后脑勺。
“妈咪不痛,包子也不痛。”
她不知道田鹏要带她去哪儿,穿过树林后,前面有不少人围着一个墓碑。
田鹏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
沿路有指路牌,因为离得很近很近,所以无余生看清。
无余生看到其中一个指路牌写着“绿峰”二字。
绿峰?
怎么这两个字那么眼熟,还有点似曾相识。
在无余生想着事时被人推了一下,“快点走。”
被打断,无余生没有继续在想这个疑惑点。
无余生和顾小包被带到一个墓碑前,下过雨,再加上无余生刚刚撞到脑袋,眼睛还有点迷迷糊糊,看不清那有点远的墓碑写了什么,就连站在距离她三米远的人脸也有点看不清。
她只听到周围有很多议论声。
“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是谁?”
田媛芯对着那一堆三姑六婆小声解释:“就是大伯他的私生女啊。”
“什么?当年的传闻是真的,阿鹏真的在外面有私生女,没想到都那么大了。”
“是啊,那怎么还那么脸熟?”
“好像是顾总的女朋友。”
“不是吧,这个女的是不是想荣华富贵想疯了,居然和自己的小姑父在一起。”
“真是不知羞辱,败坏门风。”
无余生抱紧顾小包,一路上,墓碑两边有数不清的议论声还有指指点点,她听不清,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是却感觉得到她们都在议论她。
田媛芯说的那些话自然是田鹏教的,这样的目的为什么?
很快就揭晓了···
田媛芯抱紧胳膊得意的昂起头,未免太早揭晓戏不刺激特地隐藏在人群。
田鹏把无余生带到两列最前排迎宾的位置,一路上那些议论纷纷虽然是他最不想听到败坏他名声的,但是如今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只要能把无余生从顾延城身边赶走让田媛芯上位从而稳住田家大权,牺牲一点名声算得了什么。
就在无余生被保镖拉到前排摁住不准动的时候,管家快步走来,“田总,姑爷来了。”
“快去请。”
“是。”
周围的人纷纷又在小声嘀咕,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顾总出场了,一会有那个私生女好看的。”
“就是,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自己姑姑的坟墓前。”
“真不要脸,她妈勾搭有妇之夫,她就勾搭自己的小姑父。”
在议论纷纷中,一个西装革履大步流星的男人撑着黑伞在管家的带领下逐渐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
所有人望向那个出现的男人,有看好戏,也有巴结讨好。
而无余生和顾小包也看向那边。
虽然看不清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但是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顾延城。
怎么会是顾延城呢?
她一定是看错了。
就在无余生使劲眨眼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她被保镖拉到后排,还用伞遮挡了她和顾小包的视线像是怕她们被人看到一样。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顾小包确信,那是顾延城!
顾小包完全不敢相信,小嘴巴紧紧捂着。
大包怎么会来了?
而且刚刚,那个佣人说姑爷来了,姑爷是大包?
无余生使劲推开保镖想要冲过去看,到底是不是顾延城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走近,她甚至是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股熟悉的味道。
顾延城来干什么?
对···一定是普通的邀请过来的。
就在无余生反复安慰自己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靓丽耳熟的声音:“小姑父,你来啦。”
小姑父···
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日来找顾延城的那个女的声音?
紧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大伯,小姑父来了,祭拜姑姑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开始了吗?”田鹏的声音。
大伯,姑姑···
大伯是田鹏。
那姑姑自然就是···
那小姑父不就是···回答她内心答案的是那道耳熟的声音:“开始吧。”
是顾延城的声音。
是他的声音。
小姑父···
呵呵···
怎么会是顾延城。
她最恨的那位姑姑的丈夫,为什么会是顾延城!
无余生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整个人就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人,任由着保镖把她和顾小包拖走。
顾小包不知道无余生的身世,但是他却猜到了,那个绑架无余生的坏蛋是大包前妻的家人。
在无余生和顾小包被人拖走的时候,正准备祭拜的顾延城好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别过脸,目光在寻找。
“小姑父啊,你在看什么啊?”田媛芯笑着问了句。
“没什么,继续吧。”没看到,可能是他太过想她所以脑子有点胡思乱想了。
顾延城望着墓碑。
顾家和田家有生意来往,他和田臻婕是同学,在两家长辈的撮合下和学业生涯,数十年下来青梅竹马的相处,田臻婕高贵端庄漂亮,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一切都发展很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祖母就极力反对他们,甚至是在领证当日不惜派人来阻挠,后来在回去的路上,发生车祸,田臻婕死了。
那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深深所爱的人是田臻婕,田臻婕是他心里不可替代的那个人,直到···无余生的出现,他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不可替代是什么感觉。
一切都错了。
是他理解错了。 妈咪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