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华余光扫过那个离去的背影,放下杯子,“你准备一下,过两天的订婚前夜的酒会。”
“订婚如期举行?”
“一旦何昌来知道股票被套走,为了保住性命和以免露馅婚事告破肯定会拿出他名下产业做嫁妆催促早日完婚,他名下有两个庄园开发价值很高。”
“嗯。”顾延城应了一句。
顾博华离开后,顾延城电话就响了。
顾延城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向办公桌,“顾总,无小姐去了宋家,叶向暖被宋家的人赶出来,叶雄涛和李艳梅也被赶出叶家。”
“知道了。”
看来小东西,是报仇了。
也许是想到无余生大仇得报,一会肯定会过来跟他炫耀这件事,顾延城的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好起来。
回到办公室,无余生面色不太好看,看着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唇瓣,捞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给赫连旳打电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给赫连旳电话而没有给邵斌打电话。
赫连旳进到办公室的时候,一张面色苍白的脸从堆积如山的文件抬起。
“有事?”赫连旳的口吻自从那夜她在泳池偷听顾延城和宋子谦说话后就变了一个样。
无余生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赫连旳,赫连旳被这份东西震惊住,声音严厉质问:“这份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麻烦你交给顾先生。”
赫连旳用力夺过东西,拿着文件指着无余生,目光犀利,“我警告你,离我大哥和包子远点!”
是他看走眼,没想到无余生居然是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居然手里会有GS的股权。
她已经习惯别人误解她的眼神和言语。
在赫连旳拿着文件离开那一刻,无余生的背疼的无比难受,顺着桌子滑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赫连旳拿到东西立刻去找顾延城,顾延城去开会了,他就把东西锁进顾延城的保险柜里才离开。
顾延城开完接二连三的会议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点了一根烟,曲解疲倦。
“扣扣——”
“进来!”
门打开,赫连旳脚步飞快进来。
赫连旳开了一扇窗然后走向办公室的保险柜开了保险柜拿出一份东西交给顾延城。
顾延城看到股权转让四个字时已经猜到什么。
只是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来过?
顾延城垫紧的眉心让赫连旳更加担心,“大哥,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拿来的这份东西吗?”
男人接过东西没有说话,翻开文件。
是10%,何宇正拿去换的全部股权,一股不少。
她明明可以把这些拿去给宋子谦,让宋子谦拥有和他斗的筹码,可她却没那么做,她的这个举动,让顾延城的心泛起数不清的愉悦。
看来,在她心里,宋子谦已经是彻底的过去式。
“大哥,我怀疑无余生和宋子谦是联手内外夹击对付你。”
进来的邵斌听到这话很替无余生觉得委屈。
邵斌忍不住说了句:“无小姐拿自己名下叶氏的股权去换的。”
这样一来,赫连旳心里的所有的疑惑就解释通了。
包子给她发信息,说他画的画得了第一名,老师还奖励他一袋果冻,还叫邵礼把果冻送过来,说给她们吃。
她们的们让无余生理解为顾延城。
已经到点下班,无余生收拾完东西拎着果冻去找顾延城,之前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的话让她脑子乱了一下午,她一定要好好问清楚顾延城到底那个她指的是谁。
无余生上来的时候,秘书办的人在交接班,再加上无余生来过几次都是不用允许就可以去找顾延城的,所以秘书办的人就没理无余生。
无余生走到门口想要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的,里面还传来交谈声,看来顾延城是在忙,无余生想转身离开,等他忙完再找他。
在她转身的时候门缝里传来的话让她猛地顿住脚步。
赫连旳眯着眼看着顾延城,“你把之前收购飞叶氏股权故意给无余生,为的就是借她的手不动声色拿回GS的股权?大哥你这招可真高明,原来她只是一颗棋子,我还以为她是宋子谦的卧底。”
原来,他冤枉了无余生,想想都觉得自己今天上午挺过分的,如今一看,她不但不过分,反而还有点可怜。
原来,他大哥对无余生并没有感情,留她在身边而是利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顾延城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不是无余生送这份股权书过来?
还有,这个小东西,好像好久没理他了。
为什么,小东西不理他了?
顾延城陷入因为无余生不理他,所以苦恼的死循环当中,完全没心思去和任何人做交流包括向赫连旳解释任何人他没有利用无余生的话。
赫连旳不免担心多问一句:“大哥,如果让何昌来知道你已经拿回GS的所有股权,他动不了你,恐怕会杀鸡儆猴对无余生下杀手。”
“赫先生你不用担心,顾总已经吩咐好保护无小姐,没有人可以动的了无小姐。”
赫连旳点了点头还感叹了一句:“这么说来,宋子谦也是挺可怜的,如果让他知道,暗中拿走他想要的一切对他步步为谋的人是无余生的话,他肯定会被气到跳脚,大哥你这招好,不但可以不动声色收回一切又可以教训宋子谦。”
门外的人面色惨白,手指僵硬,装果冻的小书包从指缝脱离掉在地上。
“砰——”东西砸在地上。
“谁!”门内传来男人的叱喝。
无余生吓得赶紧捡起东西转身逃离。
无余生一走,正好秘书办的人开完会拿着文件进来,刚准备敲门,门就打开,一脸杀气的赫连旳把秘书吓到愣在那里。
“赫···赫···”秘书结结巴巴。
“你听到什么了?”
秘书拼命扭着头,“赫秘书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是来送文件的。”
赫连旳盯着秘书看了好一会确信她没有说谎才拿过她手上的文件让她下去。
顾延城望着股权转让书。
她已经出院,解决完叶家的事情就回来上班了,怎么不自己送上来,叫赫连旳送上来?
顾延城抬眸望了眼邵斌,没问邵斌已经从顾总那丝丝带着犯愁的眼眸看出什么。
“无小姐刚刚下班按照步程预计现在应该已经上车回去了。”
“我有问你她的事情?”某位总裁故作一脸不爽。
“····”顾总,您这算是口是心非么?
除了无小姐,谁能让你的眼神犯愁?
接着邵斌就看到顾延城起身准备离开。
赫连旳进来,解释了一句外面的情况,“秘书进来送东西,看样是什么都没听到。”
就算听到又如何?
他不怕别人听见,只怕小东西听见,要是她知道了,肯定胡思乱想。
顾延城的车在停车场,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会经过GS出来的路口。
路灯下,一抹孤身的人影让车里的男人立刻喊停车。
无余生完全没意识到跟在自己身旁还有一部和她步伐相同的车。
也许是她现在满脑子除了办公室里那番对话就什么都想不进去。
顾延城,怎么可以骗她!
她还以为顾延城拿叶氏股票给她,是助她报仇夺回叶家一切,原来不是!
他真正的目的是借她手拿回GS股权,把她推出去当棋子使,一旦何昌来有所察觉,杀的那个人不是顾延城而是她!
他怎么可以那么狠!
怎么可以——
越想越难过,无余生胸口又疼又闷再加上背后的伤又在痛,无余生蹲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停车!”男人喝令一句。
在车门推开那一刻,一个身影比他快出现搀扶起蹲在地上的女人。
“余宝,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年靳臣蹲在地上搀扶起无余生。
无余生摇了摇头,扯了一句借口,“我背的伤口疼。”
年靳臣摸着无余生满脸溢出的汗水,“没事了,靳哥带你去医院哈。”年靳臣赶紧蹲下。
男人一转身,反手拽住她胳膊往前一带,无余生就趴上他的背。
看到年靳臣火燎火急的样子顾延城也跟着担心让邵斌一路跟过去。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年靳臣搀扶着无余生的胳膊上了车。
顾延城的车一路跟到他们回去。
从别墅亮起灯再到熄灭,一部车始终安静停在那里。
又过了十分钟,车子开动准备离开。
那扇窗户重新亮起的灯,让男人喊停车,“停车!”
邵斌一脚踩下刹车。
后座的男人眼睛盯着推开落地窗出来站在阳台的女人。
有那么一刻,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还不睡。
在他满腹疑惑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登上QQ。
无余生趴在阳台上,凉凉的风把她浑身的难受吹散一点。
“叮咚——”
QQ发出来的声音。
无余生拿起手机。
页戍发来的信息。
页戍?
那个给她送花的微博粉丝?
无余生点开QQ。
页戍:还没睡?
余生有糖吃:嗯,有事?
页戍:有个问题需要咨询下你。
余生有糖吃:嗯?
页戍:我朋友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理他了。
余生有糖吃:1.惹她生气,2.男人出轨了。
车里的男人猛地垫起眉心。
出轨?
他出轨了?
没有!
手指飞快打出一行字,为了表明问题的严重性,还用了感叹号!
页戍:他没出轨!
余生有糖吃:那应该是你朋友惹她生气了吧。
页戍:应该没有。
余生有糖吃:男人惹女人生气,有时候男人也不知道,让你朋友好好想想针对问题解决。
女人是感性物种,上帝制造女人的时候是用水,但凡一点风吹草动水就会荡漾,就像女人的情绪,一点点事情就会引起荡漾。
结果没问到她为什么没睡,反而是他一晚睡不着。
无余生看到他又没头没尾的下线了,她关了手机将脸贴在胳膊上。
静静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厉害,终于拿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却不料,她反被顾延城利用了。
在她毫无夺回一切该有的喜悦时,愁闷的心又因为男人的举动添了一笔愁闷使得整个人都难受,就连睡···也睡不着。
回到顾公馆的时候,同样是难以入睡,在辗转反侧的男人。
他怎么惹她生气了?
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排除了一千种可能,剩下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教训包子的时候,无余生为了保护包子当着他兄弟和下属的面教训他,他面子挂不住吼了她几句。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因为一件小事,这个女人就能生他几天气。
这小东西,是棉花做的么?
气吸进去,这就散不出来了? 妈咪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