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贴在女人小腹上的手掌轻轻揉搓,搓到无余生浑身酥酥麻麻,忍不住发出哼哼声:“城~~~”
她气喘吁吁的娇喘令他猛地惊醒,意识到什么不妥,指腹贴在女人下颚微微推开一点距离,“晚晚,乖,我带你去洗澡。”
“我都不嫌弃你臭烘烘,你还嫌弃我啊···”顾先生今儿是怎么了?老想让她去洗澡?
都亲到这份上了,他也那个了,接下来不是该步入主题吗?
她不想去,伸手揪着床单,男人连着床单一块扯下来抱着她去浴室。
走路时他一拐一拐,无余生跟着提心吊胆。
“顾先生,别抱着我,你脚还有伤。”
进到浴室,男人反手关上门,抱着女人坐在浴缸边缘,打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上很舒服,无余生笑嘻嘻挤了一把沐浴露搓着顾延城脏兮兮的脖子。
有她在,真好。
感觉自己都活过来了,不再是行尸走肉。
“啵~~~”男人低头狠狠允了一口女人的唇瓣,水声刷刷响的浴室响起一声唇瓣碰撞的声音,羞得女人脸红红,脑袋抬不起。
“晚晚,我给你洗澡澡。”
洗澡澡···
一个月不见,顾延城变了,变得温柔,特别会疼人,而且耐性很足,最最最大变化的是,他很喜欢用和小朋友相处的口吻和她说话。
例如。
晚晚,乖乖,张嘴嘴。
晚晚,听话,张腿腿。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顾先生和她求婚了,比以前更爱她,更紧张她。
甚至是···
更会宠女人了。
在浴室又给顾先生占了几次便宜两个人才回到卧室,第一层床单被无余生扯进浴室,第二层第三层同样脏了,男人干脆一把抓起被子两个人滚在沙发上抱团取暖。
“顾先生。”
“乖,喊老公。”
“才不是老公咧,还没领证。”嘀咕一句。
“没领证你也是我顾延城的老婆。”男人别过脸,朝着趴在他肩膀的小脸蛋狠狠亲一口。
“小丫头,还疼么?”
“不疼啦。”小脸蛋在他肩膀上蹭了几下。
“可以走路么?”
小嘴咬着,轻轻摇着头。
明明可以,她却故意说不可以。
“该死的!”
“噢,你骂我啊?”
“我是骂自己。”他怎么舍得骂她呢,现在是疼她都来不及了。
哇···
顾延城真的变了耶,话多,又暖。
舒服的女人在男人怀里轻轻蹭了蹭。
“小丫头,别睡先,咱们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男人眨了眨眼睛,笑而不答。
第一次,跟着顾先生玩了逃跑式的刺激。
两个人“狼狈”的爬下下水沟,越过墙身,墙的另一边什么都没有,就在无余生纳闷,要怎么逃跑的时候,就看到树下停着一部小黄车。
无余生吃惊的嘴巴抽动两下,“这···?”
顾延城该不会是踩单车来的吧?
这是最新款的小黄车,前面有横杆可以坐人。
因为顾延城脚受伤了,无余生和顾延城商量,她踩单车,顾延城坐前面。
可是,等顾延城坐上后,无余生发现有点变扭,因为他太高大了几乎是曲着身体。
“老婆,咱们走吧。”
“谁是你老婆。”扁着嘴,还没领证呢。
斗嘴的两个人惊扰到附近巡逻的人,“谁?”
吓得无余生赶紧踩单车。
“各路请注意,有不明人士闯入。”
半山别墅拉响警报,出动追击车辆。
正好是下坡路,无余生骑着单车,单车在飘。
而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在看现场直播的韩承安哈哈大笑。
“哥,啊哥,你也有今日,狼狈吧,不堪吧,好玩吧,刺激吧!”
“爷,您就不怕顾总给您来个全军覆没?”旁边的可泣担心的皱眉。
“谁让他欺负我媳妇。”
“人家顾总可没欺负你媳妇。”可泣为顾延城打抱不平。
“啪!”韩承安拍桌子,“刚刚那一堆拆迁的可把我媳妇和闺女吓得不轻,此仇不报非君子!”
“万一人家无小姐从单车上摔下来,您就等着脑袋被顾总拧下来当球踢吧你。”
“为老婆而战,那才叫真男人!”竖起胳膊,对着可泣,你懂吗?你懂吗?
后面一群人在追,无余生踩着单车飞快前进,顾延城抱紧无余生。
那种刺激的逃跑简直就像是在演逃跑的罗曼史。
下山后,后面追踪的车辆一直追到顾延城指给无余生的方向附近才停止了追踪。
气喘吁吁的无余生,责怪了一句:“顾延城,你选什么不好偏偏选自行车,你换部摩托也好啊。”
“老二他常骑小黄车,放那儿没人敢动。”这话从顾延城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心酸。
追老婆不容易啊···
言下之意,顾先生单枪匹马溜进来,未免被人抓到只能骑小黄车。
在无余生踩累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栋大楼门口,此时的无余生气喘吁吁根本不知道这是那里,顾延城把单车停好后,牵着无余生上楼梯。
等无余生喘过气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明亮。
邵礼捧着花,邵斌拎着相机上前。
顾延城搂着无余生,伸手把无余生四处乱看的小脑袋摆正。
邵礼和邵斌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顾总和无小姐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跑的难民呢。
今天是好日子,这样不行,邵礼递了一块手绢过去,示意他们擦脸。
顾延城拿着手绢,给无余生擦了脸,也不顾自己脸上脏不脏,把手绢捏在手里,赶紧拍照要紧。
“看好了,这边123.”邵斌竖起手。
“咔嚓咔嚓···”相机快门声音。
“拍照干什么?”
“···”顾延城没理她话,牵着她的手走去对面。
当顾延城拿起东西让她签字的时候,无余生反应过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又拍照又签字?”
顾先生再次沉默不说话,直接从身后搂住她,握着她的手签字。
后知后觉的无余生在看到对面墙壁高高挂起的三个大字“民政局”反应过来了。
“喂,这是结婚吗?”
“嗯。”顾延城把签好的东西递给前面的工作人员。
很显然现在大晚上的,顾先生绝对是走后门办事,否则怎么人家下班时间还开门。
按照程序,工作人员习惯性问了句:“请问,二位是自愿结成夫妻的吗?”
“自愿。”因为太紧张了,顾延城的声音很冷,冷到让人觉得这不像是自愿的,而像是黑社会老大.逼婚的场景。
“那请问无小姐呢?”工作人员笑眯眯望着无余生问了句。
“啊,不···”是,你等一下。
一个“不”字让顾延城面色沉下,怎么了?现在要后悔?
没门!
“顾先生,我···”无余生话还没说话,男人从身后顶进腿间的膝盖让无余生浑身颤抖。
女人紧紧拽着男人胳膊,目光怨恨瞪了眼顾延城,居然···
“晚晚,说你自己嫁给我,”
眼前这位可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砖石王老五,多少女人恨不得嫁给他,怎么现在···这瞅着像是顾总逼婚啊?
人家无小姐,好像不太愿意呢?
顾延城的下颚抵在无余生头顶上,目光递了眼对面站了半天尴尬的工作人员,手指轻轻点了点无余生的小腹,“晚晚,你是不是不喜欢她给咱们盖结婚证,既然不喜欢,那我换掉她好了。”
莫名其妙躺着中枪的工作人员拼命挥手,“无小姐,顾总那么好的男人嫁给他一定很幸福,您快说同意吧。”
无余生侧过脸靠在顾延城怀里,偷瞄了一样表明平静其实紧张到手掌心冒冷汗的男人。
其实,顾延城已经撑过一个月,考核及格可以嫁了。
可是她愣是觉得有哪点没搞明白。
无余生抿着唇,继续望着顾延城。
旁边的邵斌凑过来问了句:“少奶奶,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无余生看了眼邵斌,邵斌就看懂无余生眼里不少求知的欲望,笑眯眯对着无余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总,请给我五分钟。”
无余生跟着邵斌去旁边,顾延城一直紧盯着邵斌,生怕他的小娇妻少跟寒毛似得。
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只知道时不时无余生别过脸望着顾延城,那种眼神有可怜,有同情,还有嫌弃,就没一抹是敬佩的。
顾延城递了眼给工作人员,“你知道他们在谈我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工作人员笑着说了句:“无小姐这种情况大概是恐婚症,这会您助理应该在疏导无小姐的情绪。”
恐婚症?
这种病邵斌能治?
可他怎么觉得,邵斌不像是在治病,反而在像揭他老底?
已经谈好回来的两个人,无余生望向顾延城的眼神多了几分平静,递了眼给工作人员,很干脆的一句:“我同意了,盖章吧。”
从民政局出来,无余生一直盯着手里的红本子。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她嫁给了顾延城,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
她和他挪到一本户口本上,关系户旁边写着配偶。
在回去的路上,无余生靠在车里对着红本子看了又亲,亲了又抱。
顾延城瞅着就不痛快。
一本九块九的红本子居然比他更得宠?
这样下去还得了,“晚晚,把结婚证给下我。”
“不给,你自己都有一本,这是我的。”她要裱起来,看一辈子。
“结婚证好像有错别字,我看看是不是,如果有要及时更换。”
“噢,那是要认真看看。”无余生把本子拿给顾延城。
顾延城接过红本子,不是在看,而是直接把红本子里那一页结婚纸抽出来。
“哎,你干···”嘛。
那个“嘛”字还没说出口,无余生就看到顾延城直接把那张纸揉搓成一团。
前排的邵斌忍不住笑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顾总结婚了,无小姐,噢···不,应该是少奶奶陪在顾总身边,顾总变得比以前更可爱了,都会跟少奶奶抢东西玩了。
在无余生的手还没碰到顾延城捏着纸团的手时,男人直接把纸团塞进嘴。
酷酷的抽出一瓶水,当着无余生的面,把结婚证咽进肚子。
“顾延城!你你你你···” 妈咪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