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跟苏鸢的话比起来,她这些就太微不足道了,即便陆夜白故意装的,他们能质问么?
对待居心不良的女人,打到残废,恐怕都是应该的!
萧文耀当机立断的跟陆夜白道起了歉,态度诚恳到不行,言辞间还表示出愿意补偿的意思,只希望她能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至于萧素馨,他会带回家,好好管教,若是以后再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要杀要剐随她!
铿锵有力的话语,蒙欣然不爱听极了。
要杀要剐?
看看谁能动馨儿一下!
就连今天这伤,她都不想作罢呢!
馨儿是错了,最后不还是没得逞么,闹得这么惊天动地,生怕别人不知道吧!
一想到自家闺女不仅被打,名誉还受了损,蒙欣然心就跟被刀割似得,之前还觉得陆夜白是个好相处的,却不料结了婚,能猖狂到此,这以后若是给阿洐生了个孩子,还会有大宝儿的一席之地么?
恐怕,做不到仁慈吧!
在萧文耀喋喋不休的时候,蒙欣然将他打断,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话入耳,陆夜白对她的印象更差了。
悄无声息的翻了个白眼儿,还以为仅限于此,却不料,她竟然让她给萧素馨道歉。
呵呵!
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凭什么!
做人做事儿,不能太有失偏颇了吧,她对得起天地良心么?
陆夜白连话都不需要说,自有人帮衬。
先是苏鸢,对蒙欣然失望的很,即便白白打人不对,但有情可原,整件事情最该管教的是萧素馨,爬到人家床上,是不嫌丢人么!
甚至还很不留情的质问蒙欣然,难道她就是这样管教女儿的么!
言辞犀利,蒙欣然气不过,想反驳两句,被严少洐先声夺人,竭尽所能的维护,表示,他这辈子只爱陆夜白一个人,若是有人让他老婆受委屈,恕他不念旧情!
最能刺激到萧素馨的,便是如此了。
爱!
彻底将她击垮。
于是,嚎嚎大哭了起来。
蒙欣然愈发揪心,连带着眼眶都红了起来,仅剩的独苗儿,她怎么舍得让她过得凄惨,头脑一热,不禁幻想了起来。
无论怎么看,陆夜白都是个外人,认识严少洐的时间不如馨儿久,跟大宝儿毫无血缘关系,总之,各个方面都敌不过她的馨儿,严少洐既然在意大宝儿,就该为他牺牲!
念头浮现出来,她后悔之前总是畏畏缩缩,硬是将这段姻缘给错过去了。
萧文耀比她们冷静的多,当即呵斥,言语间比刚才母子二人更犀利。
到底是怕的,两人抽抽搭搭。
再留下,只会觉得屈辱,萧文耀当即拉着两个人,强行将她们带走了,到门口的时候,跟严少洐表示,以后萧素馨绝对不会擅自过来了,即便是想念大宝儿,也会带回家。
“萧叔,辛苦了。”
客套话而已,萧文耀不会倚老卖老。
单凭今晚严少洐的话,他便知道,若是掌控不好分寸,和睦的关系会就此打破。
虽然他是小辈,但萧文耀比谁都清楚,他不是个小角色。
若不够强,恐怕很多年前,就会被杜静琳铲除了,到如今,他活的潇洒肆意,倒是杜静琳母子,颇有些苦不堪言的味道!
门关上。
今天晚上的闹剧总算是告一段落,乌云笼着月色,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微微有些凉意,被风席卷着往屋子里带。
折腾到这个时间,大家都累了,就此事未曾再发表些什么,各自回了房。
卧室。
堪称一片狼藉。
陆夜白看着这张床,委屈的立刻掉起了眼泪。
之前是装的,现在是真难受,谁会希望自己的床上,睡过别的女人呢。
立刻上前把被子和床单全扯了下去,愤懑的胡乱踩着,“贱人!神经病!奇葩!”
“是有多缺男人,恬不知耻的惦记老娘的人!”
“玛德,我今天还是留情了,就该直接把她眼睛给她戳瞎!”
严少洐怕她过于激动,将人搂在怀中,问声细语道,“我来收拾。”顿顿,在她鼻尖轻啄了下,“不哭,等天一亮,带你到家具城选一款新床。”
“你说的!”
“当然!”
即便她不要求,他也会这么做。
陆夜白看着他将所有萧素馨可能碰过的东西,全部扔到了楼下,堆积成山,颇有种浪费的味道。
咳咳!
勤俭持家惯了。
再回到卧室,跟被扫荡过似得,床上光秃秃的,她不禁问,“今晚,咱们怎么睡啊?”
“你可以趴在我身上。”
“......”
还能不能正经点儿了!
不过,陆夜白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凑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手指头在他胸膛戳来戳去,“老实交代,她以前有没有染指过你!”
眼底的小辉芒,颇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严少洐眸底黑如泼墨,屏气凝神的思索着,随即,对上陆夜白的视线,轻声问,“三岁以前的,算么?”
“算!”
若是可以,她连他在娘胎里的事儿,都想知道!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渴望知道他的一切,跟他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是霸道了些,但只要保持度,不会让对方觉得压抑,便是最融洽的相处方式。
“三岁后,我肯定没有过,三岁之前,恕我真的记不得了!”
声音低醇,带着一丝丝苦恼的味道。
“是么?”
“难道三岁前的事儿,你还记得?”
陆夜白毫不犹豫的告诉他,通通都记得,结果,问题来了,严少洐颇具深意的问她,一天会画几次地图。
小宇宙燃烧了起来,陆夜白在他腰间掐了下,“姑娘我天赋异禀,不画地图!”
话题扯远了,两人坐下后,正经的问他,以后萧素馨再找上门儿来,该怎么做,总不能一次次的任由她为所欲为。
“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严少洐眼底闪过一丝鹜色,“将她轰出去可以,打骂也随你。”
陆夜白扑哧笑出声,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好似风情万种。
她是无心的,他看的心都痒了,连带着某种不该在此刻产生的念头,愈发强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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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我是悍妇啊!”陆夜白娇俏的嘟着唇,颇有撒娇的意思,“今天是她做的太过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路上只是怀疑她居心不良,所以匆匆赶回来,这一路,我想了很多,也许是我庸人自扰,也有可能。”
“所以,到书房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下,听到里面有动静,知道你还没回房间,我再拉开屋子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原本我没想到,萧素馨能做到如此地步,顶多就是勾引你一下,结果,我发现,她躲在被子里。”
“这意思多明显啊,我要是再不出手,岂不是显得太好欺负了。”
“最奇葩的是,我刚坐到床上,她便扑了过来,将我抱了个满怀,估计你要是给她机会,她能直接给你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
一字一句,严少洐通通记在心中,随后将他之前的想法,说给她听。
陆夜白知道他没有骗人的必要,不愿跟他心生间隙,只是警告了几句,顺带劝他,以后少招蜂引蝶,再有这种事情,受伤的就不仅仅是女人了。
类似“苍蝇不叮无缝蛋”的说辞,严少洐表示冤枉的很。
这世道,男人太优秀了也不行么?
陆夜白嘲笑他脸皮厚,两个人就坐在客厅里,嘻嘻哈哈的聊了近一个小时。
另一面。
萧家此刻的氛围,就比较诡异了。
两个女人各自诉说着委屈,男人拿她们实在无可奈何。
话说了一堆,可惜,谁都没听进去,到最后,萧文耀直接把话说死,即便未来萧素馨得逞了什么,她想嫁给严少洐,他也是不同意的。
萧素馨当即问为什么,一副震惊的模样,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她是诧异的,在她心中,萧文耀该是支持她的,毕竟他们现在只剩她一个女儿了啊。
以前,他们总是把最好的给她,生怕她受了委屈,还会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就怕她落得姐......
萧文耀连敷衍都没有,直接说她不配!
低贱到如此地步,他都不想认她这个闺女了!
再者,以后她不允许再联系严少洐,自取其辱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蒙欣然跟他吵了起来,这种话未免太难听,即便今晚馨儿错了,也不是无可救药,喜欢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错!
甚至,她还准备跟苏鸢提提,索性将婚礼取消的事情,这陆夜白将她们都蒙蔽了,经过今天,她断定,陆夜白不是什么善茬儿,但凡她够贤淑,就不该做出打人的事情来。
她不信,陆夜白不知道被子下面的是馨儿!
萧文耀险些被气到喘不上气,连连咳嗽好多声,指着她们,最终无可奈何的上了楼。
不幸!
家门不幸啊!
安静后,蒙欣然哄起了萧素馨,将医药箱里的消毒水拿出来,给她清洁了下。
女孩子家的脸,最重要了!
刺痛感有些强烈,萧素馨委屈的继续啼哭。
原本蒙欣然对陆夜白印象挺好的,经过这次的事儿,她准备毫无保留的站在自己闺女的立场上。
他们想顺利结婚,做梦!
如果严少洐一意孤行的话,他们会直接把大宝儿的监护权夺回来。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