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晟实在看不过去,一而再的纠缠,有意思么?再者,人家明摆着不想搭理她,喋喋不休的话,掉价的很。
“妈他们到了没?”
“到了。”黄沛柔急躁躁的回完,略略往前挪了些。
电梯空间本就小,这样一来,陆夜白立刻嗅到她身上略浓重的香水味,鼻头一阵酸痒......
啊嚏!
猛地往前打了个喷嚏,很响亮的那种,她将嘴巴捂住,但还是有唾沫星喷了出去。
额......
好尴尬!
鼻子还是痒,陆夜白挺直身板儿的时候,还捏了两下。
哎~~~
不舒服极了。
这人是有点儿变态吧,喷这么弄,不然就是有狐臭?
她一抬头,就瞧见黄沛柔把眼睛瞪得跟铜铃差不多大,像是准备将她千刀万剐,她继续捏着鼻子,因为香水味难以忍受的很。
“啊!!!”
狭小的电梯,黄沛柔尖锐的声音响彻,刺耳的很。
陆夜白捂住耳朵,纳闷儿黄沛柔到底怎么了,就这么一打盹儿的功夫,黄沛柔向她扑来,她吓坏了,很努力的想往后撤,只是在她行动之前,先被人拉了一把。
手劲儿很大,她蹭蹭的往后退,恰好躲过了黄沛柔的突然发难。
背贴在电梯壁上,一股凉意袭来,她站稳,耳边是顾欢颜关切的问话,她呼出一口浊气,“没事儿。”
顾欢颜也是惊魂未定的,谁曾想坐个电梯都能看到奇葩,不过,小姐姐这个喷嚏也是惊人的很,看对面儿这个女人的雪纺衫,上面斑斑点点,恐怕以后再穿,会有心理阴影吧。
黄沛柔扑了个空,准备继续不依不饶,精心化的妆,选的衣服,都被陆夜白这个贱人毁了。
“贱……”
恰好电梯门打开,陆夜白一把将人推开,拉着顾欢颜夺门而出。
黄沛柔踉踉跄跄的,穿着高跟鞋险些跌倒,被高晟扶住才勉强保持住了形象。
“小柔!”高晟失了耐心。
可惜黄沛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留意到他语气中的波动,在电梯关上之前,她蹭地窜了出去,一副准备找陆夜白报仇的样子。
毁了她的衣服,就准备这么算了么?
高晟堪堪将手伸了出去,可惜没能抓住人,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随后,电梯门合上,他心好似沉入深海。
或许……
陆夜白拉着顾欢颜回了包间,屋内大大小小的三个男人看到顾欢颜,皆是一惊。
严肃:哇,好独特的造型!
严少洐:席显眼光果然够狠辣,这么稀罕的姑娘被他淘到了。
席显:姑奶奶~~~
两个女人气喘吁吁的坐到位置上,顾欢颜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咕咚咕咚喝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年轻小姑娘带有蓬勃朝气的笑,却让在座的都狐疑了起来,包括陆夜白。
她们来时的路上,看到什么新鲜事儿了么?
“小姐姐!”
“嗯?”
“喷嚏,你是故意的吧!”
这话不是反问,却惹得陆夜白愈发迷糊,区区一个喷嚏,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是故意的,香水味太冲了,忍不住啊!”
香水表示很无辜:不是我味道浓,而是喷的人太夸张,把我当驱虫剂使了。
黄沛柔:果真是配角,连香水都跑出来欺负我!
香水:怪我咯?
顾欢颜知道她是认真的,所以笑的声音愈发大了,也不管形象这回事儿,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打滚儿。
看她的小姐姐,真是纯天然的呆萌。
恐怕这么可爱的人,全世界就剩她一个了吧!
花枝乱颤的笑,配上她此刻夸张的妆容,跟疯了似的,大宝儿看着她,略略有些害怕,貌似电视剧里这样的人,会做出很多惊人的举动,所以他悄悄扯了陆夜白的衣摆,“小白,你离她远点儿。”
很小的声音,却还是被顾欢颜给听了去。
她收了笑,呲牙咧嘴的做了个吓人的表情,“小坏蛋,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吃了你!”
“……”
大宝儿好想哭,一下扑进陆夜白怀里。
“没事儿,她跟你闹着玩儿呢。”陆夜白递给顾欢颜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吓坏小孩子,就她今天这打扮,上街的话,肯定会被警察叔叔带走。
警察叔叔……
陆夜白顿悟,或许她一不小心参透了什么。
“管好你女人!”严少洐轻瞥顾欢颜一眼,对她的打扮真是不好评判,到底是个小姑娘,只能让席显发话。
席显不情愿的哼哼两声,最终还是出言制止顾欢颜。
可惜的是,顾欢颜不给他这个面子,继续调戏大宝儿,还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来。
“这么小的娃娃,肯定是童男子,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
大宝儿看过太多玄幻剧,虽然有时候看不懂,但是顾欢颜现在说的,他一千一万个懂。
她的意思是……吃了他!
呜呜~~~
死死抱住小白,生怕自己被夺去。
顾欢颜作势抢夺,小手在大宝儿身上来回捣鼓着,也说不清是挠痒痒还是真的在欺负他。
眼看着大宝儿一副要哭的样子,陆夜白忙将她制止,“别闹,他还小呢。”
“就是小才新鲜啊,跟席叔叔这么老,恐怕咬一口都塞牙。”
“……”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她,各种诧异流露出来。
咬一口~~~
陆夜白仿佛又懂了,这人啊,太聪明也是很累滴!
气氛正凝固,门被人一把推开,陆夜白一抬头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黄沛柔。
靠之!
还缠上来了!
黄沛柔气喘吁吁的,敲了好几道门,终于找到陆夜白,这次,她一定让她知道,什么是吃不了兜着走!
陆夜白下意识握住杯子,以备不时之需,不等黄沛柔过来,耳边是顾欢颜的碎碎念,“小姐姐,她是来寻仇的,估计很难对付,你看她这衣服被你喷的,恐怕得让你陪。”
什么衣服?
喷的?
陆夜白稍作回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咳咳!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但她也冤枉的很,是香水的错。
香水:舞草,这么欺负我!
黄沛柔蹭蹭往里走,作势要跟陆夜白撕扯起来,但这种情况下,谁能给她“施展”的余地,不待她碰到陆夜白,席显直接将人按住,念在是姑娘的份儿上,还稍微留了些情。
但即便这样,还是让她嚎嚎大哭了起来。
娇生惯养,怎么受过这种委屈。
黄沛柔大喊高晟的名字,只是许久都没人回应,她眼神四处乱瞟,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左右了。
顿时心慌不已,能依赖的人不在,又慌又怕,她眼泪簌簌的掉,“呜呜,你们欺负人。”
女人一哭,席显就没辙了,又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眼神询问严少洐,要不先将人松了?
“赶她出去。”严少洐对除了自己老婆以外的存在,半点儿耐心都没有。
“得令!”
黄沛柔被压着往前走,两步之后倏然回神,冲着严少洐吼道,“你被陆夜白骗了,她根本不像你看到的这么单纯。”
“所有的纯情无辜都是装出来的,她以前在学校,可是个人见人厌的存在。”
“她整天跟男同学不清不楚,勾勾搭搭,就是一个白莲花......”
黄沛柔脚踹住门,就是不肯出去。
席显怕真把人伤着,毕竟这私人恩怨,不至于闹到见血的地步,手劲儿稍稍轻了些,劝慰道,“走吧,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们也不会信的,陆夜白人品什么样,我们能看出来,还是你觉得,我们都是智障?”
轻飘飘的一席话,是带了善意,陆夜白坐在位子上,呶呶嘴。
能听进去才怪呢,席显就是浪费唇舌!
如她所料,黄沛柔嗤之以鼻,有些话,她还没说呢,相信他们听完,就会改变对陆夜白的看法!
“上大学的时候她就怀过孕,也堕过胎,还因此惹上了不孕不育的问题,你可以随便问我们大学同学,他们都知道的。”
“对了,还有化验单,她准备跟夏明宇结婚之前,有做过体检!”
一句又一句的诬蔑,陆夜白忍无可忍。
呵~~~
怎么她说的这些,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情呢!
陆夜白蹭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黄沛柔发型乱了,跟疯子一般无二,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钳制的死死的,“你再诽谤我一句试试!”
幽深的瞳孔布满寒芒,奔跑加怒火,她本该是极热的,此刻,脊背却是涌动着刺骨的寒。
“还是说,想让我把你的舌头给割咯?嗯?”陆夜白端睨着她,瞳底缓缓蔓延出笑意来。
黄沛柔不禁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样的气势,绝对碾压。
“滚!”
她一推,黄沛柔头扭到一旁。
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弥漫开来。
她怎么就怕了呢!
陆夜白区区一个贱人而已,根本不配入她的眼!
割舌头?
这么有本事,不如试试好了!
黄沛柔想清楚后,一点儿都不怕了,冲着钳制她的男人道,“你这样是违法的,为陆夜白牺牲,真值得么?如果你不怕坐牢,可以继续压着我。”
席显眉梢一扬,想着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劝她吧,不领情就算了,还威胁他。
智障?
他摊摊手,往后退了两步。
黄沛柔面露喜色,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殊不知席显只是懒得惹麻烦。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