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恐怕牢里的两个人,更多想的是如何脱罪吧!
让年迈的长辈来这儿蹲守,也亏得他们干的出来!
良知早已泯灭!
老泪纵横是凄楚,但席显依旧是这个态度,强硬的很,“不管求谁,结果也改不了,与其在这儿纠缠,浪费时间,不如多陪陪他们,虽然不合情理,但可以尽量争取一下。”
“不行的啊,他们还这么年轻......”
“难道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姑娘就该死么?”
三个人支支吾吾,最后才嘀咕出一句,“可买凶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我们孩子挺冤枉的。”
底气不足,席显被逗乐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门拉开,又关的死死的,态度已经表示了出来。
他们只能无奈的退到角落里等待时机,蹲守的时候,商量好多话,准备看到姑娘的时候,哭得凄惨些,争取赢得她的同情。
席显怒气冲冲的学了一番,继而叮嘱陆夜白,不许留情。
“他们求我是多余的,毕竟,制定法律的人不是我。”陆夜白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出院有郑军劭和林叔来接,他们照顾好祁爷爷,两个年轻的,围在她左右。
上下楼的时候,陆夜白能瞄见鬼鬼祟祟的人,且随着他们楼上楼下折腾了好及趟,他们不敢坐电梯,一直是爬楼,远远能看到他们在用衣服袖子擦汗。
精神可嘉!
虽然,她并不认可。
最后一点点东西搬完,祁爷爷跟奶奶坐到郑军劭的车上。
“先走了。”郑军劭是知道些什么的,递了个眼神,大概意思让他注意安全,往后瞄了眼,“让你林叔在前面带路,他知道地址。”
之前商量过,严少洐本意是让他们跟他一起住,家里足够大,人多,只会更热闹。
但是陆奶奶死活不同意,还道,他们懒散惯了,也喜欢安静。
如此,便不能强求。
“好。”
一切妥当,严少洐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陆夜白迈步,三个人终于按耐不住冲了出来。
严少洐早有防备,将陆夜白挡在身后,不给他们伤害她的机会。
三个人急了,今天这一走,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女人当即跪在地上给严少洐磕起了头,嘴里念叨着,饶他们一命。
严少洐蹙眉,很不喜这样的做法。
这是求人?
逼人或许更贴切。
两个男人效仿,连连哭诉。
顿时,招来一众异样的目光,仿佛他们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随着他们愈演愈烈,周围的指点多如牛毛,陆夜白不介意,但也不喜欢被冤枉,扯扯严少洐的衣袖,示意他别把自己保护的这么......密不透风。
她不是娇滴滴的花朵,能跟风雨对抗的。
严少洐侧首,瞧见她眼底的神采飞扬,牵着她的手,十指缠绕。
随即,她站在他身侧,眼神坚定的道出一席话来,“若是我原谅能让他们逍遥法外,那我成什么了,助纣为虐?”
“不是的,他们知道错了!”
“错了?”
还是保持下跪的姿势,年迈的老妇人点点头。
陆夜白却轻笑出声,略略逼上半步,“知道错了,怎么还会让您三位来叨扰我,难道,不该给我个清静么,毕竟,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是拜他们所赐啊!”
三人一听,愕然。
理亏,他们心里没底的很,只是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啊!”老妇人忽然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声音清脆,毫不留情,“我们都错了,不该来打扰你,但求你可怜我们一把年纪,能不能......”
“不能!”陆夜白铿锵有力道,飞扬的神情带着凛然的味道,秀气的五官在气势的渲染下,显得异常夺目,“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我呢?当天那个男人把我掐到嗓子严重受伤,这两天吃东西勉强能顺下去,还有那个女人,她利用我的善良欺骗我,将我绑架,送入虎口,是我幸运才能侥幸逃脱,若是我死了呢?谁来可怜我,替我照顾年迈的长辈?”
“可你不是……”
“我没死,所以你们就能理直气壮了?”
其中一个男人浑然一怔,抹了把脸上的泪,“不,我们只是希望能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饶了他们这一次,以后我们做牛做马来偿还!”
“谁稀罕!”陆夜白嗤之以鼻,眼底一片清亮,“你们继续跪着也无济于事,法律不是我定的,放弃吧,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至于改过自新的机会,很抱歉,不是我能给的,你们该去祈求上帝。”
随后,陆夜白自顾自的上车,严少洐绕到另一侧,在他们哭饶中越走越远。
而围观人群,约莫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先回的陆家,到的时候,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原本两室一厅的小屋子乍一来很多人,显得异常拥挤,好在他们都不拘小节,寻一个角落便坐下休息。
陆奶奶给他们倒了水,咕咚咕咚的喝过,郑军劭便跟老林走人了。
剩下的,陪着他们吃过晚饭,才姗姗离去。
陆夜白临出门,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陌生人来,不许让进,出去买菜最好两个人一起。
喋喋不休良久,陆夜白却越来越慌,也不知是不是绑架后遗症,总觉得有危险就在身边潜伏着,等待时机,呼之欲出。
她一把抓住严少洐的衣袖,好似救命稻草般,眼底挂着数不尽的依赖,“要不,搬家吧。”
知道她的不安从何而来,严少洐捏捏她的掌心,“好!”
陆奶奶不明所以,却还是按她说的来。
白白做什么,都有她的原因。
严少洐打电话给金旭尧,没多久便联系到了一个相对而言僻静,又足够安全的小区,“明早再搬,已经折腾一天了。”
怕她惦记,他贴近她耳边道,“我会让人守着这儿。”
闻言,她险些哭出来。
故作矫情了!
这一夜,陆奶奶把门锁的死死的。
至于陆夜白回到家中,被当做国宝似的对待,怕她吃不好,汪嫂做了好多,可惜过甜过咸过辣的她都不能吃,最后,通通便宜了席显。
吃过饭,苏修歧带着郑军劭来了,塞给陆夜白一个大红包,意思是去晦气。
随后,郑军劭也掏了一个,“好好养伤。”
不知怎滴,陆夜白觉得他更像是贿赂自己,若非如此,最后眼神怎么一直落在她未来婆婆身上,都不舍得收回来呢!
转天。
陆夜白一直跟着忙前忙后,这次搬家非同小可,绝不能让人摸清地址。
战战兢兢的模样,还是引得了严少洐的休息,他在她神经最紧绷的时候将她搂在怀中,“别怕,不会出事儿的。”
“可是……”
“难道你不相信我?”
他瞳孔又黑又亮,一眼望到底,不安渐渐被抚平。
陆夜白一直悬着口气,如此,才缓缓的舒出来,“对不起,是我太神经兮兮了。”
真的怕了。
谁都不知道意外会怎么降临,在什么时候来到。
严少洐眼底有愧疚,眼神闪烁,“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陆夜白扯扯唇,嘟囔着,“跟你有什么关系,有正事儿要做,总不能一直陪着我!”
正事儿……
诛心的很。
严少洐真怕她知道,那天早上他到底去做了什么。
会很失望吧……
而他,怕极了她知晓真相的可能。
全部整理完毕,已经是晚上了,新环境比想象中好很多,陆奶奶再不习惯,也还是满意的。
他们,总是替她操心。
叮嘱他们回去注意安全,陆夜白在楼下又跟物业谈了几句。
安全第一!
接下来的两天,陆夜白一直在被探望中度过。
或许是怕她无聊,夏七七从早待到晚,而且总带些新鲜玩意儿来,连送了些吃的后,她特意选了一个大礼,还让人包装的精美些,“喏,送你的礼物。”
陆夜白道谢,正准备收起来,就听夏七七道,“还不拆了看看!”
“……”
按她说的做。
结果,盒子里面是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意,吊带的那种,很是性感。
陆夜白甚是无语,难道,女人结婚几年后都会变得如此……不拘小节?
她醉醉的神情自然被夏七七瞧了个一清二楚,不过,习惯了,还觉得很是荣耀,她边嗑瓜子边道,“你养了这么久的伤,着实委屈了老黑,虽然现在还不能喂饱他,但可以赠送他一些福利啊!”
福利个毛线啊,这个男人在她受伤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没闲着!
不该看的都看了,不该做的都做了,请问,她还有可以牺牲的么?
比起奉献,她更需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留给你自己穿吧。”陆夜白往她手里塞,跟对待烫手的山芋似的,“我习惯了纯棉的。”
噗~~~
“你试试!”
夏七七态度强硬,任陆夜白怎么拒绝,非让她穿上,甚至扬言,她不自己动手的话,她直接给她把衣服扒了。
陆夜白很是悲催,不禁在想,杜瑞琛是怎么忍受她的。
杜瑞琛:我老婆是有情.趣!
迫于无奈,她直接跑到卫生间换上。
不得不承认的是,夏七七眼光很好,酒红色的睡衣很衬她的肤色,两条窄窄的肩带有种一扯就断的既视感,再往下……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