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才渐渐了悟,原来黄沛柔自杀,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夜。
“谁传染的谁?”
付义峥模样甚是病态,若非感染上,怎么会正值壮年,却透露出老态龙钟的味道呢。
“有人给他们注射的药剂,是准备给你的。”
陆夜白愈发吃惊,隐隐不安的想,到底是谁在针对她。
难道是程子姗?
可程子姗本事有多少,她再清楚不过,然而,除了程子姗以外,还能联系上黄沛柔的,她还真想不出来了。
或许程子姗未曾参与到足以摧毁她的计划中,却至少是知情的。
跟严少洐分析一番,准备顺着这个查下去,危险时时刻刻存在着,总归是让人不安的。
有蛛丝马迹,可以试着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
夜里。
陆夜白接到了付义峥的电话,虽然不想搭理,却渴望从他口中得出背后之人的消息。
可惜付义峥一问三不知,只是哭诉,能不能回到过去。
付义峥是真的后悔了,不该在最初对陆夜白抱有歪心思,还企图通过她,谋取私利,到现在,他不仅一无所有,连命都要丢了!
看似在忏悔,真心有待考量,毕竟他口口声声都是在替他自己抱委屈。
陆夜白听他絮叨完,劝他配合医院治疗,根治不可能,维持生命,到底还是可以的。
奈何付义峥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类似癫狂的笑了出来,说出想要跟黄沛柔一起自杀的话。
这种病,最能摧毁一个人的神智,陆夜白毫不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于是,通过穆欣巧的关系,查到了付义峥家人的联系方式,且好心让他们留意他的状态。
转天。
一清早传来消息,付义峥疯了。
如此结果,倒也说不清时好时坏,但到底还是留了条命!
陆夜白躺在床上,随后,严少洐端来早餐,穿着简单的居家服,浅灰色很是普通,却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有种卓然之气。
他宠溺的喂着她,偶尔对视,陆夜白露出羞涩的表情。
想要将碗夺去,可惜他目光灼灼的问道,“是想我换个方式喂你?”
“啊?”
刚醒来,略懵。
旋即,严少洐将碗搁置一旁,舀了一勺粥,缓缓的吞咽下去,而后贴近她。
两唇相贴的瞬间,陆夜白可劲儿推他。
还没刷牙呢!
大清早,怎么能做这种羞涩的事情。
可惜事态发展,根本不受她控制,严少洐轻而易举的攻略城池。
最近他一直压抑着兴致,此刻,再忍不住了,隔着衣服的手感差劲的不行,直接伸到里面。
肌肤光洁的很,让他爱不释手。
所到之处,跟着了火似得,陆夜白禁不住到底是让他得逞了。
时间好似停滞,外面的阳光愈发刺眼,忽而,暗了下来,好像是躲到了云后,留下一室恩爱缠.绵。
许久。
她粗喘着气息,没好气的剜了人一眼。
“滚远点儿!”
“老婆,你过河拆桥!”严少洐死死的缠住她,吃饱后,一言一语都带着舒畅,“看你心情不好,伺候你一番,结果,搞得很嫌弃我的样子,难道是刚才表现不够好?”
“......”
到底谁伺候谁?
陆夜白不想跟他胡扯,在言语上,她总是落下风。
于是,翻个身睡。
知道她累,严少洐由着她去了,一直将人搂到中午,才不缓不慢的下楼。
苏鸢在客厅绣东西,最近喜欢上了这个,都不觉得辛苦,递过去,问他效果如何,要是他喜欢的话,就多绣两个抱枕,店家还说,可以将婚纱照印在上面,虽然不可能尽善尽美,但肯定能看出基本模样。
严少洐表示拒绝,卧室有婚纱照就够了,若是她喜欢,可以给外公绣一副,还有......郑军劭!
登时,她读出了打趣的味道。
“不正经!”
“妈!”严少洐坐在她旁边,薄唇一张一合,“郑叔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动心过?”
他问话的时候,眼底亮的好似可以窥探到一个人的内心,苏鸢被这种眼神搞的募然慌乱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她眸子一垂,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到底有这么个机会,严少洐自作主张的替郑军劭多问了两句。
字字珠玑,问的苏鸢心乱如麻。
动心?
岂止是动心过,但她怎么能以这副残躯嫁给他,配不上的!
呵斥了严少洐一句,正准备离开,来了个不速之客。
严有伦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好似谁都欠他的,环顾四周,没看到最不想见的人,火焰稍微弱了些,不过,说起话来,依旧呛人的很,“你长本事了,到现在连严氏这么大的企业都瞧不上了,是准备跟你外公另起炉灶,还是准备跟你妈一起,投靠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但~~~
跟他有关系么?
两人对他态度冷淡的很,像是对待陌生人。
严有伦被他们的眼神给刺激到了,蹭地一步上前,还以为某件事已经坐实了,因为他听说......
“你还真准备嫁给他?”
质问的话脱口而出,苏鸢动动唇,视线瞥向一旁。
如此举动,在严有伦看来跟默认没什么差别,当即心神一晃,伸手准备去拉苏鸢,不过,被严少洐给阻止了,微微往后一推,不给他碰到苏鸢的机会。
这般,更是激怒了严有伦,连连骂他不孝,吃里扒外!
严少洐不予理会,见他骂的起劲儿,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你还真不配我敬重,跟郑叔相比,恐怕,你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抵不上!”
知道他最介意什么,严少洐偏要刺激严有伦。
呵!
这么多年,还真是为所欲为惯了。
果然,这话一出,严有伦伸手就要打他,可现在的严少洐根本不是任人揉.捏的,稍微一挡,便能将严有伦轻松的制服,不仅如此,他还警告严有伦,想动手的话,最好掂量掂量自己。
楼上。
陆夜白听到了很大的动静,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套了衣服下楼。
看到严有伦的时候,他们正在对峙着,很是不可开交。
风和日丽的日子,他怎么来作妖了!
对严有伦,她是一百个唾弃,家里有老婆,还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就该被阉!
最好是碎尸万段!
“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出息。”严有伦恶狠狠的低咒,“你迟早会后悔的,这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得到就不会珍惜,这么多年他没娶妻,真以为是对你痴心已付么,可能他在外面,早就有家庭了,只不过一直瞒着你!”
恶意诋毁,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他优秀。
苏鸢自然不会相信,但也不会跟他争执,毕竟,他不配了!
淡漠的样子,让严有伦抓狂的很。
于是,提起了公司的事情,逼着严少洐回去。
依旧在窃听的陆夜白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天严少洐陪她,是准备彻底不去公司了,所以,她的下午茶......
哎!
一大把毛爷爷啊!
她的血汗钱啊!
希望广大员工同志能念着她的下午茶,多讨厌严少钧一点!
陆夜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比起严有伦的暴跳如雷,他们母子二人显得很是淡漠,且表达出绝不会再回公司的意思。
或许是严少洐有他能利用到的地方,严有伦不想放弃,话言话语间使上了激将法。
陆夜白抓住这个机会,将楼下的情况给录了下来。
严有伦故意说严少洐不如严少钧,且,严少钧有了陆家这个助力,恐怕未来,严少洐会被严少钧狠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知道他会口不择言,却不想,能做到如此地步。
恐怕严有伦在严少钧面前,不是这么说的吧!
再有,她男人是谁都能贬低的么?
陆夜白还录着像,将手机揣在兜里,直接冲上去,指着严有伦,让他滚出去。
不仅如此,还在他开口之前,跑到厨房,用扫把轰赶了起来。
严有伦最讨厌这种脏兮兮的东西了,自然连连后退,边往外撤,边骂陆夜白是疯子,还嚷着让严少洐跟她离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对此,陆夜白怒极了,再不留情,一下拍在严有伦的脑袋上。
厨房的扫把再怎么干净,还是有味道的。
被打的人募地站稳,双眸猩红的抹了把自己的头发,随即嗅了嗅手上的味道。
臭味扑鼻,严有伦恨不得将陆夜白撕碎咯,蹭地将扫把抓住,再顾不得脏不脏,准备还手。
严少洐就站在一旁,被骂无所谓,毕竟人不能跟神经病计较,但若他想伤害他老婆,绝对不可能!
挡在陆夜白身前,将严有伦一把推出很远。
连动手都不犯嘀咕了......
严有伦回想起小时候他在襁褓中的样子,红了眼,“阿洐,你真的要做弑父之事?”
“你也配他尊敬?”陆夜白先声夺人,“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情,你早就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要是想让阿洐称呼你一声父亲,也不是不行,将严少钧给碎尸万段,让我们看看你悔过的诚意!”
“我在跟阿洐说话!”
“他是我男人!”
“你!”
“以后少提我男人的名字,从你口中出来,怎么就这么招人膈应呢,害得我都想让他改姓了!”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