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唐惟想起莫冰,她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有时候会比大多数女人的心还要柔软,否则,上次他生病,她怎么会衣不解带的陪在左右呢!
早知道生病福利待遇这么好,真希望经常生病!
唐惟看着窗外,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会更冷些,褪下外套,他站在窗口。
次奥!
还真冷哈!
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呢,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另一面。
陆夜白知道孩子只是一般性肺炎,松了口气,窝在严少洐怀中,“付义峥最近有没有什么举动?”
“他倒是想,你以为他这么好面子的人,舍得将自己曝露在阳光下?”严少洐看着被自己啄成樱桃红的唇,意兴阑珊了起来,“他如果出去,会被人控制住的,这种病情,自由二字对他来说,最是可望而不可求。”
可怜,但这种下场,是他活该!
“好困,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刚合上,就发现某人蠢蠢欲动了起来。
“滚!”
“老婆,不是要生猴子么?”
“也没见肚子有什么动静,你消停两天吧,欲速则不达。”陆夜白迷迷糊糊的应付着,背过身,呼吸平稳的睡着。
所以……
嫌他不够卖力么?
接连两天,陆夜白忙的不可开交。
先是宽慰苏鸢,让她不要跟郑军劭吵架,这夫妻之间哪儿有隔夜仇啊,可偏偏苏鸢的性子,比她想象中还难搞,看似如水般委婉的人儿,倔强起来竟是谁都说不通。
陆夜白表示无能为力,最后还是郑军劭勉强将人哄好,至于这手段嘛……
恐怕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随后,她又陪着拍照。
苏鸢很惭愧,怕累着她,陆夜白乐意的很,自己闲在家中,会发毛的,如果这次大姨妈准时报到,她得找个工作了,总不能做米虫啊。
当天晚上,陆夜白便提了再赴职场的事儿,严少洐稍作思量,问了句,“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
该愿意的,可他身边都是精英,她不过虾兵蟹将,怕帮衬不到,反而给他添麻烦。
不过,倒是有可以推荐的。
“你还记得宋江涛吧,他挺有能力的。”
严少洐眉梢一扬,语气中不乏醋意,“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合适么?”
“你跟涛哥争风吃醋,合适么?”
挑衅回去。
貌似……是多此一举了。
知道宋江涛的为人,便让陆夜白问问宋江涛的态度,如果愿意,公司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当然,他也希望她能好好考虑,虽然她能力有限,但心细如尘,总是个优点,最重要的是,有她在,他会格外亢奋。
陆夜白见时间还不晚,立刻给宋江涛打了电话,可他关机了,随后发了微信,让他看到后,回她个消息。
再一天下午,穆欣巧登门拜访,本想约她出去,一想到程子姗这个定时炸弹,就没了勇气。
危险无处不在,得时刻提防着。
可即便如此,穆欣巧丝毫没料到,跟在她身后的那辆车上,到底坐着何人。
屋内。
两个女人到楼上聊天,没多久,穆欣巧就问起了席显。
有段时间没联系,也不知道他跟欢颜如何了,是否有冰释前嫌,陆夜白愣怔过后,回道,“可能最近在忙,一直没看到他。”
“奥~~~”
意兴阑珊的模样。
陆夜白多少有些疑惑,“你找他有事儿?”
穆欣巧怕她生疑,当即扯了句,“他不是警察么,我就想,如果有他在的话,应该会安全很多。”
“没事儿,还有阿洐呢!”
眼底的幸福蔓延,穆欣巧有那么一瞬间,险些将自己的心思吐露出来。
她和席显……
临走。
天已经黑了,冬季的夜,月光的银辉撒了一地,陆夜白将她送到楼下,一直看着她车子消失不见,才转身。
“啊!”
在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戴着低沿儿帽,整个人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陆夜白连连后退,这才看清来人的容貌,心中警铃大响,琢磨着如何脱身。
“与其挣扎,不如跟我走一趟!”
阴测测的声音,陆夜白毛骨悚然的继续往后退,在他眼底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后,她反而镇定下来,深吸口气,语调平平道,“凭什么?”
“就凭,我知道你不敢跟我动手。”
信誓旦旦的模样,委实恶心!
付义峥顾不得她的想法,守了这么久,连老天爷都被他的真诚打动,怎么能不珍惜。
作势要去拉扯陆夜白,后者大惊,卯足劲儿朝身后奔跑,嘴里嚷着“救命”二字,想看会不会有人发现端倪,将她解救。
陆夜白气喘吁吁,半步不敢停歇。
不能被抓走!
绝不能!
一旦落入他的手中,肯定比死还痛苦。
付义峥一愣,随即追去,他步子比陆夜白大很多,可惜身体每况愈下,力量不足,跟她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看着陆夜白的身影影,他在后面发出嘶吼声,“再不站住,你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夜白不禁腹诽,按照他说的做,难道就能相安无事了?
屋内。
饭菜端上桌,苏鸢等了会儿,心底敲起了小鼓。
送个人需要这么久?
“郑军劭!”
“到!”
迅速出现在她面前,一副讨好模样。
苏鸢美眸闪烁,抿唇,道“你去门口看一眼白白,我心里有点儿不安。”
“好!”
一口应下。
不过,郑军劭没她这么多愁善感,人家闺蜜见面,临走说些私密话,也是正常的很。
郑军劭在门口张望,没看到人,往外走了几步,依旧如此。
夜,静的有些诡异,似乎隐隐传来呼救声。
他耳朵翕动,当即警惕起来,迈开步子,向不怎么清晰的方向寻去,足足一段距离后,看到两个身影,陆夜白还在跑,后面的男人穷追不舍,郑军劭步子愈发大了起来,得亏他身体素质好,又保持了过去的习惯,跑起步来,连气都不带喘的。
眼看距离愈发的近,恐惧蔓延,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陆夜白不知道踩到什么上面,脚底板钻心的疼,一阵温热一阵凉,刺痛感愈发强烈,可她不敢停歇,更没心思拾起跑丢了的鞋。
“你个小贱人!”
手,死命的往前伸,勉强碰到陆夜白的肩膀。
前者愈发心惊,还以为自己会就此完蛋,就听到了一声闷哼。
扭头过去,就连付义峥已经跌倒在地,郑军劭作势要将他拎起,陆夜白气喘吁吁间,惊恐的瞪大眼睛,声音嘶哑道,“郑叔,别碰他,他有艾滋病!”
猛地将手收回,郑军劭往后撤了步。
如此,倒是让付义峥猖狂起来,他强撑着站起身,龇牙咧嘴的笑着,“有本事继续打我啊,反正我不在乎,有你们陪葬,我黄泉路上,也省的孤单!”
“谁特么要跟你一起死!”陆夜白呛声回去,视线乱瞄着,扫到不远处的枯树枝,跑过去,一把攥在手中,“不能跟你接触,不代表拿你没办法!”
手高高的扬起,朝他抽去。
不远处。
严少洐扫到人影的时候还在诧异,待近些,看清其中两个是谁,一脚油门踩下,须臾,又是一脚刹车。
吱~~~
刺耳的声音,陆夜白顺着望去,就见严少洐步伐仓促的朝她走来。
他身影高大威武,月光的映衬下,五官被渲染的异常夺目,或许是依赖久了,在他出现的瞬间,陆夜白忘却了危险。
“白白!”
一声惊呼。
陆夜白低头就看到付义峥手已经朝她伸出,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仰,太害怕,忘记将脚抬起,一个重心失衡,像是要摔倒似得。
糟了!
念头浮现出来,绝望的闭上眼睛。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陆夜白跌到严少洐的怀中,不过,没能让她享受太久,严少洐将人扶稳,往前一步,脚踩在付义峥不安分的手上。
顿时,取杀猪般的嚎叫响彻耳边。
严少洐微眯着眸子,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脚下力道愈发大,唇际的弧度亦是。
疼的付义峥额头冒汗,骨头好似碎了,他哆哆嗦嗦道,“放了我!”
“呵~~~”
一声嗤笑,严少洐一脚踢在他的脸上。
付义峥朝着路边滚了好几圈,稳住的之后,吐了血水在地上。
陆夜白在他眼底看到一股浓烈的玉石俱焚的味道,扯扯严少洐的袖子,“报警吧!”
染病且袭击人,不知道能不能判个安乐死。
“报警之前,怎么都得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他惹不起的!”
在付义峥再次站起身的时候,严少洐又是一脚,这次比之前还用力,直接将付义峥掀翻了,好似轻飘飘的一张纸,唯独坠地的时候,发出惊人的响声。
付义峥疼的,好似内脏都四分五裂了,蜷缩着身体,连呼吸都艰难,可严少洐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朝他走来,直接踩在他胸口上,狠狠的碾压着。
想伸手去掰,只是他的力气,一点儿都使不上。
“你......”
“看样子,还有力气。”
唇际挂着玩味的笑,严少洐像是对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不弄死他,一个劲儿的逗弄着。
好多次,付义峥想用指甲抓破他的皮肤,可他此刻是躺着的,而严少洐穿的严实,根本给不了他发挥的余地。
“报警吧!”
“好!”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