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回的信息,曹若冰立刻把陆夜白的情况跟他说了,金旭尧则是表示毫不知情,不过,他还记得老板临走的时候很慌张,但他敢打包票,老板绝不会打女人。
一句句都是在维护,想着他们感情还真是好啊!
曹若冰奚落两句,吓得金旭尧立刻闭嘴,恐怕再继续下去,“天下男人一般黑”这种话,又该冒了出来。
引火烧身,他可不愿意自我牺牲。
“你好好陪老板娘。”
“呵呵,她是不是你老板娘,还是未知呢。”
“......”
金旭尧替老板担忧了起来,这婚礼在即……
陆夜白一路都没睡着,头痛欲裂,还有想哭的冲动,尤其是想到自己走的时候,严少洐还没回来,就忍不住猜测,他陪着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呢?
是安慰?
还是有更亲密的举动……
愈发委屈,好不容易忍住泪意,她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
“我家楼下。”
陆夜白动动唇,并不想住在这里,不想做电灯泡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金旭尧跟严少洐一条心,恐怕他想来,谁都阻止不了。
像她这种受了情伤的,就该找“志同道合”的人一起。
募地,她想到......
也许有个地方能暂时让她栖身!
“若冰姐,涛哥在哪儿呢?”
“宋江涛么?”
“嗯。”
顿时领悟她的意思,想着或许有人能安慰好她,曹若冰打着方向盘,“找他去,估计他现在闲得很。”
路上,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陆夜白叫了停,径直拉开车门,到里面买了好多啤酒和零食,还记得她到宋江涛家里看到的一幕,之前,是他一人独醉,今晚是不醉不归。
曹若冰看到陆夜白手里拎着的东西,就知道是这样,要不是怕车子贴条,她肯定追出去。
哎!
伤心处啊~~~
但是喝些啤酒,无伤大雅,她阻止个什么劲儿呢,倒不如让她发泄出来。
宋江涛看到陆夜白,还挺吃惊的,尤其是她竟然带了啤酒,隔空跟曹若冰相视一眼,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微微蹙眉,三人坐到客厅。
陆夜白率先将酒开了,也不知道是渴,还是刺激受的有些大,咕咚咕咚一瓶吹了。
“小徒弟!”宋江涛伸手去拦,“你这是准备把自己灌多?”
“没。”陆夜白依旧笑着,随即将所有零食摆放整齐,“就是想陪你喝酒。”
“……”
欲哭无泪,到底谁陪谁呢?
宋江涛想阻拦,被曹若冰给挡住了,冲他摇摇头示意劝不住,既然如此,宋江涛舍命陪妹子,或许他现在也需要一杯酒。
边吃边喝,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特没个重点。
陆夜白就是想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稍多些,她就想跟他们聊天了,她一个没控制住,问宋江涛跟蒋正勤怎么样了。
足够直白,宋江涛当即一愣。
怎么样了呢……
答案,恐怕他给不出。
一杯酒下肚。
陆夜白见他如此,约莫懂了什么,扯唇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来,跟他干了个杯,喝到最后,酒都没了,她还没喝够,因为现在她越来越清醒,心也更痛,猛地拍了下茶几,眼神有些飘忽的提议着,“咱们再买点儿酒去吧。”
人总得喝醉一次,她很少这么纵容自己,今天就想冲动一回。
人,不能总是循规蹈矩着,乖了太久……
她还想打人,好心碎!
曹若冰喝的最少,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就见陆夜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副准备出去买酒的意思,至于宋江涛,喝的也有些多,迷迷糊糊的没个神智。
能让两个酒鬼出去?
“行了,我去买,你们先喝着。”
曹若冰强硬的将两个人按回沙发上,再三叮咛,才离开。
出了门,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
这要是以前心碎的她,恐怕比陆夜白还疯狂,所以他们的反应,情理之中。
曹若冰走出一段距离看了眼手机,好多金旭尧的微信,问她,陆夜白现在情况如何,跟老板之间出了什么事儿,现在气有没有消。
一堆话,跟她毛线关系都没有,满满的替严少洐忧心,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跟严少洐有什么猫腻。
呵呵!
“无可奉告!”
秒回!
继续走,电话来了,看了眼号码,竟然是严少洐的。
来的这么巧,就知道他们串通一气了,所以她接起电话的时候,故意矫情了一番,轻飘飘的奚落着,“艾玛,您这尊大神怎么想起给我等平民百姓打电话了?”
“你们在哪儿?”
“谁们?”曹若冰故意装不懂,“金旭尧不该跟你在一起么,怎么还跟我要人。”
严少洐知道她在故意刁难,顺着听筒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想来是在外面,“她在哪儿,我去接她。”
“你接金旭尧,给他打电话啊!”曹若冰打定主意不告诉他,随即挂了电话。
呵~~~
想知道,鬼才告诉他!
鬼:姐,我们也不告诉他的,我们是陆小白的忠实粉丝!
忙音传来,严少洐手背青筋暴起,有一道红痕横在手背上,红肿的厉害,有细微的血渍冒出来,可他浑然不觉,转而给苏鸢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苏鸢情绪略低落,先是问他解决的怎么样了,又问他人在哪儿。
严少洐没心情回,直接问,“她走多久了?”
动动唇,苏鸢叹了口气,“估摸着有两个小时了,她……哭过。”
不是嚎嚎大哭,却一定落泪了。
通常情况下,女人不怕疼,却怕极了受委屈,苏鸢很理解陆夜白的心情,换做是她,也会。
闻言,严少洐顿时心如刀绞,眼底晕染着浓郁的心疼,“我……”
似乎再多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跟人解释过什么,所以不得心应手的很。
耳边只有微弱的呼吸声,知道他也不好受,可有些话,苏鸢还是要说,立场更是要表明。
“阿洐,你一直是很有主见的人,你懂事后,我未曾干涉过你什么事儿,但这次,我真得说你两句,让人公然跑到家里来挑衅,换做谁都忍不了,不管你怎么看待白白动手打人的事情,总之,我是支持她的。”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话么?在你心中,恐怕永远也忘不了,杜静琳带严少钧来家里时的情景,可你怎么让你的女人,也经历了一次这样的折磨呢?”
此刻,苏鸢还摸不透他的心思,这么久不回来,恐怕是被什么牵绊住了吧,或许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而她能做的,便只有如此了。
语调温润如和风细雨般,却在严少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忘不了……
怎么会忘!
他引以为傲的父亲,有了另外的家庭,原本看似和睦的一切,顿时支离破碎。
“我知道。”
严少洐淡淡的回应,对面儿,苏鸢听不出喜悲。
沉默许久,还是苏鸢提出挂电话,顺便叮咛,“既然错在你,低声下气也是应该的。”
“嗯。”
他何尝不懂,可惜,她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小狐狸的脾气啊,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须臾,严少洐打开手机定位,锁定陆夜白此刻所在地的经纬度坐标。
坦白讲,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次用到这个功能,竟然是……
造化弄人么?
锁定后,根据经纬度,他查到了一个小区,挺普通的地段,不偏僻也不繁华,但据他所知,金旭尧住的地方离这里颇有段距离,且金旭尧也没有第二住所。
所以,她是跟谁在一起?
这种情况下,曹若冰应该不会将她一个人丢下不管。
严少洐正在思量,接到了秦歌的电话,三言两语告诉他,事情“妥”了。
“谢了。”
“请客吃饭。”秦歌顺便想聚聚,在他婚前怎么也得敲他一顿竹杠,“带上新娘子。”
“今天恐怕没机会了。”
情绪有些异常,毕竟是相熟多年的挚友,秦歌能听出来,于是便问严少洐是不是吵架了,他可听说了,老黑发展颇迅猛,成功将严少钧排挤在外,还让公司股票升了好几个点,想来也不是为了公司的事情忧愁。
有些舒缓不出来的情绪憋闷着,严少洐想发泄,只是苦于不知道怎么说。
“该不会是闹离婚吧?”秦歌往大了猜。
“恐怕是。”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前所未有的烦闷,严少洐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满是陆夜白对他的……失望!
那种滋味形容不出来,总之,很煎熬。
“雾草。”
“你把陈莉惹生气的情况下,一般怎么哄?”严少洐不理会他的震惊,转而问道。
这种问题从他嘴里吐露出来,还是让秦歌颇感毛骨悚然的,还记得很多年前,他跟陈莉争执的不可开交,老黑是怎么“开导”他的,大概意思就是硬气些,具体内容……
反正没个正经!
“直接带到床上,女人嘛,有时候说再多,也不如跟她做一场。”
“……”
这话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严少洐不会把这个当做参考意见,除非他脑残。
秦歌到底还是正经了起来,毕竟眼看着就到婚礼的日期了,出差错总是不好的。
“你怎么惹着她了?”
“……”
短暂的沉默,秦歌瞬间猜了出来,相当鄙视道,“没想到哥儿几个里面最不老实的是你啊!”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