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替席显委屈,付出的一颗真心,似乎被践踏了,她何尝不知,或许欢颜有自己的苦衷,但话太绝情。
最后,到底听了他的意见,将号码存上。
“吃饭吧。”
陆夜白还装着顾欢颜的事儿,一直到临睡前,问他,会不会是席家瞧不上顾欢颜,所以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席显。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得啊,所谓门当户对。
这话,让严少洐哭笑不得,“珺雅阿姨不是这种人!”
想起沈珺雅,陆夜白反思自己想太多。
可,除了这一点,再想不出其他,还在煎熬着,严少洐将她眼睛捂住,“睡觉!”
“睡不着!”
“好,那我们做点儿有意义的。”
陆夜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某人给按在身下,她顿时羞红了脸,“你够了,小心强撸灰飞烟灭!”
“我愿意为你力.尽.而.亡!”
“......”
谁要他的愿意!
被他得逞一次之后,陆夜白乖乖睡了。
深夜。
严少洐给秦歌打了个电话,让他给留意下毒市的动态,还有个姑娘,就是席显惦记的顾欢颜,婚礼上他也见到过,想必还有印象,如果必要的时候,念在席显的面子,可以暗中插手,帮衬一把。
“就这事儿?”秦歌很暴躁,“嗯,以后晚上没啥要紧事儿,尽量少给我打电话!”
严少洐一怔,无心道,“陈莉不是怀孕了么?”
“呵,你到底是没做过爹,等到时候你就知道,孕妇别有一番滋味。”
秦歌话里的嘚瑟,听的严少洐直唾弃,“还真是饥不择食,小心别伤着她们母子。”
“母女!”
不跟他争执,严少洐挂了电话。
孕妇……
到时候他会舍得蹂躏么?
想起未来要吃素长达十月之久,严少洐心里很不是滋味,准备在她怀孕前,好好享受一番。
转天十点,他们才去警局做笔录,因为付义峥情况特殊,处理起来颇麻烦。
付家来了很多人,大概意思就是以后会看好他,毕竟得了这病,都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苟延残喘对他来说已经够残酷了,希望法外开恩。
或许是知道些什么,他们对陆夜白的态度差到极致,陆夜白倒很满意,来之前她还怕他们苦苦求情呢。
恶意伤人,她不会好心到让付义峥无罪释放。
态度强硬的很,追究付义峥的责任,与其让他再霍乱人间,不如趁早结束他的性命。
如此,便激怒了付家人,他们指着陆夜白谩骂起来,口口声声称,她是罪魁祸首,若非她诡计多端,心存歹意,他们引以为傲的付义峥,根本不会是现在这副狼狈样儿。
还记得他以前在生意场上,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如今,却是连家人都无法亲近。
喋喋不休的咒骂,严少洐将陆夜白护在身后,由眼底冒出骇人的戾气,“再多说一句,连你们一起告,诽谤罪,至少能让你们学会,如何将嘴巴放干净。”
诽谤......
除了付家二老,其余皆生了退意。
“告吧,反正他这样,我们也不准备活了!”付母通红着眼睛,直指陆夜白,“可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作势要冲向他们,幸好民警眼疾手快,将人拦了下来,并训斥两句。
无法得逞,付母瘫软在地上哭,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可怜,说陆夜白如何可恨。
陆夜白不予理会,结果,助长了付母的气焰,她愈发肆无忌惮起来,颇有种将陆家祖宗十八代够骂过来的意思。
即便知道付母在发泄,陆夜白依旧无法接受,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老妇人,冷哼声,“你说我害了付义峥,可我不过是在自保,若非我足够机警,恐怕落得他这个下场的,就是我了。”
“那是你活该!”付母不管别人,只希望付义峥能健康。
再要争辩,严少洐将他拦住,“跟不讲道理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唇舌。”
也对!
陆夜白继续跟民警说自己的意思。
做好笔录,好早些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她勉强说两句完整的话,付母都会呜嚎着打断,最后还是民警发话,让她安静点儿,否则算妨碍公务,才让她消停下来。
不过,笔录还没做好,就有人来,不轻不重的道了句,“昨天抓来的艾滋病患者开始口吐白沫,刚刚已经送到了医院。”
“什么?”
付母蹭地站起,然后晕倒在地。
口吐白沫?
“我们要去医院看看!”
屋子里乱糟糟的,这种情况,拦着也不是很合理,只能让付家人先过去,看看人情况如何,若直接死了的话,恐怕是个不小的纠纷。
临出门前,陆夜白被警告了。
付家人的意思是,如果付义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陆夜白耸肩,“随便你们!”
玛德!
这人该不是装的吧!
救护车上。
有两个初出茅庐的民警,还有两个护士,病人特殊,他们都戴上了隔离手套,还有口罩。
付义峥在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后,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猛烈的咳嗽起来,让他们靠边停车,他要吐。
虽说呕吐物不带病菌,可他牙龈如果出血的话,就会有病毒。
衡量下,还是将车停在路边。
付义峥跌跌撞撞的下车,护士正准备跟过去,就见他抄起一块儿石头,作势要砸自己的脑袋。
两个民警惊呆了,寻思着汇报上级,就见付义峥已经拦了辆出租车,还将司机给赶了下去,自己坐到上面,车速极快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司机跌坐地上,吓得不轻。
民警当即给队里打电话,汇报了这一情况。
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便有人告诉给了严少洐,闻言,陆夜白没想到自己预料对了。
还真是有图谋的!
“挺好。”
“何出此言?”
陆夜白坐在长椅上,状似深沉道,“如此,付义峥就是畏罪潜逃,想制裁他的话,岂不是更容易了!”
“倒是不笨!”
“做你的老婆,太笨的话,岂不是被卖了,还替你数钱呢!”陆夜白沾沾自喜道。
正准备回家,遇到了郁郁寡欢的席显。
近来,他比以前憔悴了不少,想来是寻不到佳人的影踪,倍受折磨。
想到昨晚顾欢颜绝情的话,陆夜白到底没告诉他,等什么时候,打探清楚欢颜的意思,再跟席显沟通吧。
“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既然跑了,就慢慢抓。”
“嗯,不急。”严少洐手搭在陆夜白的肩膀处,风轻云淡的道了这么一句。
席显险些被呛到,好想告诉陆夜白,老黑有多奸诈,早就策划好了一切,竟然装的跟没事儿人似得。
“老黑,我有话跟你说。”
男人之间的秘密?
陆夜白很自觉的让空间给他们,或许有些私密的事儿,不想让她知道。
“你爸身边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是么?”
“可能是胃口被养大了。”
“无所谓。”
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后面,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是跟着严有伦吃苦,还是另谋高就。
“杜静琳的事儿......”
“三天后,颁奖典礼上,会让她毕生难忘。”
“牛!”
给他竖起大拇指。
毁了杜静琳最想要的两样,恐怕,会直接让人疯掉。
严家。
杜静琳坐在客厅里,等着严有伦。
待他回来,她立刻迎了上去,率先入鼻的是酒臭味儿,继而,是香水的味道,很清新的那种,是小姑娘会喜欢的类型。
吸口气,香水味源源不断的被她嗅到,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想到近来听到的传闻,杜静琳敢怒不敢言,在得到名分之前,不能太善妒,这男人,不会喜欢争强好胜的。
“阿伦......”
她扶着他往楼上走。
到卧室,又将他带到浴室里。
将室温设置好,把严有伦的衣服给他脱掉,原本想着好好伺候一番,可他身上,满是欢爱过的痕迹。
杜静琳死死咬着牙关,恨意盎然。
再没心思伺候他,直接让人迷糊糊的躺在浴缸中。
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严有伦呢喃出声,就在杜静琳要出浴室之前,听到了他口中的名字,“鸢儿......”
一个愣怔。
杜静琳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他最爱的,始终未曾变过。
爱?
可惜太廉价了!
如果严有伦真的够坚守阵地,就不该当初跟她厮混在一起,还记得他跟自己也山盟海誓过啊!
深吸口气,杜静琳折回,给严有伦洗了个澡,随即,将他带到床上。
杜静琳刚平躺好,就被他搂在怀中,嘴里始终念叨着一个名字。
随后,翻过身去。
满是怜惜,恍惚间,杜静琳好似回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天晚上跟现在差不多,他喝的醉醺醺,满是柔情,无比重合的是,他惦记着的女人,还是......
一夜过后。
严有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杜静琳。
微微有些诧异,毕竟他们许久未曾有过这种事儿了,以前,次数就不多,最近更是无心无力。
他捏着眉头,就见杜静琳悠然转醒,或许是被宠爱过的原因,整个人绽放着一股说不出的美感,比年轻的小姑娘更有味道。
“不舒服?”
“嗯。”
“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爹地我缺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