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见看着自己墨黑的头发掉落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中,心中的伤痛感更是强烈了些许。
“姐姐……姐姐,你不要这样对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好姐姐了啊……”杨月见痛哭流涕,哀求着文莺。
她此时此刻已经一无所有,她不希望自己曾经当做是姐妹的人,此时此刻也对她落井下石……
可是她忘记了,她只是在自己的立场上把文莺当做了姐妹,在文莺的立场上却是将人家腹中的孩子杀死,并且假冒文莺的亲人!文莺此时此刻不要说和她半分姐妹情意也没有,简直就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姐姐?”文莺呵呵一笑,双眸中都是嘲讽之色,“杨月见,你若真的将我当过半天的姐姐,又怎么会害我肚子中的孩子?若真是把我当半天姐姐,又为何如此利用我,却根本不愿意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你告诉我,你到底哪一点把我当做是姐姐了!”
文莺字字句句的控诉丝毫不留情面,一把将杨月见推到了雪地中,“扬州知府之女,呵呵……杨月见,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现在的你,心里有没有绝望呢?你马上就要被送往灵慧寺,最苦寒之地,将军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看来,将军真的是对你厌恶透顶了!”
杨月见的整个脸都埋在冰冷的雪地中,目光中满是绝望之色,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死心,就是不愿意如此承认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是自己失败了……
她不甘心!
可纵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因为楚也维的心中根本就从未有过她,一直以来,她都不过是那个人的影子而已。
“几位姨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按理说,老奴是不该打断几位姨娘的,可是……这皇上命令午时出发,马上时辰就到了,可是,杨月见这剃度都还没有完成,实在是有些……”嬷嬷有几分为难,“两位姨娘,不如这样,我们先给杨月见剃度,剃度以后若是没有到午时,你二人想做什么在做便是。”
文莺冷哼一声,“如此,那嬷嬷你便先剃度是了!我和李姨娘也正好看看这杨月见剃度以后会是怎样的花容月貌!”
嬷嬷拿着手中的剃度刀,一下一下地给杨月见剃度。
杨月见的双眸中全是泪水,已经被泪花氤氲了,可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因为她此时此刻的出境已经够凄惨了!她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够再在这些人面前哭!绝不!
那掉落在雪地里的并不是人长长的头发,而是杨月见的心,是她的青春年华!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青春年华竟然这么快便坠落了……
很快,杨月见一头乌黑的头发便已经被剃光,变成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光头!
终于,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哗啦啦地从脸庞上滑落,掉入雪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她的烦心事却不能像是这眼泪一样消散,反而是镌刻在她的心中,越来越深……
“二位姨娘,一切通通好了。距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二位姨娘自便,我便不打扰了。”嬷嬷拿着手中的剃度刀离开了。
文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杨月见,“妹妹,想不到你平时里就生的美丽,这剃了光头,更是一丝一毫的姿色都不减当初,可惜的就是,将军再也见不到了……真替妹妹你感到可惜……”
文莺的嘲讽,字字句句都在耳边,一字一句敲打着杨月见的内心,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
她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文莺,“不错!你说的对!我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杀得!因为没有办法,你肚子里的孩子会让你平步青云!会让你母贫子贵!若是你的孩子就这么出生了,那我在将军府中的位置又如何是好?况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将军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是我不动手脚,你以为李雪洛,你以为沾衣能就这样让你将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你做梦——”
“啪——”一声巨响突然间响彻了整个雪地,杨月见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这就是你陷害我腹中孩子的理由!你这个蛇蝎妇人!你罪该万死!”
“哈哈——”杨月见仰天大笑,“是啊!我是罪该万死!可是我现在希望没有死,皇上没有让我死!所以,文莺,李雪洛,你们二人是不是十分失落啊!”
“啪——”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巴掌更狠,打出这巴掌的人也不是文莺而是李雪洛!
李雪洛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杨月见,“哼,你真的以为死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吗?那我告诉你,有一种痛苦是想死都死不了!”
她刚刚说完,已经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来一根发簪,一步一步地冲着杨月见靠近!一只手更是恶狠狠地掐住了杨月见的下巴,“杨月见,我告诉你,这一次我肯定让你一辈子都恨我!记着我!”
“你不是就习惯用语这张脸勾引将军吗?不就是会演戏吗?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以后,你的这张脸,再也不会有机会勾引将军一分一毫!”李雪洛的手狠狠地握着手中的发簪,冲着杨月见有些微微红肿地脸颊狠狠刺去!
顿时,鲜红鲜红,散发着热气的血液从杨月见的脸上滑落,落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中,绽放除了一朵又一朵妖艳诡异的血花……
“啊——”杨月见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求求你……不要……不要划破我的脸……不要……”
可是李雪洛却是丝毫不理会杨月见的话,而是一下又一下的划下去!
“小姐——”江蓠莫看着自家小姐已经被划花的脸庞,大声的痛喊出声,“小姐——” 将军莫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