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也维为了找到问题根源并且解决了,心中也是分外清明,踏着凉爽的风就来到了沾衣的院子里。
云袖正为沾衣梳理着长发,突然间看到楚也维的身影,一声“将军”还未叫出口,手中的木梳便被楚也维拿走。
楚也维轻轻的为沾衣梳理着发髻,那样子是云袖从未见过的柔情,她也只好轻轻的出了门去。
“这几日要下雨了,你和桃子多穿些衣服。”沾衣望着小小铜镜中的自己,始终没有发现身后的人早已经换了。
直到楚也维“嗯”了一声,她才缓缓回过头来,待看清楚身后之人是他之时,她叹了口气,“将军辛苦了,这云袖也太不懂事,将军来了都不告诉我。”
“是我不让她说的。”楚也维继续为沾衣梳理这头发,这样的场景在记忆中分外熟悉,好像是尘封在了某一个角落。
他忍不住想起了久娘……
而沾衣的眸子也越来越沉,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为久娘梳理长发……
二人都有些心思,谁都未曾多语,楚也维看了眼时辰,今日宫中还有大事,把木梳放下,“沾衣,我宫中还有事情,先出去了。”
沾衣点头,目送楚也维离去。
云袖看着楚也维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和不甘,凭什么他对沾衣竟然是如此体贴入微?
她紧紧地蹙着眉头,突然间记忆里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在沾衣的首饰盒中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块玉佩!通体翠绿的颜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玉佩,上边雕刻着吉祥纹和连理枝。
“沾衣,这玉佩你平时都是随身佩戴在身上的,这些时日但是不怎么见你带了,你……”云袖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把程公子忘了?
沾衣望着云袖手中的玉佩,怕露出破绽,微微一笑,“近日里将军府事情太多,倒是搞得我心力交瘁,竟然把这玉佩之事忘了……”
忘了?云袖挑了挑眉头,最后还是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是静静的为沾衣带上了玉佩,然后赞了一声,“这玉佩真好看。”
沾衣点头,望着腰间的玉佩出了神。
自己本就不是真的沾衣,自然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若是不带这玉佩,总会引起知情人的怀疑。
与沾衣院子大相径庭的是李雪洛的院子,她的院子如同她的人一样,半分生机也无。
虽然她的头发,衣着都被婢女收拾的整整齐齐,可那张枯黄憔悴甚至是有些嘬腮的脸却是像极了大病未愈的人。
她不能够理解,她是堂堂荣国公府的嫡次女,为何在这将军府中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闭了双目,她竟然是一点儿睡意也无。每每想到将军和沾衣或是文莺在一起的场景,她的心就会抽痛,那种痛苦让她恨不得……
现在她唯一能够盼望的就是那信鸽早早到了她的长姐李贵妃那里,能救她的只有她的长姐了!
宫中。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二小姐给你写信来了!”奴婢拿着刚刚从信鸽那里拆下来的信,小跑着。
李雪英一听到李雪洛给她写信便皱了眉头,有什么事情不能派个下人来直接说明,还要写信,莫非……
她有些着急,赶紧从奴婢手中拿过那张小纸条,只见上边写着:长姐救我,将军府有变!
她的心突然间就安静不下来了,将军府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故能够让雪洛如此像自己求救?
看了眼现在正值初晨,李雪英咬了咬牙,对吓人吩咐道,“给本宫准备出宫,摆驾将军府!”
她的眸子里有些许冷意,自己的娘家可是荣国公府,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楚也维一个小小的将军!若是他真的让别人爬到雪洛的头上作福作威,她一定不会饶了他!
李雪洛出宫只带了身边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还未到将军府的时候便派人去通知李雪洛。
李雪洛正病殃殃地躺在床上,那嬷嬷一看她的样子,目光中满是心疼,这要是让贵妃娘娘看到了……
“二小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嬷嬷叹了口气,拉着李雪洛的手安抚,“别担心,贵妃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管是谁欺负了二小姐,贵妃都会为二小姐讨回公道!”
李雪洛一听,那双暗淡的眸子中总算是有了几分喜色。
“贵妃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喊叫,将军府所有人都得出来迎接李雪英,也包括有孕在身的文莺在内。
文莺和沾衣跪在地上冲李雪英行礼,可李雪英迟迟没有免礼,就这样让她二人跪着。
“雪洛呢?”李雪英打量着面前的沾衣和文莺,究竟哪一个才是害她妹妹的罪魁祸首! 将军莫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