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见故意怯生生地看了李雪洛一眼,“将军,我知道这话是断断不能够瞎说的,可是,文莺姐姐和我一见如故,我不得不替文莺姐姐说句公道话。”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文莺姐姐突然间冲着李姨娘扑过去,可是今日早上,我和文莺姐姐去药材地给将军采集泡茶用的露水,恰好碰到了李姨娘。我和文莺姐姐还没有靠近,李姨娘便对姐姐腹中的孩子冷嘲热讽……之后更是恶语相向……”
“将军,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李雪洛的眸子中硬生生地挤出了几行清泪,“我只是担心文莺腹中的孩子,我根本就没有对她恶语相向,只是好心的提醒……”
楚也维的目光在二人脸上不停的扫视,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二人先都起来把,这件事情本将军一定会彻查到底,定会给文莺腹中的孩子一个交代!”
他说要便转身,冲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文莺和杨月见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也都纷纷起了身……
杨月见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得意,而李雪洛的手则是握着腰间佩戴的香囊,久久的伫立着....
……
楚也维的书房中,他凭借着幽暗的灯光雕刻着手中的木偶,这些木偶他不知道雕刻过了多少个,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以雕刻出来。
他的脑海中满是文莺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样子,他紧紧的握着手中正在雕刻的木偶,良久,他闭上了双眸,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稳定了情绪传了暗卫,“你去彻查这件事情,那块冰,到底是哪里来的?”
虽然是深秋,可是却根本不到冰冻的时候,这块冰又恰好在药材地的必经之路,真的是巧合吗?
暗卫听了楚也维的吩咐,赶紧下去办事。
此时此刻,文莺坠胎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姨娘,你听说了吗?文姨娘今早在药材地坠胎了……”桃子在沾衣的耳边出声,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事发突然,她那天来姨娘的院子还容光满面,今日就……”
沾衣也皱了眉头,她知道文莺的孩子到最后肯定是保不住的,可是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杨月见,还是……李雪洛呢?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儿,此时此刻的楚也维,一定又在他的书房内雕刻这那些木偶。心中一定十分悲痛!她倒是很想去看看楚也维痛苦的模样!
“桃子,云袖,随我去将军的书房。”沾衣说要便走在了二人身前。
刚到楚也维的书房前,沾衣一行人便被暗卫拦了下来,“姨娘,将军现在不便见人,我看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沾衣叹了口气,近乎恳求的看着暗卫,“我知道将军为何事伤悲,只想进去看看将军,让将军一个人这么闷着也不是回事儿,你就当我进去吧。”
“这……”暗卫犹豫了片刻,给沾衣打开了书房的门。
沾衣让云袖和桃子在书房外等着,自己则怀着一颗期待的心进了舒服,她就是要看他痛不欲生的模样!
不然,上辈子自己所受之痛楚,又有何人来偿还呢?
楚也维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还抓着木偶,那背影看起来沧桑至极。
沾衣的心中闪过一丝快意,然而只是这些,根本不够!
“将军……”她轻声的唤了楚也维,目光和言语中都充满了浓浓的心疼,“你……”
楚也维转身看到沾衣的时候,一脸的震惊,现在他暴怒,杨月见和李雪洛纷纷都不敢接近于他,倒是沾衣还敢往火上蹭。
沾衣走到楚也维的身后,一双纤白的素手为楚也维揉按着头部,一如上辈子楚也维一遇到为难的事情,她就会给他按摩头部一样。
就是这样的恰到好处的手法,让楚也维眯上双眼的同时,心中越发的诧异,为何,沾衣的手法竟然和久娘如此相似…… 将军莫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