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理智,她才堪堪压下那冲天的恨意,攥紧拳头,楚也维,我们的账迟早要好好算一算!
楚也维走到沾衣身边,拿出帕子擦拭沾衣的下巴,直到擦的通红,才把帕子扔在地上,用脚碾压,揽住沾衣想要带回主位。
赤裸裸的侮辱,朱有常的脸涨的通红,拦住了楚也维,粗壮的手指指着沾衣。
“楚将军,十万两白银,换她。”
沾衣不知道朱有常是谁,但是联想到那个舞姬把她推出来的动作,她也明白了,今日若是落到朱有常手中,绝对讨不了好处!
现在朱有常开出了十万两巨款,沾衣惨白了脸色,十万两,足够百万大军吃上三年的饱饭了,她害怕楚也维心动,把她送给朱有常,若是真的落到朱有常手里,还谈什么报仇!
没想到楚也维扑哧一笑,讥讽的看着朱有常:“如今是楚某亲自找上朱大人,朱大人若是把钱捐出来,还能落下为国为民的名声,若是楚某禀报皇上,朱大人私库丰盈却不愿意为国家奉献半点,不知道朱大人,还能落下什么好处。”
听了楚也维的话,朱有常的脸色连着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让二人过去。
歌舞还在继续,又上来几个舞姬,楚也维举起酒杯,摇对朱有常:“朱大人,方才多有得罪。”
朱有常十分给面子的举杯饮下酒水,若不是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怨毒,简直叫人以为二人一笑泯了恩仇。
舞曲进行到一半,朱有常满面红光的对场内的舞姬扑了过去,当场就脱了舞姬的衣服,舞姬尖叫躲闪,朱有常挥着厚大的巴掌就甩了舞姬半死,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看到这一幕,沾衣的眼皮重重跳了几下,差一点,被朱有常压在身下的就是她了。
楚也维捂住了沾衣的眼睛,唤来了管家:“把姨娘带回房。”
管家诧异的看了一眼沾衣,夫人去了以后,将军并不多喜爱女色,今日怎的就突然封了姨娘,虽然不解,但管家还是低头应下,对沾衣做了请的手势。
跟着管家离开了大厅,大厅内传出舞姬的痛呼,不用想也知道大厅里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管家带着沾衣快走了几步,直到听不见大厅的声音才开口询问道:“姨娘叫什么名字,我回去便登记在册,好按时给姨娘送府中的例银。”
“我叫...沾衣。”
现在她不是殷久娘,得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报仇血恨,沾衣咬紧银牙。
“好的,沾衣姨娘这边请。”
被送到房间,沾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把剪刀,藏在枕头下面,平日里杀不了楚也维,既然如今她做了楚也维的姨娘,有这个机会,那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了结了他!
沾衣打算的很好,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当晚她并没有等到楚也维。
将军府书房,楚也维下巴紧绷,听着属下的汇报。
“经属下打探,沾衣出生在不远的小渔村,双亲早亡被舅舅舅母收养,后来被舅母偷偷卖到歌舞坊,从没接触过可疑地人,应该不是敌人埋进府的奸细。
破阵舞应该是在歌舞坊学的,师从何人属下还没找到,已经吩咐了其他人继续打听。
沾衣现在的名字是坊主嫌她原本的名字难听,才给她改名为沾衣。”
“本名叫什么?”
楚也维似是随意一问,下面的人却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阴...阴九娘。”
听到这个名字,楚也维面色巨变,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不自觉的用了力气。
那下属只听上面一声清脆,有了年头的木桌突然寸寸碎裂,片刻就碎成了齑粉,他连忙解释:“将军,是阴阳的阴,九月的九!”跟夫人并不是同名...
这句话压在下属的心中不敢说出口,自打先夫人死了,只要提起关于先夫人的事情,将军就放佛变了一个人,他并不敢触将军的霉头。
被下面的人打断了思绪,楚也维才冷静下来,恢复以往的波澜不惊:“接着说。”
下属点了点头,继续禀报:“属下对这件事也有疑虑,就去小渔村打听,打听到沾衣姨娘是因为九月出生才起了这个名字,到了歌舞坊,坊主说阴九娘这个名字太阴煞,不吉利,才给沾衣姑娘改的名字。”
楚也维突然冷哼一声,面上的长疤阴晴不定:“那坊主甚是无知,驱逐出京,永不许回来。”
下面的人连连称是。
挥手示意下属退下,楚也维在房中背手而立。
阴九娘,真的是巧合吗?指腹轻轻划过衣衫。
如果沾衣在场,定会惊讶,因为楚也维穿的是那件她绣到一半的衣服! 将军莫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