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女儿做鸡蛋羹补一下。”王婶子实话实说。
曾母一下子没忍住,开口道:“你全都拿了,我儿子的份呢?”
“不是还留了三个在那儿么。”王婶子看了她一眼,说着还把蛋给打在了碗里。
看着她打了足足五个鸡蛋,曾母深呼了口气,倒不是说她舍不得这几个鸡蛋,而是这明显的区别待遇让她感到有些生气。
“就几个鸡蛋,又没是说不让你儿子一起吃。”
王婶子说着把火生起来,也不管旁边的曾母,自顾自的就开始做起了鸡蛋羹来。
曾母忍了又忍,这才没呛声,转身离开了厨房,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有了这个开端,之后王婶子不管什么吃的,只要她觉得好的,都会多给陈美玲一些,曾母每次看到都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下去。
陈美玲知道王婶子是为了她,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也看在眼里,特意找了个机会,单独去和对方说一下。
“咋了?是有啥事要和我说?”王婶子疑惑的看着她,随后惦记着厨房里煲的汤:“事情急不急?不急我先去看看鸡汤,应该快熬好了。”
“鸡汤我才看过,还要再煲一下。”她有些无奈,然后接着道:“就是关于一些事,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着想,但是您再这样下去,迟早还会发生矛盾,我和过伦夹在中间是真的不好受,您也不想我为难吧?”
听到她这么说,王婶子迟疑了,别的不说,还真不想看到陈美玲为难的局面。
“我又没做得太过分,不是还给她儿子留了些吗。”王婶子嘀咕了这么句。
“您是留了点,但那一点比起您给我的来说,差距有点还是有点大了。”她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再这样下去,万一国伦对我不满了怎么办?还有你这次熬的鸡汤,就分成一样的四份吧,我一份、国伦一份、您和婆婆各一份。”
这次熬的鸡选的还是养了许久的老母亲,被王婶子直接就宰来炖汤了。
王婶子眉头一皱:“他敢对你不满。”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认同陈美玲所说的话。要知道女人嫁了出去,还是需要看男方家的脸色,曾国伦要是因此对陈美玲感到不满,甚至会产生争吵最后离婚收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不舒服。
王婶子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形。
“我知道了,会分成四份的。”王婶子挥了下手,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便转身:“鸡汤估摸着要好了,我得去守着。”
看着她离开,陈美玲想她或许是想通了,不会再那样下去。
好在王婶子不是特别固执的人,这回说了之后应该就会有所收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离陈美玲生完孩子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在这期间里,曾母和王婶子倒还算是相安无事,没有再生事端。
而且有了王婶子在,家里被她打理得很好,基本不用陈美玲去操心。
“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就离我们这没多远的一家,也是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然后因此得了不少的病。”晚上的时候,曾国伦抱着她,眼里还有着担忧:“你最近怎么样?身子没问题吧?”
陈美玲感受了下,身体的情况,笑着对他道:“没问题啊,甚至我觉得自己还能一口气爬个几楼。”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都已经生完孩子四个多月了,要是真的有事,身体肯定早就会病了,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
抬眸看着曾国伦,见到他眼眸中的担心,不由亲上他的面颊,亲完后心底冒出一股羞涩。
他感受到脸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触感,眼眸再次柔和了不少,甚至直接欺身而上,差点就要做出点害臊的事,偏偏这时蕊蕊的哭声惊到了他们。
陈美玲起来,把女儿抱起来轻声哄着,没过一会儿就继续睡着了,等忙完后看到曾国伦还在专注的看着自己,脸颊再次变得绯红。
因为蕊蕊还在,只能委屈下曾国伦忍着,陈美玲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有着笑意,把蕊蕊放下后就钻进被窝,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曾国伦见状,心里叹了一声,最后什么都没做,关上灯睡下了。
这段时间陈美玲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至于那家生的病,估计是因为月子没做好吧。
毕竟这个年代都不把坐月子当太大一回事,许多底层人家都是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就立马去干活,这样很容易就落下病根。
曾母和王婶子之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都是为了各自的儿子和女儿彼此忍着对方,倒也还算是平静。
等到生完孩子第五个月的时候,算算时间快到月事了,她将棉垫准备好,随时能够用上,在快来的那两天,腰有点酸,肚子也不太舒服。
不过她没把这当回事,来月事的前期多多少少也是会受到点影响。
等到月事来的第一天,陈美玲就觉得腹部变得很疼了起来,不过她也没在意,认为第二天就会好许多。
而月事来的第二天中午,一家人吃完饭,陈美玲端着脏碗准备去洗完,将水烧热后就开始洗了起来,之后她觉得腰越来越不舒服,腹部的地方也开始变得更疼了起来。
再清到最后一个碗时,腰突然疼得厉害,一下子碗没拿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碗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摔碎的声音还很大。
听到响声的王婶子赶过来,看到地上的碎碗,再看到陈美玲一手扶在灶台边缘,一手捂着腹部,脸色隐隐间还有着苍白。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受?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也不告诉我,还逞强过来洗什么碗。”王婶子嘴上这么说着她,动作却很轻柔的将她扶去坐在凳子上。
曾母跟着过来,看到陈美玲,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没看见美玲身子难受吗?”看着来人,本来就因为陈美玲的事感到担心,又看见不怎么顺眼的,王婶子的语气就变得不怎么好。
曾母想要怼回去,但是在看到陈美玲有些苍白的脸色,这才又忍了下来,稳着声音担心道:“是哪里不舒服?不行就去附近的诊所开点药。”
坐在凳子上的陈美玲此刻已经疼得不太说得出话了,勉强张口虚弱道:“腰疼,小腹也痛。” 八零憨夫护妻忙